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句话里的习惯让岁杪不免多看了几眼姬嫔,她是知道她为何出宫的,自然和元合脱不了关系,可她又不能去问,毕竟姬嫔似乎也没想过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想安慰姬嫔却又怕太明显,她会察觉,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倒显得有些陌生,岁杪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姬嫔倒是主动开口道:“这两日我出宫了,你知道吗?”
她这么问自然是知道了,岁杪也没避着,点点头道:“听三哥说了。”
姬嫔叹息了声,似乎是很惆怅那般,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皇上什么都为你打算好了,反观一下我,若不是我爹爹进宫之前就和皇上说好了,我现在定然也很迷茫。”
姬嫔没有藏着掖着她的父亲和皇上的约定,岁杪沉默了会儿,后道:“那你出宫后打算做什么?”
“若是顺利的话,就嫁人,”姬嫔杏眸微垂,看了看手中的鱼饲料,“若是不顺利的话,便会晚些嫁人。”
岁杪没有追问那个被她这么肯定的人是谁,有些话,还是不说那么清楚的时候比较让人无限遐想。
灯火笼罩下,湖中的鱼儿们也清晰可见,天色渐晚,岁杪正欲打道回愿合宫,大老远的便瞧见了王福和一众宫人举着灯笼,簇拥着穿着白色华服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岁杪的视线一顿,借着月色和亭子角支起的灯笼烛火仔仔细细的看着,待他走近的时候,岁杪笑得眉眼弯弯,“三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华服,胸前一道弯月,衬得他愈发的清冷,当看见岁杪外衫也没加的时候,眉头不免蹙起,嗓音低沉道:“找你来了,怎么不加一件外衫。”
岁杪笑嘻嘻道:“不冷呀,而且这件衣裳好看极了,我不想加外衫。”
没想到是这个理儿,严翊无奈的叹息了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没说话,姬嫔倒是识趣,行了个礼之后便道:“皇上,贵妃娘娘,嫔妾乏了,先回宫了。”
旋即又侧眸对着岁杪道:“你回去的时候慢些,我先走了。”
岁杪点点头。
整个亭子里只剩下岁杪和严翊俩人。
黄色的灯笼里烛火忽明忽暗,夜渐渐深了,风微凉,岁杪似乎对严翊的出现有些惊讶,笑嘻嘻的道:“三哥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处理完政务就赶紧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朕知道,方才去你宫里的时候没见你人,朕才出来寻的,”严翊难得那么多话,旋即将岁杪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愿合宫走,“你今日说的那个人,今日已经进宫了。”
岁杪一双桃花眼微颤,似乎很开心,一双眼笑得弯弯,声音格外的甜,“谢谢三哥。”
她说话声音本就软软的,如今刻意这般的时候,像极了撒娇,难得一见,严翊嘴角一扬,“真要谢朕?”
“自然是,”岁杪顿了顿,声音软软的问了句,“三哥有什么想要的吗?”
“还未想到,”严翊笑,“等朕想到了,便同你说。”
岁杪话很多,似乎格外的开心,一路上和严翊说了好多,连今日御膳房送了什么菜也要说,而严翊也耐心的听着,比上朝和处理政务的时候听的还要认真,时不时的搭上几句话。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宫人掌灯前前后后围着岁杪和严翊,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交织在一起,一片宁静祥和,直到到了愿合宫的宫门口时,这份宁静的氛围才被彻底打碎。
王福及一群宫人们将灯灭了,一副就送到这的姿态,让岁杪不解,她也不是那种能忍住不问的人,于是便看着王福,不解道:“你们怎么把灯给灭了?”
王福道:“回娘娘,灯不灭了,放置一晚怕会被风吹的起火灾。”
岁杪一愣,仔仔细细的理解了一下王福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琢磨出了什么,她吓得咬了咬手指,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奶猫,往后退了小半步,一双桃花眼瞪大悄悄地看了眼严翊的方向。
脑海中回忆起这两夜的颠倒,岁杪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陷入了恐惧中,她装模作样的咳了咳,脑海终灵光一闪,然后哎哟一声,似乎很痛苦那般弯着腰。
吓得严翊立刻扶住了小女人,蹙眉着急的道:“传太医。”
三个字刚落就被岁杪阻止了,“不用不用,三哥,你先叫清荷扶我进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岁杪的话让严翊有些摸不清,正欲抱起她,可却被她拒绝了,于是顺着她对着清荷道,“扶娘娘进去,好生伺候着。”
清荷对岁杪这突如其来弯腰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多问,扶着岁杪进了内殿。
几乎是刚走到屏风的另一侧,遮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原本看上去疼的不行的岁杪此刻却恢复了精神气,有条有序的在清荷耳边耳语了几句。
清荷吓得脸都白了,“娘娘,不可啊!”
岁杪哪能不知道这件事行不通,可她不想再经历昨日和前日的那种颠簸,岁杪从未如此坚持的道:“你去就是了,有任何过失我自个儿担着!”
清荷气的跺脚了,她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娘娘,奴婢这哪里是怕你拖累奴婢啊,奴婢只是觉得这是欺君之罪,被知道了要被砍头的!”
“你不说我不说,哪里就欺君了,”岁杪急了,“你可快些吧,再晚点三哥就真的要宣太医了。”
这不,沉儿在屏风后道:“娘娘,皇上问您要不要传太医!”
岁杪立刻拒绝了,旋即给清荷使了眼色,后者无奈的走到了里间的殿内,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岁杪一边弄,一边嘀嘀咕咕的道:“还好我有打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声音听上去还挺骄傲的,清荷无奈的在旁边叹息了声,“娘娘,万一——”
岁杪叹息了声,略有些嫌弃道:“难不成三哥还会把我衣裳给扒了看我是不是真的那个么?”
这么一说倒是也有道理。
清荷表情终于好看了些,可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觉得皇上应该不好糊弄.......
岁杪收拾好后便让清荷扶着从屏风后出去,当看见严翊坐在主位上时,她眼眸微动,复而挂上一抹羞涩的笑,等走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还没说话,男人便问道:“身子怎么了?”
岁杪有些难以启齿,装模做样的犹豫了会儿,羞涩的道:“就是月事来了。”
严翊刚开始听见的时候身形一顿,许久后方才想起什么,他虽然没接触过女人,可这些基本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他顿了顿,还没来得及问问岁杪如今可会否难受,便听见小女人道:“三哥,来月事,你是不可以留宿的。”
哪里知道她来月事出来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严翊被气笑了,像是他有多猴急似的,喉结滚动,严翊叹了口气无奈道:“朕知道。”
岁杪下意识地接了句,“你知道就好。”
严翊眼眸微动,垂眸看了眼岁杪,身高体大,影子黑压压的,将她笼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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