顺着大街小巷走了没多久,天突然下起了雨,渐渐大了起来了,他找了一家屋檐躲雨,给秘书
发了定位让他来接自己,他听到大门身后有发着狠劲儿的声音传来,说了一句:站住。
下雨天街上人基本上没有,虞泽下意识的就以为身后的那个人是对自己说的,等他转过身的时
候,才看清雨中院坝的样子。
大门是古老的两对开木门,门上有铜狮子扣铁拉环,院子里四四方方,屋檐下摆放着各种各样
的旧时冷-兵-器,院子中心还有一处木桩。
雨中站着一个少年,容颜清秀,一身湿透,雨滴顺着他的脸落下,穿着白色的武服,腰间系着
黑色的腰带,手腕上也缠着黑色的带子,带着狠劲儿的冲上前去把一个准备离开的年轻男子直
接勾住脖子拖了回来。
少年没有男子那么高,又为了防止人逃脱,能看得出来费了不少劲儿,把人拖到院子中心,松
开了人,丝毫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那人说道:再来。
随后虞泽明白了少年是想做什么,因为那少年和那男子在雨中打了起来,一招一招的对打。
少年能力稍弱不甚被打倒在地好几次,却又倔强的爬起来继续,院子里的地面是青石砖铺就的
,可想而知摔倒是多么的疼,可是少年却一直咬牙坚持。
虞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一直到他秘书来接他离开的时候,雨中两人的对打都没有结束。
后来的日夜时间里,虞泽忙碌完空闲休息的时候,偶尔会抽出一缕思绪,猜测那个少年到底赢
没有。
第二次相见,是他在讲台上说话时,他看见了那少年爬在树上向学校里看去。
之后再次相见,少年变得温和听话阳光,总是追着他走,偶尔会发发小脾气,每次油画得了成
绩就会第一时间分享,也不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与记忆时那雨中少年判若两人。
不过如今倒是窥见了一角。
等虞泽提着药回到车库打开车门的时候,车门刷的一下就开了,夏子秋从里面快速的窜出来就
想跑,却被虞泽动作快速的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车门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夏子秋不老实的挣扎,还在生气。
虞泽一只手扣住他,一只脚抵住人,另一只手捏住夏子秋的下巴让他面朝向自己,夏子秋的眼
眶红红的,却一直忍着没有落泪,眼里满是委屈,对虞泽的不满。
他不想被虞泽看到这幅蠢样,于是一直拧着劲儿想把头偏回去,不让人如愿。
“夏子秋,你凭什么对我不满,今天这件事是我挑起的吗?”虞泽用了点劲儿掐住他的下颚把
人控制住。
“你有什么资格。”虞泽冷笑的说了这句。
随后虞泽松开了钳制住夏子秋的手,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药袋捡了起来,塞到了夏子秋的手中,
转身往驾驶室走。
夏子秋盯着虞泽的身影,在这一刻积攒的气爆发了,脑袋里一开始最初跟自己说的要听话,不
要惹事,虞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告诫都抛之脑后。
夏子秋把手里的药袋子直接重重的扔在远处,冲虞泽怒声说道:“虞泽,我他妈管你什么资格
不资格,我就是对你不满。”
说完夏子秋直接走一步从车侧身的引擎盖上翻身上去,往站在车驾驶室方向的虞泽扑去。
虞泽在人扑过来的一瞬间没有躲,被他扑了正着,被扑倒在地。
夏子秋压住人,就低头往虞泽的唇上而去,动作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人吃下去一样。
很快夏子秋尝到了血腥味儿,不知道是虞泽的还是他自己的,很快夏子秋清醒了过来,他的怒
火消失了大半。
夏子秋怂了,看着被他压倒在地的虞泽,衣衫也被自己抓得皱了,嘴角也被自己啃出血了,虞
泽盯着他的目光幽暗,似月色下平静漆黑的海面深处卷起了风沙海浪。
夏子秋被虞泽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这是他天生以来的警觉,他长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虞泽,自觉自己做了错事,想从虞泽身上起来赶紧溜走。
可谁知道他刚动一下,就被虞泽翻-身-压了下-来,就像被捕食的雄狮一击即中按住了要害。
夏子秋感觉自己被吻住了,口中的气息一寸一寸被人强势掠-夺,与刚刚不同的是,虞泽的吻
如风驰云卷,如同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