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踏歌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我有喜欢的人了。
嗯?!谁啊?林翠山顿时大感兴趣这次去中原看上的还是教里的?哪个姑娘?
教里的,但不是姑娘做师兄的唇角一勾,放慢了语速是。
林翠山对不是姑娘这点倒没什么诧异的,兴致勃勃猜测道不是姑娘?师兄你平时也不怎么对师弟们假以辞色?嘶,不会是影月旗那个大师兄?那家伙满脑子只有任务和任务目标,冷冰冰的可不太好追。
是师父眼见着林翠山要猜到自己在教内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身上,陆踏歌打断道。
林翠山没反应过来,木愣愣的又问了一遍师兄你说啥?
是师父陆踏歌重复道。
师兄林翠山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消息,调整好情绪用一个悲悯的眼神看过来好走不送。
陆踏歌微笑了下,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第81章日月明尊四
调侃是调侃,林翠山也是认真的帮陆踏歌想办法。
两个毫无感情经历的明教大猫一起靠在树边,思来想去,然后长吁短叹。
丁君喜欢独自一人晨起看书或者找个僻静地方练墨冰指,每天都极认真的教导教内弟子武功,除此之外就是洪水旗的事务。若说特殊,已经是对陆踏歌很特殊了。
毕竟我可没看见师父揉别的弟子的头,而且也只有你传承了师父的墨冰指林翠山道。
陆踏歌嗯一声,静等下文。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认认真真教你徒弟,别跟的太紧为好林翠山丝毫没有帮着师兄参谋师父终身大事的觉悟道想让师父接受你,也要给他一些时间,毕竟这种事我听着都惊异,师父的担忧和考量只会更多。
只是一旦战火烧起来,我可能就要去中原了陆踏歌叹息道这么仓促的令我收徒,教主怕也是存了如此考量。到时中原形势纷杂错乱,能不能回来又是不确定的事。
你应该想着,要攒够功劳风风光光的回来林翠山道之前教里传你死了师父憔悴了很多。
陆踏歌看了眼林翠山,沉默不语。
他师弟一贯没心没肺,不知喜欢为何物,哪能理解喜欢是一种如何灼烧心肺的感情。
之前游荡在宋朝不在此世时还能忍住,如今见了丁君,知道师父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种想要去拥抱亲吻,想从后面抱住男子的劲瘦腰身,想窝在他身边的冲动每一刻都在撞击着陆踏歌名为克制的烦人美德。
姿势错了因为心烦才看了眼自家徒弟的陆踏歌走到风孤鸿面前,拔出背后弯刀重新演示了一遍大漠刀法,刀光清冷,刀风凛冽,墨冰指的内劲被不自觉用出来,化作大漠少见的清凉。
但这并不能掩盖风孤鸿从开始做错到现在才被他发现的事实。
林翠山揉揉额角,为这小师侄的未来深感担忧。
陆踏歌不是个会做师父的料子,要他指点师弟师妹武艺,换句话来讲可以形容为单方面殴打师弟师妹可以,命他矫正初级弟子们不正确的动作也行,但要让他教徒弟,不管是对师父还是对徒弟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尤其是风孤鸿还不是杨康那种半大少年,而是实打实的小孩儿,无论反应还是悟性都还没完全长成的情况下。
林翠山坐在石头上,嘴里叼着个枯草叶子捧着话本给被罚站马步的风孤鸿念淮南子里的故事,一边埋怨陆踏歌太狠不就是舞刀该伸臂的动作曲臂了么唉我说你师父真是,就会用从你师祖那学的要人命训练法折磨我们。
风孤鸿头顶顶着个盛着水的粗陶瓷碗不敢说话,只好用眼神进行询问。
林翠山转头看看在屋里翻看洪水旗近日情报的陆踏歌,小声道你知道你师父是我们大师兄吧,也就是你师祖的第一个徒弟?
