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天想了一下道:听说这朱砂掌练习起来,在这手掌上会有痕迹的,如果按照这痕迹寻找,一定能找到凶手。
楚留香摇摇头:这朱砂掌初学者练起来的确会在掌心处留下红色。但随着功力越高,能力越强,最后会达到返璞归真的效果,只有在真正出手伤人时,才会出现红色,如果凭这一点去找凶手,怕是不太行的通。
几人正是推敲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惨叫声再次传来。
这次不仅他们几个听到了,其他正在休息的人也听到了。
众人跑出来时,甲板上只有一滩未干的血迹,扑通的落水声在人到达之前就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一颗浑圆的珍珠在那滩血迹里格外刺眼。
海阔天捡起珍珠,再看原本应该在掌舵的向天飞已经不见了,配合如此场景,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海阔天悲痛起来,神色也越发狰狞。
海阔天在中间,周围都是听了声音跑出来的人,有些着急的,衣服也没来得及穿。
海阔天握着珍珠:金姑娘!你该不该解释一下!
金灵芝冷笑:凭什么解释,这珠子我不慎遗落了,难不成凭这东西你也要来诬赖我?
海阔天:你!
丁峰:大家冷静一下,向兄弟武功不弱怎会如此轻易遭到不测,且先冷静。
张三:这事刚发生,我下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尸体。说着跳入海中。
丁峰想了一会看着勾子长:我记得在饭馆上你曾经说过要挑战向兄弟。
这一句话把嫌疑引到了勾子常身上,勾子长刚才上了个厕所,并没有人可以给他作证,正是哑口无言时,楚留香道:你们看这甲板上,这血迹大面积的迸射,凶手的身上肯定也会留有血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如此快的将衣服换好,除非他已将那衣服扔下海中或者藏了起来。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但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金灵芝和丁峰身上,因为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穿外衣。
那莫名其妙的珍珠,再加上现在这个疑点,金灵芝成了最可疑的那个人。
金灵芝左右看了一圈,气愤的转身就走,没人上去拦她,众人心思各异。
而成默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勾子长。
楚留香注意到成默的眼神点了点头。
成默在众人中消失时没人发现,就好像这人一直没来过一般。
成默一直绕到了船舱里面,进了丁枫和勾子长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看不出其他问题,翻了翻勾子长的床铺,又翻了翻丁枫的,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傻,哪个凶手在杀了人之后会把证据留在自己房间?
但心急的明显不止成默一个,金灵芝也偷偷摸摸的靠了过来,船舱太小没地方藏,成默比量一下那个小通口,钻了出去。
金灵芝也翻了一阵,到是与她平时大咧咧的样子不同,格外的小心。同样找了一会没找到什么,金灵芝又退了出去。
成默摸摸下巴,这姑娘表面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可心气却高,被人冤枉了,终究是不甘心。
成默偷偷跟在后面,一直到金灵芝把一件染血的衣裳给找了出来。
成默回到楚留香他们的屋子,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不可思议的的幕,胡铁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在楚留香面前。
成默:不好意思,打扰了。
楚留香:
张三笑的前仰后合,胡铁花站起来,又和张三对骂起来,张三说海阔天不是好东西,胡铁花偏偏与他相反。
张三怒其不争:刚才还说你懂个屁,现在连屁都不懂,看到人家的酒,你就连路都不会走!
成默适时插嘴:要想获得信任就要投其所好,好酒,好话,好事,不过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说来说去,他说的我们也知道,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吗
胡铁花被三个人说,也觉得自己可能想的有些浅薄了,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楚留香在桌子上铺开一个小纸条,几人围起来看,成默觉得画画的人一定是抽象派的,虽能看出是个蝙蝠,太阳流水,但,这画风太过清奇了些。
研究一会,楚留香问成默:刚才可有发现?
成默笑了一下:的确有发现,不过有人比我更认真。
刚说完,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张三!出来!是金灵芝。
这说曹操曹操到,楚留香看成默那眼神,猜这个更认真的人,应该就是这位金姑娘了。
听到这声音,张三屁颠颠的跑出去,胡铁花却是黑脸,看不上他这狗腿子的模样。
金灵芝把一个布袋子塞给张三:这个东西是我刚才捡到的,你替我拿着,你是我的仆人,可以打开来看,但是如果你给我弄丢了,我就让你脑袋搬家。
张三嘿嘿笑:金姑娘你放心,这东西交给我,那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神偷来了,也没办法从我这把它拿走。
胡铁花直咬牙:狗奴才。
金灵芝懒得看胡铁花,转身回房,把门摔的震天响。
张三讪讪的摇摇手。
回头对上了三脸戏谑。
几人还没干什么,隔壁的房间就开了门,丁枫有些疲惫,眼神似是无意的扫过张三手里的包袱。
然后又看着楚留香:没想到几位也是没有休息。
楚留香:公子想必也是和我们一样,换了地方就不太能睡得着了。
丁枫笑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同几位聊一聊。
成默挑挑眉,到不是觉得他想与他们聊奇怪,而是这句话刚出口,他就听到折页磨动的声音。
勾子长拎着箱子缓缓的走了过来,看见几人都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意外。
丁枫冷笑:我还以为你又去解手了,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对于肾亏或尿频尿急或者是尿崩症,都有很高的心得,到时不妨介绍给你。
众人都是憋着笑。
勾子长神色却不见多少尴尬:我本来是要去解手的,不过出了门,我却想和那位带斗笠的先生聊一聊,现在结束了。
说完绕过丁枫,进了屋。
几人站了一会,楚留香道:公子不是有事和我们说吗?
丁枫:嗯不如晚上说吧。
四脸的莫名其妙。
回到屋里张三抱着包袱说道:这姓勾的看来也不是个老实东西,他明明在上船前就和那两个人认识了,还偏偏要说不熟,说什么自己是江湖新手,除了老臭虫谁也不认识,但我看他认识的多了去了,比我认识的人都多。
胡铁花有些挫败,一开始他还觉得勾子常是个不错的,自来熟也好,随便说话得罪人也好,都觉得这人是个没心计的,现在一想真是个会演戏的人。
想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哎呀,那他很有可能是凶手啊,他刚才进了那白蜡烛的房间,那两个屋子里面的人岂不是就是下一个死者。
楚留香摇摇头:你傻啊,你没看到进去之后有人替他关门吗?明显是约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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