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吧,他都能把破破烂烂的工作室打造成数一数二的互联网大企了,难道还会怕区区一个旧豪门贵族?
他才不怕!
结束了会议,钱衷一又埋头处理文件到六点多七点,抬头一看落地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才反应过来时候不早、该叫那睡了一下午的学生小笨蛋起床了。
[钟:起床了,小懒猫。]
[钟:睡了一下午不口渴吗?起来喝点热水吧。]
学生说过,因为害怕错过他的来信,所以从不对他开静音;每次在缘见上给学生发消息,最多不出五分钟、学生就能听着消息提示音找来。
这次有点奇怪,消息发出去过了半小时、钱衷一都又处理完两份文件了,学生也还是没给回复。
看来真是睡沉过去了。
正值换季、春病多发,学生午时说今天总犯困,钱衷一便没有多想,直接将学生的不对劲当成了是季节性嗜睡。
[钟:这个点了还不起,说你是小懒猫你还不服气。]
[钟:赶紧起床了,再不起就赶不上晚饭饭点了。]
钱衷一一边宠溺地催促着小猫起床,一边又担心学生到点了不吃饭、胃病再发。
唉,这个笨蛋学生,就是仗着可爱和被他喜欢所以日益嚣张。明明身边已经无人照料了,还总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隔着网线不能面对面的,不成心惹他担忧嘛?
[钟:还没醒?真是小懒鬼。]
[钟:起床了喊我一声,我下班了。]
收拾收拾还未看完的文件和策划书,钱大总裁打卡下班了。
回到独居的公寓里,随便做点什么吃的,一边吃一边处理未完成的工作;手机保持网络畅通的响铃状态,以便能第一时间听到学生的来信提示音。
这么一忙,直接就忙到了快十一点。
十一点夜深人静,钱衷一合上手头的最后一份策划书,听着纸张翻动时带起的沙沙声,如梦初醒
学生、他的笨蛋小猫,怎么一晚上没动静?!
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的钱衷一,赶紧拿起手机给学生发连环轰炸信息。心情焦虑之下,一弹就是十来好几条。
[钟: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天没回应?]
[钟:胃病又犯了?]
[钟:小猫?宝贝?你有看到消息吗?]
[钟:小祈!?]
[钟:先生很担心你,看到消息马上给我回信!]
弹一条是弹、弹十条也是弹。如果学生看不到来信、因为生病或什么其他原因已经陷入了昏迷,那钱衷一弹再多消息,也是徒劳无用。
网络恋人再怎么亲密,相互间也依旧隔着现实和网络的距离,能为彼此做的东西实在太少。一旦网络上的联系切断,就再也没有渠道能找到对方。
想到这里的钱衷一,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不安。
他怕联系不上学生、怕学生在某个不知名角落里痛苦难耐、怕学生因为什么意外从此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他怕这个招惹他喜欢了这么久的Omega小可爱,不给任何心理准备地、突然离开。
利用网聊搭建起的亲密关系,是地基不稳的桥梁,稍受现实生活的变动影响、就会摇摇欲坠。
钱衷一大脑空白,茫然地盯着手机看了好久。
印证他所有猜测那般,叮的一声,好久没动静的学生回信了!
[祈:我]
[祈:好像]
回神的钱衷一焦虑地等待着学生将信息敲完。
却不料,没等来完整的句子,倒是等来了学生的语音通话邀请!
钱衷一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第8章
周起颜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的。
保持同个姿势睡了一晚上,醒来后浑身都是酸痛的,还大脑浑涨、全身发热,一动嘴巴双耳就开始嗡嗡作响。
黑漆漆的房间藏满了躁动因子,稍微用力一呼吸、吸进鼻腔的尽是些甜腻气息。
这是独属于周起颜的甜腻气息。
周起颜发情了。
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会突然发情,周起颜忍着不适去找手机。一看来信,果不其然是钟先生在轰炸他,像上次胃病那样给他发来了好多来信。
四肢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滚水煮熟一般、哪哪都烫;双手和双臂软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就这样了,周起颜还得靠着仅剩的那点理智,在文本框上打字说明情况。
他想凭着肌肉记忆打我好像发情了六个字。刚断断续续地敲了三个字发出去,就大拇指一颤抖一打滑,摁到了其他按键上。
发情时思维迟缓,周起颜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点到语音通话了。
心里慌张着想要赶紧点取消,手指却不受控制,在屏幕上瞎戳了好几下都没戳中结束通话的按钮。倒是叮的一声,语音通话被接起了!
钟先生居然接了他的语音通话!
周起颜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懵过之后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语气急切而又试探性地朝麦克风唤了一声。
喂?
听筒那边传来沙沙的杂音,像水声和电流声的合体。双重阻碍下,钟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真切。
嗯。
虽不真切,但却非常有磁性,听得周起颜腰间一软、耳朵差点没酥掉一大块。
周起颜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将被子压在身下,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唔钟、钟先生
嗯。钟先生应了一声,声音更加低沉,怎么?
我
周起颜难耐地翻了个身,宽松的睡衣被动作带得上卷了一些,纤细白皙的腰侧因此而暴露在空气之中,衣服内也窜进了不少冷风。
他不仅没觉得凉快许多,还相反地感到身体更加燥热。
他抱着被子侧睡,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枕边,无助地求救。
我突然发、发情了
听筒那边一阵沉默,除了电流杂音和水声外,久久未有回应。
周起颜感觉自己像个熟透糜烂的番茄,被剥开了皮表摊开了鲜红果肉,软绵绵地呈现在人前,渴望着有人品尝。
而他渴望的人,与他相隔了一条长长的网线,在听筒的那边沉默了良久,终于再出声。
去找抑制药。
耳鸣让周起颜听不大清钟先生的回应,勉勉强强地只听懂了药这个字眼。
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情况下,他又将衣服掀起来了一些,把整个漂亮后背都从衣服中裸露出来,身下夹紧的双腿、和拥抱被子的手臂都忍不住更加使力。
呜没、没有药一边将脸埋在被褥间、一边控制不住地呜咽,喘息之中透出的尽是花蜜的香甜,吃、吃完了,现在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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