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车最终还是在一家酒楼门口停了下来。用刘老的话说今天太晚了,负责招手入门弟子的部门已经休息了,他哪怕是长老,也不能坏了迁坟门的规矩,明早再带我过来。
“小师叔想吃什么随便点,咱这可是回自己家了。”白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哟,白爷,这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店里的服务员是个年轻小伙,肩膀上搭着条毛巾,眼神活泛,笑容真诚。
白泽摸着手中的玛瑙串笑骂道:“怎么的,你白爷四五个月没回来你小子就一惊一乍的,想造反那。”
“我哪敢啊,这不是见到白爷高兴吗。”年轻服务员讨好道,眼神落到后面的刘老身上,瞬间笑容更加灿烂道:“刘长老好,小的给您见礼了。”
说着弯腰拱手跟电视剧里那样行了个大礼。
刘老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赶紧上一桌子菜。”
“得嘞。”服务员小伙子将我们带到楼上包厢,转身准备饭菜去了。
“小白,这地方常来啊。”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酒楼门面虽小,但楼上的包厢委实够多,我大概估计了下,这一排排的起码有三十多间。
白泽听我喊他小白,刚开始还有些发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小白喊的好,师叔啊,你可算承认我这个师侄了。”
“这酒楼叫平安楼,寓意进来吃饭的客人平平安安,但却是迁坟门的产业。怎么说呢,但凡在京都这块的迁坟门弟子都会来这吃饭,一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是对本门弟子有特殊优惠,三嘛,熟悉,人熟地方熟,毫不拘束自由自在。”白泽解释道。
我听着好奇,顺口问道:“迁坟门不是专门接迁坟的吗,怎么还经营起副业了。”
白泽帮我和刘老倒了杯红茶,乐悠悠道:“与时俱进,迁坟是正业,可这副业也不能落下,店开的多了,利润自然越多,手下弟子的钱就越多。再则也算是一种变相广告,无意中让迁坟门三个字传播的更远。这不管对内对外都是大有好处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也理解了为什么爷爷留下的那张银行卡里会有那么多钱。
这家酒楼上菜的速度很慢,慢到我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白泽解释说来吃饭的迁坟门弟子多,所以一直都是这样。
果然,因为我们的包厢门是开着的,走廊路过的迁坟门弟子看到刘老和白泽后基本都会恭敬的前来打个招呼。
我跟刘老坐在一起,自然也引起了不少迁坟门弟子的主意。只不过他们是普通弟子,可没胆子询问刘老我的身份。
普通弟子不敢问,那些地位和刘老一样的自然就敢问了。这不,前脚的普通弟子刚离开,一位身材臃肿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就走了进来。
这老者头发雪白,扎着个辫子,看起来极具艺范,他捧着个紫砂壶,身后跟了七八个迁坟门弟子,气势非凡。
“呵,老刘,你这几年都没回京都了,今个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觉得江海市太穷,水土不服啊。”老者一屁股坐在上菜那边的空位上,阴阳怪气的调笑道。
白泽起身恭敬喊了声:“见过孙长老。”
“唔,小白,你这气色不错,比你师傅强多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只管着自己吃喝不管师傅啊,看把你师傅瘦的,脸都变尖了。”孙长老咬着紫砂壶嘴嘬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