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家居住的山上也曾经出现过鬼,灶门炭十郎不知道那是什么,尝试着交流却会被攻击,用斧子砍也砍不死,直到后来他发现这些东西被阳光照射后就会消失。
长青有些心塞的叹了口气,道:自从鬼诞生后,鬼杀队已经和他们战斗了上千年。
我们的呼吸法传承都有迹可循,由此衍生出的剑术也是一样,灶门先生,请问您是从哪里学的呼吸法呢?
是家里世代相传祈祷平安的火之神神乐舞,我家里世代从事烧炭的工作,那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灶门炭十郎又咳嗽几声,这是不可外传的力量吗?
看灶门炭十郎误会了,长青摇摇头:并非如此,如果这世界上真能做到人人都会呼吸法和剑术,我们鬼杀队还会更开心呢。
鬼杀队里曾有一支呼吸法和剑术,是一切的起源,也是最强大的,却因为鬼的屠杀而失传,前一阵子我从一个人那里了解到这世界上可能还存在会这门呼吸法和剑术的存在,所以
原来如此,辛苦你一个少年为此奔波了啊,灶门炭十郎看着长青的眼神有些歉意,但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除了呼吸以外,先祖要求我们家代代传承下去的就只有火之神神乐舞和这对耳坠。
只有舞蹈吗?长青蹙眉思考了一阵,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又说不上来,灶门先生,我可以看看那支舞吗?
灶门炭十郎欣然应允:新年后的第一天我会跳火之神神乐舞,你可以来,如果能对你有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长青发觉灶门炭十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解了,便打算暂时告辞。
他其实也想看看灶门炭十郎被绯村剑路评价极高的身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是在难为人啊。
长青君,灶门炭十郎忽然叫住正准备告辞的长青,在你眼里的世界也是透明的吗?
长青愣了愣:不,您为什么会那么说?
察觉到使用呼吸法的窍门后,我开始能选择去在每一个动作里选择使用必要或是封锁部分多余器官,我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体内的血管和肌肉,脑海里的杂念也一扫而空。
我眼中所能看到的世界就变成了透明的,现在我就能知道你正打算站起来,我看到你的肌肉在为这个动作做准备。
灶门炭十郎盯着长青,缓缓道:我原本以为这也是只要勤加练习人人都能抵达的领域,它叫做通透世界,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啊。
长青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不光是控制自己,甚至能看穿他人的血管和肌肉来预判动作的通透世界?
这不是比呼吸法的单纯增强还要强大的力量吗?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这是和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白眼类似的力量。
长青心动了,他不打算走了。
长青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灶门炭十郎:灶门先生,请您务必告诉我这个通透世界的事情!还有这不是需要血脉关系才能学会的吧?!
灶门炭十郎早就把呼吸和通透世界的事情都告诉了长子灶门炭治郎,但是炭治郎还太小了,没法去实际应用这些东西。
长青愿意虚心请教,还是为了斩鬼,灶门炭十郎也不吝啬的乐意去教。
灶门炭十郎仔仔细细把他当初领悟到通透世界时的感觉都告诉了长青,长青认真的就差拿个小本本全记下来。
总结一下,领悟通透世界的要求是在筋疲力尽的极致里超越自我。
看起来和当初得到斑纹,还有拿回查克拉的过程都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是长青目前为止却一次都还没有主动的摸到过掌握血管和肌肉的感觉。
实践出真知,长青听完后向灶门炭十郎道谢,立刻就跑到离灶门家一段距离的树林里的空地中打算试验一下。
灶门炭十郎还告诉了长青一些他常中呼吸里多余的地方。
灶门炭治郎好奇的跟着长青,在他不远处看着他使用呼吸法。
日轮刀的银芒在雪地中熠熠生辉,威严的水龙带着与夏日不同的森寒之气缠绕在刀锋上咆哮着出击,明明看着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那般汹涌,最终却如同古井无波的潭水般,没到一个眨眼的时间便行云流水的砍断几棵大树。
在树木轰然倒地前,炭治郎甚至没听到砍树的声音。
白雪被倒下的树木砸的纷纷扬扬散落在空气中,长青呼出一口寒气,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日轮刀。
完全的掌握吗
好厉害啊!炭治郎看到树木的切口上光滑的如同被磨过一般,他佩服的看着长青,长青君,你的剑术真的太帅了,我将来也能学吗?
炭治郎还以为长青的剑术是从神谷道场学来的。
不,炭治郎,长青看着红发少年,叹了口气,我由衷的希望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得不去学习这剑术。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他能闻到白发少年的情绪里散发出一种萧瑟的悲伤,尽管表现的并不是多么明显,但其实白发少年都快被那种悲伤淹没了。
不只是因为这个剑术,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的悲伤,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块。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到呢?因为长青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所以会不由自主的忽略这一点吗?
灶门炭治郎忽然有些想哭。
长青把砍下来的树木都帮忙运回灶门家,留给他们烧炭用。
新年终于到来,长青极为不易的重新长到十四岁。
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一年过的太充实了,长青完全没有白驹过隙的感觉。
他早早就向产屋敷耀哉告假了柱合会议,把半年的见闻写在报告上让乌鸦君寄过去。
在神谷道场吃过年夜饭,带着萤和义还有心太放了烟花,就急匆匆的打算去找灶门炭十郎。
长青到的时候,灶门炭十郎已经换好了跳火之神神乐舞的舞者专用的服饰。
穿着祭祀舞者服饰的男人看起来威严洒脱,和前几天那副躺在床榻上的虚弱样子完全不同。
雪地里扫出一块空地,围绕空地点着一圈灯烛。
据灶门炭治郎说,这个火之神神乐舞要求舞者一刻不停的在雪地里跳上一整夜,普通人听着就要累趴下了,由此可见灶门炭十郎对于呼吸的领悟究竟有多深。
灶门炭治郎看到长青还是前几天那样,身上几乎没什么厚重的衣服,他连忙把自己的围巾让给长青。
灶门炭治郎困惑的表示:为什么长青君都和爸爸一样不怕冷呢?我的耳朵感觉都要冻掉了。
长青裹着被强硬缠上的围巾笑了笑:那还是你围着吧。
炭治郎摆摆手:不用,我和竹雄围一条就行,这样也很暖和的。
皑皑雪地中,有阵阵清脆铃声传来。
临近午夜了。
灶门炭十郎对长青点点头,叮嘱道:过程中我不能说话,长青君你仔细看好。
长青郑重答道:是,我知道了。
舞者的服饰舞动起来,宛如在雪地中跳动的火焰,加上那般流畅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舞蹈还是真实比斗的动作,一时间就像是真正的火之神。
火之神神乐舞的动作倒映在红眸中。
长青喃喃道:那绝对不是单纯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