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第74章一家人

没走几步,场景就转到了一间小木屋附近。

宁嗔托着宁凭渊绕过篱笆,宁凭渊冲着小院里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穆予安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满园种满了白色的牡丹花,洁白一片,煞是好看。这时,一位身形纤细的女子缓缓挺直腰,侧头看向这边,浅浅地笑了。

穆予安呼吸一窒。

女子穿着朴素的素衣,身姿绰约,掩藏不住那满身风华。白皙细腻的脸庞,挺拔的鼻梁,沿上勾勒出好看的眉眼,睫毛纤细浓密,遮不住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

他一直觉得宁凭渊的眼睛是他见过最好的眼睛,令人心动的桃花眼,笑时自然而然地染上了情意,安静时又显得极为无辜,哪怕是生气,也觉得这人是含羞带嗔。

原来这双眼像极了他的娘亲。当真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娘!宁凭渊从宁嗔身上爬下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小院,扑向白牡丹,娘!爹爹又逼我晚上练功!

白牡丹往后退了一步,被赶来的宁嗔及时扶住,搂在怀里。

宁嗔指责道:切不可如此莽撞,你娘怀孕了,万事要小心谨慎。

怀孕?穆予安讶然地看着他们。

宁凭渊似乎也对此事不了解,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问道:怀孕是什么?

白牡丹侧头看了一眼宁嗔,两人相视一笑。

她嘴角梨涡浅浅,俯身轻轻捏了捏宁凭渊的鼻子: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啦,你要保护好他,知道吗?

弟弟?

宁嗔笑道:对呀,以后会多出一个人陪你练功,好不好?

宁凭渊眨了眨眼,咯咯笑了:好!我要弟弟!

白牡丹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吃饭吧,我今晚做了特别好吃的菜。

宁凭渊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委屈道:我可以不吃吗?

不可以。宁嗔佯装生气,拉起他的左手。

白牡丹牵着他的右手,三人慢慢走进屋里,在窗边坐下,窗台上放着一盆新鲜的牡丹花,映衬着三人如雪般的面孔。

不知为何,穆予安看着这一幕,眼眶微酸。

夜间,宁凭渊拎着一把剑走到院里,有模有样地挥舞着。

宁嗔

在旁边指点着,语气颇为严厉: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是没吃饱饭吗!

是的。宁凭渊老实回答,娘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吃不饱。

白牡丹走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脑袋:再说我以后做得不好吃,就不给你做饭了。

宁凭渊委屈地抱着脑袋,小声嘟囔:本来就不好吃,你们就合伙知道欺负我!

白牡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那等以后,你和弟弟一起联手欺负我们呀?

好!等我们一起欺负你们!宁凭渊叫嚣道。

白牡丹笑了笑,回去拿出一件衣裳,在旁边坐下,开始做她的针线活。

宁嗔继续教导他练功。他疑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练这个呢?

因为你要长大,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宁嗔道。

可是,爹爹你现在也不会任何武功了呀?

宁嗔笑道:所以你就更要努力了,我们一家人可就要靠你保护呢。

爹爹不练吗?

我不练了,我要陪着你娘亲。宁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费劲穿针线的白牡丹,眼里满是柔情,我会陪着她,看你和弟弟长大,然后慢慢老去。

这个话题太深奥了,宁凭渊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但总归听爹爹的话是没错的,于是他很认真地继续修炼。

可是穆予安知道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倘若宁嗔重头再来,若是失败,就会失去一家人。若是成功,便会长寿,而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渐渐老去、死去

宁凭渊确实很有天赋,宁嗔每晚所教的口诀与心法,只念一遍,他就能倒背如流一丝不差,才几岁而已,便已经隔空折断树。

院里时不时响起几声谈话声,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却十分温馨。

良久,白牡丹抖了一下手里的衣服,乐道:阿嗔,你看,我缝好了。

宁嗔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你这个补丁也缝得太好笑

白牡丹眼睛微眯,锋利地看向他,他顿时咬了下舌头:也太好看了吧!

穆予安噗嗤一声乐了,这宁嗔求生欲也太强了,怎么宁凭渊就没有跟他学学?

宁凭渊也跑到跟前,看了眼衣服,嫌

弃道:娘的手艺真是太差了,补丁都这么歪歪扭扭的。

穆予安不由好奇,凑上前一看,脸色一僵。

这不就是扁扁经常穿的那件衣服吗?!

白牡丹抿起嘴,单手叉腰,看着宁凭渊说:你这么嫌弃我的话,我还非要给你做一件丑丑的衣服,让你成婚的时候穿。

不要啊娘!宁凭渊皱起一张脸,哀求地扯了扯她的衣服,好奇地看着她,成婚是什么?

就是找一个心爱的人做妻子,余生都陪伴着她。白牡丹道。

就像爹爹和娘这样吗?

对。

那我不要穿你做的衣服,丑。

白牡丹:我偏要做!

宁凭渊:我不穿!

白牡丹:你不穿谁穿!

宁凭渊:反正我不穿,我不是都找了妻子吗,让她穿!

白牡丹:我做的是男人的衣服。

宁凭渊吼道:反正我不穿,谁爱穿就给谁穿!

穆予安:我穿了,嘿嘿嘿。

他好笑地看着两母子斗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竟然被他们猜中了衣服的去向。

夜晚,宁凭渊乖乖地入睡。

穆予安在床边守候了一会,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虽然触碰不到,但可以想象这微微鼓着的脸颊捏起来是多么舒服。

忽然间,宁凭渊坐了起来,问道:是谁?!

穆予安一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能看到我?

宁凭渊侧耳倾听,马上爬起来,拿起枕边的剑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直奔到院外,仔细聆听,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缓缓皱起眉头,比白天所见到的小团子多了几分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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