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紫容咽了咽口水,这个样子,让李茵叶彻底的放下了心,她就说,紫容是没有这个胆子去说的,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背叛她,毕竟除了她,谁在这后宫能保住一个紫容。
“有什么话便说,”岁杪端起茶吹了一口,旋即抿了一下,被茶润过的嗓子清脆的很,“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我们邑朝还是不讲理的吗?”
岁杪的话说的很直白了。
李茵叶还是笑,她就想看看等会儿紫容说了话后,岁杪该如何收场。
“奴婢,奴婢.......”紫容站在殿内,看着众人的眼神,内心说不慌张是假的,毕竟她若是说了,那定然皇后娘娘不会饶了她,可若是不说,就相当于,当众说贵妃娘娘多管闲事。
今日自己的脸消下去,还是得靠昨日贵妃娘娘给的那瓶药。自己如今还能站着,膝盖没有伤的太严重,也是靠贵妃娘娘昨日给的那瓶药。
紫容心里头煎熬的很,周围嫔妃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直到姬嫔也说了句,“瞧这脸,嫔妾说句皇后娘娘不爱听的,皇后娘娘下手也太重了些,她还是要嫁人的,哪能毁了人的后路呢。”
姬嫔的这句话让紫容的心彻底的凉了一截,对啊,她还是要嫁人的,可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昨日的那瓶药,今日她的脸就毁了,紫容看了眼坐在位置上,闲情散漫的岁杪,似乎是在赌最后一次。
这一次,她拿自己的生死下注。
紫容也想看看,到底李茵叶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庇佑。
她跪在殿内,看着李茵叶的方向,在后者不解的视线下,又向坐在殿内的各位嫔妃们磕了几个响头,巴掌印记还是很明显,虽然红肿已经消下去了,可印记还在。
她的模样很可怜,至少不少的嫔妃们已经一直看着她了,紫容眼泪滑落了下来,然后看向了岁杪,又磕了头,一字一句道:“贵妃娘娘,我家娘娘打我,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见这句话的李茵叶原本因为她突如其里的磕头弄得有些慌乱如今彻底的放下心来,她既然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那识趣的人便不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李茵叶安心的喝了口茶,然后,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见紫容的后半句,“就是因为那日,贵妃娘娘叫奴婢去拿了花茶,奴婢听您的吩咐去了,皇后娘娘觉得奴婢认错主了,所以昨日便给奴婢赏了耳光,还告诉奴婢,以后都要认主,不可以再被她看见第二次,求,贵妃娘娘,为奴婢做主。”
“本宫瞧你是疯了,”李茵叶急声道:“胡说八道的东西,来人,给她拖下去。”
岁杪:“我看谁敢!”
紫容会说实话,是在岁杪的意料之外,毕竟以她的胆子应该不会敢和李茵叶抗衡,也不会去相信她能替她做主,可岁杪在紫容没说之前,她在心中同自己说了一句话,若是紫容这次说了实话,那么她一定会保下她。
可若是这个人,哪怕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去保住自己的主子,那么要来也没什么用,谁知会不会背叛她。
岁杪在她磕头,听见她说了第一句话的时候心里头都在想,或许她还是效忠李茵叶的,可没想到,她却说了实话,而这个原因竟然如此的可笑。
就是因为听了她的吩咐,去拿了花茶,竟然落得一个险些毁容的下场。
既然她选择了相信她,那么岁杪也不会让紫容失望,她睨了一眼李茵叶,砰的一声将茶杯放下,在安静的殿内说了句话,“我自幼生活在皇宫,跟着先太后长大,太后说过,以德服人以理服众,而如今,身为邑朝的皇后,竟然因为一个贵妃吩咐了宫女差事,而险些将贵妃毁容。”
“皇后娘娘,难道宫女是不可以伺候主子的吗,”岁杪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李茵叶,一字一句又道:“还是你的意思是,你宫中的人,本宫不可以吩咐,不可以使唤,那你这意思,是本宫不可以踏进你的恩玉宫吗?”
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嫔妃们显然有些惊讶,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一个人敢说话,毕竟这后宫,素来没有她们的存在感。
李茵叶也不甘示弱,看着岁杪,不答反问道:“妹妹,本宫也想问你,在本宫面前你自称本宫,按照位份来说,你只可以自称臣妾,这个事我们另外算,本宫只想问问妹妹,为何本宫的话你不信,你偏要信一个宫女的,难道你觉得本宫的话,没有可信度,还是,你和紫容之间有什么是本宫不知道的,以至于你这么相信她!”
李茵叶这个话,自个儿做错了,怕自己温婉的外表因这件事给撕碎了,没胆子承认,这会儿倒好,会将刀口抛向岁杪了。
“连先太后都由着我的性子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刚进宫一年不到的人说话,”岁杪不屑的笑了笑,“我不认为我行事不磊落,至于去勾搭你宫里的宫女来陷害你,也不能这么说,而是你不值得我这么做,我要是想做害你的事,你别忘了......”
岁杪的话就说到这。
那没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而就在这时,太监传来了一句,“皇上驾到——”
岁杪那种气势凌人的感觉顿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巴巴的模样。
第68章.三哥抱抱不稀罕你的万岁
恩玉宫内,少有的热闹,倒不是说没有人请安过,只是这个热闹指的是,严翊来了。
明黄色的身影异常显眼,嫔妃们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望向他的眸光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而这种情愫,李茵叶异常熟悉。
这是她以前也经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
可她如今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严翊何时主动踏入过恩玉宫,不是要李茵叶请就是有事情找,但更多的是岁杪在这里,他才来的。
而今日,显然也是因为岁杪在。
李茵叶早就没了那种痴心妄想,现在看见严翊出现,也不会有那种怦然心动了,倒不是说心里没他了,而是说她现在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取代岁杪的位置。
而且今日严翊的出现也不值得她去开心。
谁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
李茵叶站起身,走到了殿中,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明明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取代不了岁杪,也知道男人眼里没她,可当看见,当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种属于女儿家家的娇羞感和爱而不得的难受却还是流露出来。
殿内嫔妃们都站起身,请安的声音整齐划一。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正常不过的一个行礼,但是落入严翊眼里,倒多少觉得有些刺眼,毕竟那个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的小女人这会儿也跟着混入了人群里行礼。
岁杪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在他刚登基纳妃还没和她表露心迹的时候,她只身一人都敢和后宫嫔妃起争执,何时心服口服的和别人行过礼,特别爱特立独行的她,今日倒是随着大众和她行礼了。
严翊眉眼微蹙。
岁杪这么反常,于严翊而言就是挖好了一个陷阱,当着他的面挖好的,并且当着他的面埋的,然后再站在坑的旁边冲他挥手,嗓音像是罂粟那般,蛊惑道:“三哥,我给你挖了一个坑,你是跳还是不跳啊?”
当然了,岁杪自然是没真的这么说,可也就差不多这个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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