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似乎也是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欢人多,每次都没有告诉旁人,吃碗面他若是想走,她也没有强留。
而他多数时候都会一个人出去走走,发呆,以至于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而如今,他不再是那个皇子,也不再是不受宠的三王爷,而是邑朝的景渊帝。
生辰也由不得他,宫里头大肆操办,他哪怕再不喜,也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只是他唯一不想的就是自己的生辰让岁杪跟着劳累操办。
“哪里人多了,”岁杪笑嘻嘻的道:“以前皇祖母生辰的时候,我可羡慕了,那么多人都送皇祖母东西,都是好宝贝,三哥若是觉得烦,那往后你的皇子公主和皇孙们都给你贺寿的时候,你总不会也觉得烦吧。”
她就这么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和他说着以后,严翊嘴角微扬,他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吗?
“朕生辰的时候,应该也会有许多的宝贝,”严翊薄唇轻启,“你若是有喜欢的,同朕说便是。”
她素来对宝贝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听见严翊这么说,笑容顿时挂在了嘴角上,蠢蠢欲动的心终究是没忍住,那份娇羞的心藏不住,心里头冒出了芽尖尖,她偷偷的亲了一下严翊的侧脸。
以为他没发现,正侥幸的时候,耳边响起藏不住笑意的嗓音,“哪学的?”
岁杪害羞了,没说话。
许久后,男人又低声问,“嗯?”
这会儿不等岁杪的回答,他喉结滚动,“书上学的?”
“别说了三哥,”岁杪真的脸红了,小脑袋埋在他的肩窝,稍许的热意让他得知了她脸庞的温度,他便没有在逗她,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乖。”
皇上生辰的确是隆重的很,先帝以前过生辰的时候她只知许多人,宫里宫外的都聚在一起,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一些后宫的事情那么的繁琐。
可应是她应下来的,自然不能临阵脱逃,只是每日从早忙到入夜,岁杪也连着两日没有见过严翊,直到生辰这日,王福才端着严翊赏赐的宫裙来。
“贵妃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的宫裙,叫您今夜穿着去宫宴,”王福笑呵呵道:“等一会儿还有簪子和珠钗这些,皇上都给娘娘备好了,还说最近两日辛苦娘娘了。”
严翊虽说不爱说甜言蜜语,可有些时候她总觉得他比她还要细心,连她宫宴上穿的衣裳和戴的珠钗簪子都备好了,她不免觉得心口有些暖,让清荷接了过来。
等岁杪换好宫裙后,便由清荷扶着往正武殿那边走去,刚出宫门的时候,便瞧见有一个轿撵在等着。
太监上前行礼道:“贵妃娘娘,上轿撵吧,皇上说正武殿有些远,怕娘娘走的脚酸。”
岁杪抿唇笑了笑,紧接着坐上了轿撵,看着越来越近的正武殿,她恍惚才想起,自己的生辰礼忘带了,转念一想又觉没事,等宴席散了,她再送也是一样的......
第57章.没出现过贵妃和外男
正武殿内。
歌舞喧天,热闹非凡,大臣们坐在殿内的位置,像是分了几派似的,往日玩的好的便都聚在一堆,寒暄着吹捧着,其中左相身边围绕着最多人。他面露微笑,似乎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吹捧。
热闹声和寒喧声依旧,直到殿门口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贵妃娘娘驾到——”
大臣们全都站起身,对着殿内上方龙椅上的男人行了大礼。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内大臣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严翊穿着龙袍,气宇轩昂,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冽,他站在殿内的高位,身后的壁画富丽堂皇,两条栩栩如生的龙向上盘旋,沉吟一会儿,等声音渐淡,严翊方才开口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乐师又开始奏乐,舞姬在殿内翩翩起舞,岁杪坐在她的位置上,听着曲儿赏着舞,就差一杯酒了,换做往常岁杪定然是立刻端着酒就喝了,可她一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情,便没有心思喝酒。
连带着也没心思赏舞听曲儿了,她垂着眼眸,殿内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岁岁,来朕这里。”
岁杪的视线看向男人那边,他也看着她,眉眼温润,大掌轻轻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头微微往侧偏了下,示意她上前来。
若是太后和先帝这样她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可如今是心上人,面对心上人明目张胆的亲昵,她还是有些羞涩,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岁杪低着脑袋,以为严翊会懂她,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懂,还做了个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严翊从龙椅上站起身,紧接着,脚步不紧不慢的往下走,在岁杪有些怔愣的眼神下,站在了她的面前,旋即伸出手给她,嗓音温润道:“走吧,娇气包。”
他后面的那句娇气包说的很小声,几乎就是两个人才能听见,她脸色微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的大手近在眼前,她犹豫一会儿,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几乎是刚放上去的那一刻,她的手便被男人牢牢的抓住,旋即借着他手的力量站了起身。
“坐在朕旁边,”严翊嗓音低沉,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足以听见。
岁杪跟在他的身侧一道往殿中的高位处走去。
视线无意间扫到了李茵叶,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她竟然面带微笑,似乎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岁杪仅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只是内心还是不免有些奇怪。
只是李茵叶哪里像面上看上去这般冷静,握着杯子的手都快将杯子捏烂,可是左相就在下面,她不能露出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悦,不能让左相不满意。
据她所知,爹爹似乎已经有些放弃她的迹象,她虽然在意严翊,可若是爹爹放弃她了,她的这个后位是彻底的保不住了。她若是想保全自己,那么除去爹爹,自己本身就还得有一些无人能及的筹码。
而这个筹码的前提是,她必须要把岁杪,这个挡路人给除掉。
而她此刻,哪怕再不悦也得忍着,也得给岁杪好脸色,毕竟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李茵叶觉得......
眼瞧着岁杪跟着严翊坐到了龙椅上,大臣们纷纷收回自己的视线,再次看向了殿内跳舞的舞姬。
岁杪坐在龙椅上,身侧是严翊,位置都还没有坐热,耳边便响起男人的叮嘱声。
“不许喝酒。”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