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初瑾手上一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想到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别人,正是初娴啊。
寻声望过去,就见初娴从旁边酒楼的二楼窗子里探出头,冲他挥了挥手,而眼睛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一边的袭信身上。
初瑾心中冷笑,转头去看袭信,只见袭信看了初娴一眼,随后礼貌地点点头,就移开了目光,似乎并没有深交的意思。
这时初娴再次开口道:三哥,我订了位子,请那位公子一起上来吃吧。
袭信没有接话,也没有要上楼的意思,显然是不准备接初娴的话茬的。
初娴面含春水,笑意盈盈,俨然一副知书懂礼,柔情似水的样子。看得初瑾直想吐,一段时间不见,这表妹功力见长啊。平时在家都没叫过他几回哥哥,现在装的简直好像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厚似的。
不过他也能明白,初娴知道夙衡这边她是肯定没戏了,而什么都要高他一头的初娴在找另一半时肯定也会因为夙衡而架起更高的标准。论长相,自然还是夙衡更胜一筹。但论风流贵气,从小就生在大家族中的袭信肯定比夙衡强一些。夙衡要想养成袭信那样的气质,最起码也得个三五年,至于风流恐怕一辈子也学不会了。
所以初娴对这样的袭信动心也算是情理之中的,尤其是这种风流多金,又有点坏坏的款式,很受女生欢迎的。初娴再怎么有主意,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想来,初娴之前的确没有见过袭信,家族切磋祖父并不是每年都带初娴,毕竟初娴是个女孩,在切磋场上拼杀也不怎么美观,等以后嫁了人再说也不迟。不过初娴应该听过袭信的名字的。
不了,我们去吃小吃就行。说罢,初瑾挥挥手,三个人就继续往前走了。
等走得远了些,袭信才问道:那是你们初家的表小姐?
是啊。初瑾应道。
袭信挑了挑眉,说:我可听说你跟那位表小姐没那么亲厚来着。
既然人家都把话挑明了,原本就没想假装维系关系的初瑾也没装,笑道:的确。有些事袭大哥心中有数,想来我也不必多言了。传出去还以为是我不待见表妹了。
甚是,甚是。不过项夫人前几日可是请人到我袭家打探我二弟的情况,似想给这位表小姐说媒来着。袭信说道。
这个我还真没听说,你知道她女孩子家的事我也不好多打听。初瑾是根本没兴趣。初瑾的父亲姓项,所以外人还是会喊初念双一声顶夫人
也是。袭信没再多说,也没对初娴做评价,话题也就就此打住了。
等袭信吃饱了,就先打道回客栈去了。初瑾和夙衡准备再逛逛,反正时间还早。
你觉得袭信这人怎么样?初瑾问夙衡,他相信夙衡有一种野兽的直觉。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他这一路也没说什么话,而袭信一直在跟初瑾说话,但他并没有觉得心情不好,因为他感觉袭信对初瑾是没有企图的,所以对他来说也没有威胁性。
嗯。既然夙衡都这么说了,那他对袭信暂时还是可以保持信任的。
之后初瑾也没再想袭信的事,开开心心地牵着夙衡的手,聊着两个人的话题。
由于初瑾没给初娴面子引袭信上楼,初娴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晚些时候倒是难得主动跟初瑾说话,最后话题转着转着又转到了袭信身上。
初瑾也没多说,只说对方是来给罗家道贺的。初娴一听就露出了笑意,之后也就没再跟初瑾说什么了。
罗家家主续弦成亲这日,风和日丽,是难得气温适宜的好天气。
初瑾一行带着贺礼去了罗家,虽然没有初家长辈过来,但初瑾还是得到了周到的礼遇,主人家也非常贴心是将他们跟袭家人安排在了一桌。
这两天初瑾和夙衡出门吃早饭的时候,都能遇上袭信,所以也不必假客气地寒暄了,相互打了个招呼就落座了。
初娴今日打扮得很美,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趁得她更加动人。不过袭信似乎无心欣赏,只跟初瑾和夙衡说着话,或者起身跟特地过来同他打招呼的熟人寒暄。
终于,初娴按捺不住了,用手帕假意挡了挡阳光,说道:三哥,我坐的这里太晒了,跟我换一下座位可好?
这个时间,阳光的确正好落在他们这桌上,不过真的被晒到的是坐在她另一门的女弟子,而不是她。
初瑾旁边就是袭信,他自然明白初娴的意思。正想着要怎么回绝,就听袭信道:这光线的确晒人。
是吧?我皮肤白,可不经晒了,一会儿肯定就要红了。初娴娇气地说道。刚才落坐后,她已经从旁人的话里得知这位是袭家大公子袭信了,因此对袭信的好感倍增这样的男人才是他未来丈夫的合格人选。
这样吧。袭信站起身,走到初娴这边,说:初小姐去我那儿坐吧,我坐你这儿。正好我喜欢晒太阳。
初娴的笑容僵在嘴边这种换法有什么意义?!
不用劳烦袭公子了,我和三哥换一下就行了。初娴还想争取一下。
初瑾也白,怕也是个不经晒的,还是跟我换吧。袭信说。
初娴看向初瑾,想让他说句话。
初瑾假装没看到。袭信明显不想跟初娴坐一起,现在袭信既然自己主动解围了,他自然不能为了初娴去打袭信的脸。
初娴见没有余地转圜,最终还是跟袭信换了位置。
成亲仪式很快开始了,在这边,成亲还是讲究拜堂的。新娘子蒙着盖头,看不到样子。但就身段和步伐来看,应该年纪不大。
夙衡凑过来,在初瑾耳边问道:我们成亲,你要盖红盖头吗?
初瑾不动声色地掐了夙衡一下,说道:你盖!
夙衡笑了,说:我比你高,你盖。
谁跟你说矮的那个要盖的?
是没人说过,不过师父说是你嫁我。那就应该你盖。夙衡说的师父自然是初念尧。
初瑾心中哀叫着果然是亲爹啊!就是这么坑你亲儿子的吗?
两个男人成亲不盖的。初瑾打破了夙衡的幻想。
这样吗?那算了,你高兴就好。夙衡在桌下握住初瑾的手。他对这个红盖头也没什么执念,只是觉得颜色红艳艳的挺好看,初瑾如果盖上肯定更好看。
别想那些没用的。一会儿开席了我借口上厕所,我们去探一下罗家。初瑾说道。今天人多事忙,罗家人肯定顾不过来,是个探入后院的好机会。而且今天罗家邀请所有宾客留宿,不醉不归,想来他们作为客人,不小心迷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夙衡淡定地应道,似乎对一会儿的查探并不担心。
仪式结束后,就正式开席了。因为是喜事,所以宾客都十分活络闹腾。等酒席吃到一半,一部分人已经喝趴在桌子上了,而大部分人了因为喝了酒更加兴奋,使得摆酒席的院子很是吵闹杂乱,谁来谁走了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他们这桌并没怎么喝酒,都是以吃菜为主,罗家家主来敬过酒,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洞房花烛夜,就算再高兴,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招待宾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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