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克洛普,很高兴认识你。”克洛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自我介绍。
“夏子秋,夏夜星空的夏,麦子的子,秋天的秋。”夏子秋伸手回握住了他,回应友好。
克洛普撑起半个身子看着他说道:“你这样的介绍让我想起了,秋天的稻穗金黄灿灿的,还有不少的红蜻蜓飞来飞去。”
“我就是子秋时节出生的,又姓夏就取了这个名字,不过你说的画面在我家乡的确很常见。”夏子秋说道。
“那我可以跟着你去你家乡看看吗?我很向往,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意大利参加国际比赛。”克洛普说道。
“我们?”夏子秋疑惑,他没说过自己要去意大利。
“怎么,你没有收到请柬吗?这次学校课业成绩前十的都有邀请函,前几天就寄过来的,比赛地点在意大利,这场比赛是近几十年规模最大最权威的一次,只要在这场比赛中获得名次的人,都会出名的。”克洛普跟他解释。
夏子秋忙着结业的事,有几天没看住处楼下的信箱了,想来应该还在信箱里。
“我还没来的及看我的信箱。”夏子秋眼底透露出欣喜和向往。
克洛普盯着夏子秋的神情看呆了,夏子秋的眼睛太美了,尤其是笑着的时候。
“你这样的神情,让我忍不住想亲吻你。”克洛普喃喃的说道。
夏子秋看了克洛普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那就要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拳头快了,不过我对我的拳头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秋,你真讨人欢喜,这让我迫不及待的想追上你。”克洛普期待的说道。
夏子秋笑了笑没有说话,跟克洛普在河边聊了一个多小时就分别了,他没有把这次约会放在心上,因为有的人合不合适见面的第一眼大抵都能分别出来的。
对于爱情有的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是日日相处心生情愫,而他是属于第一种。
回到住处夏子秋开了楼下的信箱,果真在里面找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函做得华丽大方,深黑色印玫瑰花纹,右下角的尾处有一只很漂亮蜷缩在玫瑰花丛的小猫咪,一眼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喜爱。
夏子秋对这只猫咪多看了几眼,因为那只猫咪的眼睛特别生动,像一对浅褐色的宝石。
邀请函上会印猫咪作为落款的这倒是挺让夏子秋好奇的,一般都是姓氏旁边加上家族的族徽,而这封邀请函上主办方的信息落款什么都没有。
邀请函上写着比赛的时间,在十天后举行。
夏子秋回了住处,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打电话跟房东说退租,又花了一天时间去把学校的事都处理完了,夏子秋打算提前几天过去,好去熟悉一下地方。
临行前的前两天,夏子秋去了其耳街广场,找到了罗维,罗维正在抽雪茄,流浪的音乐艺人抽着昂贵的雪茄,若是换做其他人夏子秋或许会觉得这一场面有些违和,但换做罗维的话,他觉得不会。
反而让罗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罗维,我两天后就要去意大利参加比赛,比赛完我就回家乡了,上次我说过想请你喝朗姆酒还想试试雪茄,今天能请你赏个脸吗?”夏子秋走到他身边邀请他。
“可以,小朋友,不过你得等等我,我要回去换一身衣服,这幅模样进去恐怕你会跟我一起被酒保扔出来的。”罗维把雪茄毫不在意的熄灭,背上小提琴走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把未抽完的雪茄扔了进去。
夏子秋不是很明白雪茄有什么好抽的,到底是什么味道,记忆深处有一个人他有的时候也会抽雪茄。
所以他想尝试一下,也很好奇罗维为什么对雪茄这么执着,雪茄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后,夏子秋见到了罗维,罗维一头深棕色的长卷发都洗过而且打理的很整洁,络腮胡也剃得干净,留下青色短短的胡渣,一身深绿色的薄风衣。
“天,罗维,你这是变了装吗?从流浪歌手,变成了成熟有魅力的老男人。”夏子秋走近他,围着他转了一圈,细细打量。
“哈哈,小朋友,虽然我四十多了,但是年纪只是我成熟阅历的表现,可以把那个老字去掉。”罗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罗维带着小朋友去了他常去的那家酒吧,夏子秋平时都是在打工,打完工还有时间就去广场给过路的旅客绘画赚点小费,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来过酒吧这种地方。
“给这位小朋友来一杯朗姆酒,我要一杯伏特加,谢谢。”罗维走过去跟调酒师说话。
调酒师应客人的要求开始调酒,夏子秋坐在吧台边看调酒师酷炫的动作,很是佩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要的酒就调好了。
“尝尝。”罗维把那杯朗姆酒推到他面前。
夏子秋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喝起来口感细致甜润,味道清香,倒也不是很难接受。
“不是要试试雪茄吗,我都替你准备好了。”罗维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铁皮盒子,很是简陋,但里面却装着六支价值不菲的雪茄。
夏子秋取出一支,找罗维借了打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后就呛得他直咳嗽,罗维找酒保要了一杯冰水递给他,夏子秋接过喝了大半才好些了。
“小朋友,这下尝试过了,怎么样。”罗维在一旁调侃他说道。
夏子秋摇摇头,表示这些新奇的东西还是不尝试了,罗维只是笑,自己拿出一支雪茄点燃抽了起来,说了一句:“有的人想尝试新奇,可是却走不出自己禁下的圈子。”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夏子秋觉得罗维背后应该也是有悲伤的,因为他接过罗维的那个铁皮盒子打开盒盖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刻得工整的中文字,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罗维,既然那圈子里留下的都是甜蜜,那为什么要走出来,只有悲伤痛苦才不值得留下。”夏子秋说了这一句。
罗维抽烟的手一愣,对于小朋友独特的见解怔了一会儿,然后像是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说道:“秋,你长大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在拿你当小朋友看待了。”
夏子秋深以为然,四年的时间,他早就独自一人走了很远很远,迈进了成人的世界。
临别前罗维又拉了那首托塞里小夜曲,那是罗维最拿手也最深情的一首,夏子秋跟他挥挥手告了别。
夏子秋跟克洛普一起坐飞机飞往了意大利,到了地方两人才知道比赛的主办方还替他们准备了酒店房间,并被告知第二天晚上有一场宴会,邀请所有的参赛者一起参加。
第二天晚上的宴会,夏子秋跟克洛普都穿着正装去参加了,宴会上的人很多,但夏子秋一进酒店大厅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背后有一处灼人又危险的视线,但转头寻去看到的都只是陌生人,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在酒店的二楼玻璃平台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跟眼前的男人交谈,察觉到对面男人的走神,便问了一句:“yu,cosastaiguardando”
“miamoglieètornata.”
男人浅笑的唇角勾勒出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yu,cosastaiguardando?”(虞,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