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的问:“哪里不舒服?”
梁戎唇角淡淡勾起来,用额头轻轻触碰她的额角,语气懒洋洋:“嗯,不舒服。”
“哪里?”
梁戎把她手拉到自己怀里,抚平她的手指压在胸口,裴月神没想太多,只当他是真的不舒服,在他胸口好一番摸索,小模样无比的认真谨慎,梁戎终于没忍住低声一笑。
裴月神疑惑地抬头,梁戎霎时捏住她下巴重重地吻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梁戎的手掌遮住她双眸,吻移到她侧脸,绵绵的灼热气息落下来,他声音低沉沉:“接下来,我可能会控制不住。”
裴月神抓住他衣服,仍旧在担心刚才的事:“什么意思,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梁戎似乎是无奈的笑了声,手指轻敲她的鼻尖。
“笨蛋。”
哪有什么不舒服,他只是有坏心思在作祟。
这下裴月神什么都懂了,却开始因为他刚刚的话而紧张,她并没有经验啊,应该怎么做呢?
裴月神忽然抬起双臂紧紧抱住梁戎,同样送上自己的吻。
梁戎顿了顿,垂眸看她。
很少会主动的姑娘,此刻羞涩得连睫毛都在飞快颤动。
梁戎安抚地拍着她后背,给予她安心的力量。
“别怕。”
“我不怕。”可她却红着脸不敢睁眼睛,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梁戎低声笑着,心尖都融化,将她拉到怀里细致的吻着她指尖。
“好乖。”
其实她并不需要会什么,他都会教她。
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温柔而浪漫。
也因此,这一夜对于裴月神来说是陌生而绮丽的。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似乎飘在云端,像涯边摇摇欲坠的水珠,或者是一望无际海平面的孤舟,她以为自己会落不到实处,可最后还是安全降落,被梁戎紧紧抱在怀里。
她最后已经毫无力气,思绪也有些糊涂混乱,昏睡过去之前只记得梁戎在她唇角落下个万般温柔的吻。
裴月神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这一觉睡得足够沉,也足够长。
梁戎在守着她,睁开眼就落入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漆黑双眸里,裴月神先是怔了怔,想起昨晚的事,立即抓起被子要盖头,梁戎挑眉拦住。
“干什么啊!”裴月神又惊又羞,连忙要捂住自己,发觉身上已经穿好睡裙,她抬眸看向梁戎。
梁戎淡笑着俯身把她抱起来朝外走去:“乖,吃东西。”
“你给我穿的吗?”
“还能是谁?”
他心情很好,眼神和熙,唇角噙笑,低沉的声音里都透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裴月神低头看身上的衣服,总觉得穿着跟没穿差不多,布料少得只能堪堪遮住重要地方,瓷白的皮肤上有许多梅花般的红痕,梁戎不时从她身上转过一眼,眼神总更添几分灼热。
刚开始俩人还一本正经地陪她吃饭,最后是怎么闹到一块去的裴月神已经不记得,总之这一天她仍旧没能走出家门。
两天后梁戎才离开阳城出国,在他离开后裴月神好好修养了几天才有精神上班。
而梁戎不在,她将绝大部分心思放在裴氏上,甚至入股故从安的娱乐公司,开始和江显的娱乐公司打擂台。
故从安很乐于跟她合作,只要能让江显倒霉,他总是干劲十足。
俩人强强联手,还真把江显娱乐公司原本谈得差不多的几个大资源截胡抢了过去。
江显现在处境有些尴尬,一方面是酒店股票暴跌,一方面是娱乐公司接连遭受打击,而他似乎只顾着跟自家老爹斗法,根本没关注到裴月神已经在腐蚀他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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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试验品!”
江静经过江淮岸书房时,刚好听见里面传来的暴怒声。
她已经很少回家了,可每次回来都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像这样毫无意义的吵架她已经听得有些麻木,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江静很确定自己听到的是“试验品”三个字。
什么意思?
爸为什么说哥是试验品?
她原本想离开,可现在却被这个话题吸引。
江静小心翼翼的靠近,将耳朵贴在门边,屏住呼吸仔细听里面的对话,然后听到了江显的声音。
“我很清楚,你当初把我带回来的时候就说过。”
江显习惯了江淮岸对自己的称谓,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把他当人,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更是只把他当称手的工具。
江淮岸说过不会把他当儿子,但的确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他们可以是最好的生意伙伴,共同让江家变得更好,前提是江显要让他看到价值。
江显的确用自己的方式让江淮岸看到了,他利用着那个唯一把他当人看待的裴月神,因为利用她才得到今天的所有一切,现在也是时候要把一切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