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厢,沈姝宁给陆盛景擦了擦唇角,因为不久之前喂药时,药汁没入了男人的衣领,雪色中衣领口的颜色加深,十分明显。
沈姝宁索性又给陆盛景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换衣之前,免不了又是一番擦拭。
从昨晚到现在,沈姝宁发现了一桩事,那就是陆盛景特别容易发热、发红。
他的肌肤白皙,身子稍有变化,肉眼即可看清。
沈姝宁守了他片刻,还时不时伸手在他额头、面颊、胸膛……反复试探。
陆盛景稳如老狗,雷打不动。
从表面去看,与一个死人无异。
直至他身上的热度稍稍退下,俊脸也没有那般红了,沈姝宁这才起身去收拾了一下她自己一身的狼狈。
****
才过晌午,日头逐渐往西。
陆长云过来时,康王妃正阖眸假寐。
陆长云清瘦寡淡,如三月里的万里青山,给人淡泊名利之感。
可功勋世家的公子,有几个是真正淡泊的?
陆长云行至康王妃跟前,屈身见礼,问道:“母妃,您找我?”
康王妃睁开眼,眸光略过陆长云,闪过一丝不悦,“今日早晨,你因何对沈氏出手相助?”
她指的是,沈姝宁摔倒之际,恰被陆长云搂住一事。
陆长云面不改色,他是陆盛景的庶兄,沈姝宁是他弟妹,他与沈姝宁之间不可有任何僭越之处,否则万劫不复。
换做旁人,恐怕已经方寸大乱,但陆长云却是一派镇定,道:“母妃,我恰好看见弟妹摔倒,情急之下,就扶了一下,并未多想。”
康王妃似信非信,“是么?”
她只淡淡一问,从华嬷嬷手里接过杯盏,喝了温茶润喉。
陆长云半点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受到影响。
康王妃一笑而过,又问,“那你觉得,沈氏如何?”
陆长云剑眉一蹙,面色沉了沉,眉间笼上一层焦虑之色,“母妃,我对弟妹并不了解,今日也是刚刚见过,不便评价弟妹。”
康王妃盯他几眼,没再继续问,“行了,你下去吧。”
陆长云还是神色如常,就好像他的确是问心无愧,任何言辞都无法动摇他正直的本性。
待陆长云一离开,华嬷嬷压低了声音,“王妃为何要敲打大公子?”
陆长云是康王的第一个儿子,虽是庶出,但庶长子的身份摆在这里,也是不可小觑的。
康王妃冷笑,“他生母是个不祥之人,当年就是王爷身边的一个通房丫鬟,但善妒狠辣,为了争宠活活掐死了王爷身边的另一位侍妾。老大出生后,他的生母就被王爷悄悄处理了。”
说到这里,康王妃话锋一转,“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女人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我只是好奇,老大到底有没有对陆盛景动过手。倘若此前动机不够,那如今呢?”
华嬷嬷立刻明白了,“王妃是想用美人计!老奴今日又仔细瞧了少夫人,那脸蛋当真是嫩的能掐出水来,身段更是娇的没话说,小嗓子娇娇滴滴,真是勾.魂啊。别说是男子了,就是老奴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怪沈家女鲜少出门,要是少夫人此前就抛头露面,真不知已经惹了多少桃花。”
康王妃眼中闪过鄙夷之色。
她这辈子最是痛恨狐媚子!
就像那个人一样,饶是国色天香又如何,数年前还不是嫁给了沈重生那个废物!沈家落魄了,沈重山偏爱宠妾,那个人终究是输给了她!
康王妃想起了陈年旧事,一阵脑壳胀痛,幽幽道:“且等着吧,陆盛景能不能醒来是一回事,即便他醒来了,后宅也安宁不了了。”
****
沈姝宁完全不知道,她才嫁入康王府第一天,就被人冠上狐媚子的头衔。
用过午膳,沈姝宁就有些乏了。
她在药箱里找了一瓶药酒,便上了床榻,随手又将幔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严力,“……”少夫人大白天上床,且又放下了纱帐,是要作甚?!
他有点心慌。
不知世子爷此时如何。
而陆盛景五觉惊人,因为身子不能动弹,对自己身边的一切动静更是听得一清二楚。随着床榻晃动,似有若无的熟悉体香扑鼻而来,陆盛景的呼吸变得绵延悠长……
千工床足可容纳五六名成年人,沈姝宁上了榻自然不觉得挤。
她今日去敬茶,踩了香蕉皮,虽然被陆长云扶了一把,但到底还是闪了小.蛮.腰。
她本就打算歇下,加之陆盛景昏迷不醒,她压根就没有将他视作一个活生生的男子。
沈姝宁爬到床榻里侧,揭开了衣裳,抹了一些药酒在掌心,然后摁在了痛处,轻轻的.揉.了起来。
没成想,还真疼。
“嘶……疼、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