满心讲点乱七八糟事让小师侄分些心不至于太难受的好师叔放下书道你师祖呢,那时候也是刚做师父,一点也不会教徒弟。心血是付出了不少,要说狠也真狠,我们这些大多是孤儿和明教信徒家的孩子,还在适应明教生活,等待经历圣火洗礼的时候天天都能看见你师父的训练,那可是真惨。
林翠山顿了顿,寻思了会儿该怎么形容那时候陆踏歌的凄凄惨惨戚戚,最终还是选择了说他们当时的最直观感受。
后来我们知道了你师祖很可能是教导我们的师父,一个个都吓得不行,好在最后分配的时候是凭个人意愿,结果那群王八蛋都跑去沈护法几人的身边,你师祖那一个人也没有我就是那时候觉得你师祖这样未免凄凉,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过去的!一本正经的隐瞒掉自己是被丁君那张全明教仅次于夜帝的颜值脸忽悠过去的林翠山脸不红心不跳的抬高自己去了才感觉到,其实根本没那么残酷。
丁君的教徒弟重心还是放在陆踏歌身上,对他每天只布置下不轻不重的任务,偶尔抽空看一眼,周末才会考查。
林翠山一开始还有点心存不平,常常去找当时还在的师母告状,师母也总会嗔怪丁君几句,说教徒弟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心,丁君被说几次后也就真一碗水端平了。
当天就累的林翠山差点没哭出来。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师兄在师父那是不一样的,不过那时尚且仅仅是被当成大弟子培养的不一样林翠山道后来师父奉命去五毒所辖之地扩张明教,我与师兄都跟着去了。师父中冰蚕蛊之后我很担心,问了沈护法旗下弟子多次师父的情况,而师兄则是自责,自责当时已感觉不对的他为什么不能跑的再快些,只差一点就能帮师父挡上那一下。
丁君对陆踏歌的态度变化也是在从五毒返回明教途中的时候,为师者身中冰蚕蛊,虽修炼墨冰指能让他比常人更耐寒,勉强保住性命,可全身寒气还是不住外泄。同行的同门和洪水旗属下谁也不敢太过接近他用轻功直接将丁君带回明教,只能雇了辆马车,日夜兼程的狂奔。
而陆踏歌就是在那时候悄悄钻进马车,钻到丁君怀里的。
那时候你师父已经可以称得上少年了,按理说已经过了修习墨冰指的时候,师父之所以传他墨冰指,其实是为了保住你师父的命。
林翠山不知道陆踏歌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他只记得自己骑马跟在车旁都隐隐能感觉到寒凉,因此更想象不到师兄缩到冰块似的师父怀里需要多大的勇气,不退缩出来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师兄的焚影圣诀和明尊琉璃体那时候已经修习的很是出色了,纵是这样每天也撑不了多久。他总是上午进去一会儿,下午进去一会儿,晚上又进去一会儿。到总坛之后,师父得了救,师兄却倒下了,教内大夫帮忙诊治,得出结论,说是寒气浸润经脉,不死也是废了。
所以明明还不到而立之年,并不急于寻找传人的丁君才会将墨冰指教给陆踏歌。并随着丁君身体原因不能外出执行任务,了解中原形势变化,常年带领洪水旗的陆踏歌逐渐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洪水旗下任掌旗使。
所有人都那么想,可只有你师父不那么觉得,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说到这里,林翠山牙酸的咧咧嘴,从石头上站起来比划道他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就去侍奉你师祖,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更是每天都围着你师祖伺候着就你师祖皱下眉,他都能猜到是不舒服不悦还是愤怒,抬个手就知道是该端水奉笔墨递情报还是把将任务搞砸的弟子打出去!对,就因为他这狗样,每次他一出去轮到我侍奉你师祖的时候,你师祖那眼神我跟你说啊,只差把我叉出去了!
是吗正在此时,凉凉的声音在林翠山背后响起。
师兄,你听见了啊林翠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尴尬的转身道。
在我徒弟面前说我的事一会儿再算陆踏歌抱臂,冷冷道我才知道,你连侍奉师父这种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