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寒衣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就像刺客遁入阴影,等候着狩猎的时刻。
米米露似乎没察觉到异样,仍在清点报酬,脸上却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小猫咪,你知道吗?世界上这么多动物,习性迥异,各有特色,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猫。”
“猫这种动物是养不熟的,你与它朝夕相处,亲如密友,它表面上看起来跟你玩得不错,有时候甚至会在你面前打滚,翻出肚皮给你看。”
“但你要是真敢摸上它的肚皮,它就会对你又抓又咬,弄得你满手都是血,然后跃到一旁对你哈气呲牙。”
沙树的阴影下,锋利的金属指爪悄然探出,犹如潜伏的毒蛇般向米米露后背探去,冰冷无声。
米米露仍在清点包囊,仿佛没有注意到身后伸来的指爪,慢悠悠地说:“猫的性格往往也古怪且捉摸不定,你根本看不透它心里在想什么。我还听过一种说法——如果猫悄无声息盯着你看,它并不是喜欢你,而是在看你有没有死。”
阳光从树影缝隙间洒落,金属指爪倒映出一缕厉芒,却又转瞬即逝,锋刃悄无声息探到米米露颈侧,对准了她的大动脉。
“叮。”米米露拿着一枚金月,用指尖轻弹了一下,聆听着它的脆响,意味深长地说:“所以啊,大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在我看来,比婊子戏子还无情无义的是猫。”
“猫这种生物就像老虎,就像猎豹,就像所有猫科类动物,有着可怕的狩猎本能,当你把后背暴露给它,就是命陨身死的时候。”
“唰——”寒芒极尽闪耀,金属指爪撕裂空气,冷酷地抓向米米露的脖颈。
米米露:“哦对了,你被下药了。”
金属指爪如凝滞般在空中僵住,随即颤抖收回。
只见寒衣无力地跪倒在米米露身后,惊愕地睁着眼睛,喉间不断传来呼吸困难的锐响,她下意识捂住喉咙,皮肤被指爪割开流血了都不自知。
米米露清点完最后一枚金月,提起布囊转过身,眼中化开的笑意如毒药般致命:“你呀,真是不小心,居然没发现我在你的尾巴上涂了两种药,一种是用来毒胡山戎的毒药,需要吞入肚中起效。”
“而另一种毒药会直接被皮肤吸收,单中此毒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只要吸入另一种催化药剂,就会很快毒发。”
米米露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奇异的体香变得更加浓郁,她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我的身体好闻吗?”
“嘶——嘶——”寒衣的呼吸越来越尖锐急促,身中剧毒的她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瘫软倒在地上,她拼了命地想吸入氧气,胸口却无任何起伏,只有绝望又徒劳地抽颤挣扎着。
米米露扭着小蛮腰骑坐到寒衣身上,温柔地用手抚摸她的脸庞,脸上满是病态的笑意:“我真喜欢你绝望挣扎的样子。”
寒衣脸上充满痛苦,双腿不受控制地乱蹬,在沙子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但身体被米米露骑着怎么也起不来。
“睡吧,小猫咪,永远地睡吧”在米米露的安眠吟语下,寒衣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紧绷的身体猛地松懈,头瘫软歪向一旁,失去焦点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脸上的表情凝固在先前那一刻,却已经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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