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终于在人也受不了了,鬼也受不了了的时候,确定周围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了。

在长青停下流流舞动的一瞬间,锖兔用早已准备好的水面斩击一鼓作气砍掉了变色龙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变色龙鬼在被砍头的时候,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股终于解脱了的欣慰神色。

看着锖兔解决了鬼,长青松了口气,他脚下一软,直接单膝跪地。

锖兔还以为刚才出了什么事,吓了一跳:你被鬼攻击到哪里了吗?

长青铁青着脸色摇了摇头,艰难道:我可能晕流流舞动了。

转晕了。

锖兔:

长青感觉自己像是被捆在风车上了,捂着自己的胃干呕一阵,把刚才那段酸爽的回忆抛之脑后,终于稍稍好点。

锖兔扶着他站起来,笑着叹息道:我们得走了,要不然一会儿有人反应过来找来,你这假冒伪劣的山神就得露馅。

他不由得感慨长青的反应和胆子,那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还真敢面具一戴就踢掉山神自己上位。

别提了。长青一想起刚才那中二到了极点的喊话,顿时尴尬的带着胃里又是一阵痉挛,他捂着嘴道,师兄,你帮我看看那个鬼留下的衣服里有没有遇害者的东西,这些家伙有很多都喜欢收集被他们吃掉的人的遗物。

鬼里有很多心理扭曲的家伙,锖兔也知道: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遇难的孩子们的家人吗?

长青无奈的叹息一声:神要是毫无反应,我就成骗小孩的混蛋了。

和父亲一起回到家中,雪还沉浸在那场不知真假的□□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多数人都没能看清那山神和鬼的长相,雪却看清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打的挺疯的山神怎么看怎么像她新认识的小伙伴。

不过小伙伴人挺温柔,和那个目露凶光砍鬼的不太像。

但是果然,没有妹妹的消息呢

在父亲的叹息声中,雪默默的回到自己和妹妹的房间,她打开门,却发现月光照射的桌案上多了一个东西。

看到那个熟悉的发饰,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震惊的捂住嘴,眼泪瞬间就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雪拿起那个发饰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那处熟悉的裂痕。

真的是妹妹的东西!

锖兔背着蔫了吧唧的长青回到紫藤花纹之家。

老婆婆看到这一幕,顿时紧张的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锖兔无奈的摇摇头:不是,就是

长青一转眼,看到被挂在房檐下面的一个风车,正随着夜风悠悠转动着。

啊,又是风车呢。

长青扑倒在地。

就是转多了,锖兔看着长青,震惊道,我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晕成这样。

眼看着师弟这副样子是动不了了,锖兔把人搬进卧室,塞到被子里。

长青也不知道他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长青被乌鸦君在外面疯狂叨门的声音吵醒,摁了摁太阳穴,长青刚想爬起来去给这祖宗开门,门却被从外面拉开。

锖兔端着早饭进来,乌鸦君紧随其后急切的飞进来,见到长青便嚷道:长青!去驻地,去驻地!长青要去主公在的驻地参见主公!啊!

什么?长青和锖兔都愣了愣,两人对视一眼,长青指着自己,要我去见主公?没传错命令吗?

见主公!乌鸦君停在长青肩头,肯定的道,妖怪!主公!长青!

是奴良鲤伴的那件事啊。从简短的词汇量里,长青终于推理出估计是奴良鲤伴和鬼杀队要合作的事情有眉目了。

长青作为两边的第一个牵线人,后续作用其实不大,但那位主公还是来叫他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长青对那位主公也挺好奇的,在奴良鲤伴的描述里,那是位聪明到妖怪都找不到的人类啊。

还有工资,他到底是怎么发的起那么多工资的!

你不晕了吧?锖兔放下早饭,得到长青的肯定回复后,问道,长青,妖怪和奴良鲤伴是什么?

锖兔估计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长青组织了一下词语,像锖兔解释了妖怪的存在。

他们现在对鬼也很苦恼,想和我们结盟,尽早将鬼铲除。

锖兔既没有过度震惊,也没有十分平静,对于鬼杀队的人来说,世界上再有什么非人存在,确实不是那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会令锖兔吃惊的是合作这件事。

妖怪真的可信吗?连种族都不同的存在之间结盟究竟能持续到何时?

按照妖怪们的说辞,他们原本可是不打算管这件事的。

现在还只是个开头,具体如何就需要上面的大人们去处理了,长青抻了抻懒腰,结局究竟如何,也只能看造化了吧。

昨晚祭典的骚动被隐部队摆平,他们极为擅长处理这种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杀鬼场景的时刻,金钱和嘴皮子的力量双管齐下,不一会儿就万事大吉。

长青从婆婆那里得知这件事后,感慨道:真方便啊,以后战斗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就是可惜都没能和锖兔多说几句话,两个人就分别被各自的信鸦再次赶上两条路。

长青根据乌鸦君带来的消息去找隐的人,半路上乌鸦君提前飞走,长青到了隐等他的地点,发现乌鸦君正在那里和隐的人一起等他。

千手长青,十二岁嗯,没错。隐的人看到长青,根据提供的外貌特征确认了他的身份,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长青正想抬手打个招呼,熟料隐的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来,毫无预兆的抬手一个手刀劈在长青头上,紧接着他一把掐住长青的领子,呕心沥血的喊道:什么叫不用顾虑那么多了啊?!你知道我们成天跟在你们后面帮你们收拾烂摊子有多辛苦吗?!

光是被别人看到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跑到祭典上去!你怎么不把天捅漏了呢?!

前一阵子我还总得去警局捞一个穿红外褂的,回回都是因为废刀令,回回都不长记性!也是你们水之呼吸的啊,你们都怎么回事?!

隐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离!赶紧的!

长青目瞪口呆。

这是得多大的怨气啊,话说回来这话隐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