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为夫?”
这真是个送命的问题。
若说不想,只怕会惹怒了暴君。可倘若昧着良心说想,他再逮着她胡闹该怎么办?
沈姝宁急中生智,柔声道:“夫君呀,你方才吓到我了,夫君实在伟岸,我吃不消的。”
嗯?
陆盛景,“……”
是他想多了,这又是甚么虎狼之词?!
沈姝宁趁着陆盛景眼神躲闪的那一瞬,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身上轻轻推了推,“时辰不早了,夫君速速出宫吧,若是让旁人瞧见你在我这里,那我明日还如何见人?”
她羞答答的低了低。
仿佛娇羞无比。
只差那么一点,陆盛景就信以为真了。
但他知道,妖精一惯会骗人。
陆盛景意犹未尽,他这才刚刚开始……
可眼下又不得不离开。
走之前,陆盛景又丢下一句,“娘子,早日找机会回来,听见了么?”
沈姝宁内心嘀咕:那三位侍妾还满足不了暴君么?!
表面上她不敢违背,瓮声瓮气的点头,“我省得了,夫君。那夫君……你慢走。”
陆盛景,“……”这话看似正常,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厢,陆盛景竟然悄无声息的推着轮椅离开了,长寿宫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这让沈数宁不得不怀疑,他早就在宫里布下了眼线,难道暴君已经知晓了他自己的身份了?他早就开始布局了么?
***
次日,长寿宫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沈姝宁照常在皇太后跟前伺.候.早茶,故此,炎帝、康王以及魏昌过来请安时,沈姝宁并未回避。
再者,皇太后知道这三位今日的目的,若是让沈姝宁避开,这三人见不到她,估计还会找了机会过来。
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言以对。
她装作看不穿三人的心思,将沈姝宁留在身边,一起吃茶。
时下的宫装一应是低领的款式,沈姝宁脖颈十分纤细白皙,如天鹅颈。纤细雪腻的脖颈上,有几道明显红痕。
在座的几位自认为是亲爹的人,都是风月老手,即便沈姝宁故意用了水粉遮掩,但还是让人一眼看出端倪。
炎帝、康王,以及魏昌很是默契的沉下了脸色。
昨晚太子大婚,宫中难免混入某些玩意儿。
是谁这样大胆,敢在长寿宫对女儿下手?!
三位自以为是亲生父亲的男子,自然是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看来认回女儿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皇太后感觉到了气愤不对劲,清了清嗓门,“怎么?哀家这里的茶不合胃口?”
其实,皇太后岂会不明白,这三人根本不是疼惜女儿,而仅仅是因为沈姝宁是那个人所生。
故此,沈姝宁才得到了如此关注。
古人云,红颜祸水,这话当真一点不假。
炎帝心神不定,倘若昨晚挨近宁儿之人,是陆盛景,那就大大不妙了。
康王也正有此担忧。
魏昌一心嫌弃京城的民风,想要将女儿带回西南,当然不想让女儿与京中任何男子有过多牵扯。
炎帝,“母后说笑了。”
康王,“是啊,母后这里的茶极好。”
魏昌憨笑一声,“太后与二十年前相比,竟无两样,看来这长寿宫的风水当真养人呐。”
皇太后更是无语,她看得出来,这三人是打算日后时不时来串门了。
从长寿宫离开,炎帝、康王,以及魏昌皆是心照不宣的分道扬镳我。
当天晚上,炎帝搂着他的皇贵妃,做了一个十分伤怀的梦。
在梦里,他与宁儿父女相认了,然而,宁儿接受不了曾经嫁给堂兄---陆盛景的事,一个刺激之下,当着他的面,就拔剑自刎了。
临死之前,含恨而终,“父皇,您为何不提前救女儿!”
炎帝看着如晨间娇花一样的女儿躺在自己脚下,血染白衫,他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身侧的皇贵妃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