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冒出一句令所有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秦飞指着M说：“M，你也是，蠢蛋。”

M的眉毛跳了一下，要知道，一个能坐上MI6老大位置的女人，是何等的雷厉风行和精明干练，居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说自己是蠢蛋！？

新鲜！这个称谓她还是第一次受用。

“我们都是。”

秦飞又道：“M，帕西，我们不是敌人。”

他指着西门，“你也不是敌人。”

西门表情惊呆了，没料到秦飞居然会这么说。

秦飞大声道：“大家都钻进了牛角尖里，我们为什么要把对方当做敌人呢？”

他问M：“西门对你有什么威胁吗？就因为他曾经是掘墓者的首领？你我都知道掘墓者是怎么一回事，西门只是个工具，而西门也知道自己是工具。”

他走到西门身边，詹姆斯立即紧张起来：“秦，别往前走，我会开枪的！”

秦飞直接将身上的枪扔到雪里，张开双臂：“特么你觉得我要杀你还要靠近你吗？”

詹姆斯被怼得无话可说，的确，秦飞如果真的动了杀人的念头，不需要这么走过来。

不过，也许是一种心理战。

这位SAS队长还是小心翼翼地把MP5的枪口瞄准秦飞的脑袋，不过却不再阻止他靠近。

秦飞走到西门面前，问道：“西门，你喜欢亚历山大科维奇吗？”

西门摇摇头，没说话。

“讨厌他吗？”

西门点点头。

秦飞回头看着M，笑道：“这就对了。M，西门背叛了KGB，你不觉得现在你们共同的敌人了吗？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你和西门不是敌人，你们可以是朋友，只是转变一下角度就可以了。”

M脸上的绷紧的肌肉瞬间松动了一些，一道闪光在黑暗中划过。

的确如秦飞说的，为什么不换个角度？

把西门送去关塔那摩监狱，难道就是正确的做法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他在城堡岛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难道不该为此负责？”M说道。

秦飞哼了声道：“噢？你是在为斯德哥尔摩方面主持公道吗？”

他忽然笑了：“得了，M，别特么说得那么正义光明，你是做情报的，不是法庭上的法官，也不是警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帕西抓西门为了什么？你们不过想套取他身上的情报而已，不过他一个刺客，能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可挖掘？”

说到这里，他指着屋里面说道：“安东尼已经死了，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包括西门和我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仇恨了。除非，他还想杀死埃里克……”

西门忽然叹了口气：“约翰不是元凶，安东尼已经坦白了。”

“那就对了。”秦飞走到M的面前：“圣十字兄弟会现在没有老大了，我知道你们一向和他们有联系，甚至有交易，我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去到什么程度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有没有想过，扶植西门一把，帮他登上会长的位置上去？”

他回头看着埃里克：“雷神，你哥哥西门当会长，你做弟弟的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当然不会！我会全力支持！”埃里克眼角泛着泪光，看了看西门，又看看秦飞：“我现在是X佣兵团的人，你赶我也不走，我喜欢这个兵团……”

他突然咧嘴笑了笑：“何况，我还有股份在营地里，我可是创始人之一，还等着分红呢，怎么舍得走。”

秦飞看着M，摊了摊手：“M，现在就看你的了，所有的路我都铺平了，你如果选择还要跟我们斗，后果大家都没好果子吃，明天斯德哥尔摩的报纸上估计就是我们几个横尸郊外的新闻，也许新闻都没有，毕竟你的身份那么敏感。”

“同意我的建议吗？”秦飞又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M，你可要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