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好笑地翻找了一遍,拿出一颗药丸放在他手里。
焦朋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欲离去,就听白南说:这个专治疯癫症,我看穆予安那小子时不时发癫,吃这个再适合不过了。
焦朋义面色一僵,直接将药丸砸在了他的脸上,甩袖而去。白南看着他生气的背影哈哈大笑。
穆予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舒畅。辗转发侧了一阵,突然坐起来,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到达宁凭渊的寝殿时,见那扇大门突然被打开,而后走出来一人。
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穆予安主动问:你要去哪?
宁凭渊虚咳一声,眼神躲闪道: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吧。他看了眼天上的星星,眼睛一眨,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想去找我?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你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你是不是偷偷给我施了法力,让我多睡几天?
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那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走了。他挥了挥手,毫不留情地扭头就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走出几十米远时,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宁凭渊还在原地不对,好像往前挪了一点。
啧。
宁凭渊看着他继续迈开步子,脸色一沉,手微微一动,刚准备将对方抓回来,就见本应远去的人突然飞身回来,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牢牢抱住。
他卸下手里的力道,得意地问:回来干什么?
回来陪你看月色。
话虽如此,但两人却心知肚明地回了寝殿。
宁凭渊确实已经习惯了穆予安在他的身侧,突然少了个人,比做噩梦还难入睡。他将穆予安揽在怀里,问:休息得好吗?
好,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呢。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还行吧,你也挺辛苦的。
本以为穆予安要说什么感动的话语,他都洗耳恭听了,谁知对方却说:天天抱得着吃不着,可把你辛苦坏了吧?
宁凭渊捏起他的下巴,那怎么办?
那就办吧。穆予安笑了笑,主动吻上他的
唇。两人亲了会,穆予安突然发现对方似乎有控制不住的意思。以往每次到关键时候,宁凭渊就会马上止住,做一个潇洒的渣男。
可今晚的氛围有点过于浓烈了,银丝相牵,糊里糊涂地就被扒去了外衣。
红衣褪,现玉肌,点点红梅印雪骨。
十指扣,声形错,此起彼伏雪融水。
月相照,旖旎声,红帐春暖深几许。
后.庭花,交相辉,谁言卧龙无处归?
天色既明,穆予安才堪堪入睡,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宁凭渊一脸餍足,手指在他的脸庞上细细刻画着,细腻的触感让他回想起昨夜的事,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个时辰后,外面响起一阵有序的脚步声,而后在门口停了下来。
宁凭渊拧了拧穆予安的耳朵:该起了。
穆予安才睡着不久,就被人弄醒,生气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一拳砸在他身上。
宁凭渊笑了笑,看着他眼尾微红的眼睛,脸上泛着艳丽的粉色,下意识地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轻声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还有什么事!穆予安嘟嘟囔囔,翻个身继续睡觉。
你不知道现在清都山是什么样吗?宁凭渊起身,披上衣服站在床边。
不知道。他闷声道。昨晚刚醒来,就心切地跑来寝殿了,哪有心思去管别的事。
宁凭渊二话不说拿起衣服给他穿上,穆予安迷迷糊糊道:再睡会。
宁凭渊挑挑眉,开口道:进来吧。
穆予安正纳闷他喊谁呢,就听见大门被推开,而后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他回头一看,见鬼老虎带着一群女人进来,手里还端着东西,吓得赶紧用被子将自己捂住:她们来干什么!?
宁凭渊道:我们该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