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这是你家吗?这是我们老项家,你还跑这撒野?长本事了是吧!项燕声音高了八度。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项燕看自家丈夫就越来越不顺眼,偏偏丈夫还不老实生幺蛾子。而且这还不是在自己家,还是在侄子家里闹。
而且今天还是他自己主张非要过来的。
周娜娜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父亲,心里对他更是心凉。原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有隔阂,此时此刻哪里还能忍受?而且这跟西屋只隔了两堵墙,那个特警肯定什么都听见了。
这让人家怎么看他?又让项骆这一家子怎么看他?
各种情绪堆在一处,周娜娜看着父母还在吵嘴矫情,突然喊了一声:我没你这个爸!
周文树在家中的威严一再被挑衅,看见周娜娜竟然敢这样呵斥他,周文树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
没有就没有!我还没你这个女儿呢!
周娜娜转身就跑了出去,项燕忙要追上去,周文树立刻道:不许去!她爱哪去哪去!我就当没这个不孝女!
一听此言项燕哪里受得了?当即骂道:你以为你是老几!谁还拿你当香饽饽了?我告诉你!回去我们娘仨就收拾东西,家里东西都特么分好了!谁特么乐意跟你过?俩姑娘以后都跟我!你看我再让你看他们一眼不!
项骆给了周婷婷一个眼神。才十六七的周婷婷显然已经习惯了父母这样的争吵,看见项骆的眼神硬是没看懂。
祝炎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去跟着你姐,别让她做傻事。
祝炎本就好看,忽然贴近说话让周婷婷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脸上一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顿时脸上红透了,应了一声回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周婷婷本就不如姐姐开朗,孩子相对有些木讷。不过这份反应倒也不失可爱。
夫妻俩还在争吵着,项骆一个头两个大,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想要怎么弄都回家弄去,是分家还是离婚这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周文树当即道:你以为你还是谁?怎么又想来我家当家了?
项骆喝道:那也别在我家吵!出了门爱去那儿去哪儿!
你以为我爱来啊!周文树当即暴怒就要去打项骆。
祝炎先一脚给他踢得退后了几步:滚!
这边闹得这么大,另一边怎么可能听不见?
可巧家里就有一位警·察。
袁特警忙过来,看着屋里头剑拔弩张的情况,当即喝道:什么情况?怎么要打起来?好啊,正好我警车不远,有什么事局里说!
看见穿官服的,周文树当即没了声音,袁特警看他不吱声了,又皱眉道:你不是这家人吧!不是这家人来人家闹什么闹?回家去!
这一身警服的震慑里还是相当的。周文树起身,一双眼睛仿佛有刀子一般看一眼项骆,转过头就离开了。
用着最凶的表情,干着最怂的事情。
还以为他真能有魄力到当着特警面硬扛。
项燕也要走,项骆生怕两口子到家打架,就拉了一把: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吧。想好以后怎么办。
项燕被拉着坐下来。看见项骆,心底多少好受一点。
这两口子吵架,能看见娘家人,就不至于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
离婚!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有过一天安生日子吗?什么都听他的也得不了一顿好!必须离婚!孩子姓我都给他改了!他姓周的就该断子绝孙!
项燕一边骂着一边哭。
不过项骆明白,村里吵架无非就是这样。不知多少人大张旗鼓的被娘家接走,吵着闹着要离婚。最后冷静了一段时间,婆家陪个笑脸雇车过去说几句好话,媳妇就美滋滋回来了。
正经说离婚就离婚的反而是少数。
而且很多真正离婚的,夫妻俩反而特别平和。因为彻底没了感情的时候,连吵架都是多余的。
项骆没劝和,也没劝分,只是让项燕冷静冷静,还拿出瓜子来让她先吃着。
项燕哭了一阵心情平和了不少,祝炎到门口,刚好看见袁特警也走过来了。
袁特警一改刚刚的凶狠,压低了声音问祝炎:什么情况?
祝炎知道事情平了,看他一眼,调侃道:人家爷们看上你了,想让你当然人女婿,姑娘不乐意,这不才吵起来的吗?
袁特警无语了,忽然一抬下巴,就她?
祝炎回头看见周婷婷从外头走进来了,两条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怎么了?祝炎开口问。
周婷婷几步到了祝炎的面前:大哥!我姐回来了吗?
这话问的奇怪。
祝炎看她表情没在开玩笑:他不是回去了吗?
周婷婷摇摇头:没有!我屋里屋外都找了,没有,一路上也没看见!
你爸呢?祝炎又问。
我遇见他问来着,他说不知道,还说死了更好。
这明显是气话。
屋里也听见了声音,项燕出了屋看见小女儿人:怎么回事?
我姐不知道去哪儿了?家里没人,路上也没看见!周婷婷皱着眉担心道。
不过还没到着急的地步,毕竟刚吵过架,一生气去朋友家聊聊天也完全有可能。
项燕却只觉得腿一软,心里无端的感觉有些心慌,忙道:那你愣着干什么!去找啊!你姐生气了能去哪儿?你这当小妹的不知道吗?赶快去!
项燕回头又拉住项骆:小骆!你也帮忙找找!要是常去的地方找不着就挨家挨户问问!她在气头上要是真干傻事了我怎么活啊!对了警·察!
再回头一把抓住了袁特警:警·察同志啊!你是看见的!求求你也帮忙找着!我家娜娜脾气大,找到了我打她!可怎么也得找回来!
袁特警没觉得这事有多大。可看见一位母亲声泪俱下的恳求,自然不会拒绝。
您放心,我这就去联系兄弟们一块找。说罢拿起对讲机跟同行的其他特警说一声。
项骆换了个干净的外套也出去找。
先沿路去了趟项燕的家里,确定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差周娜娜有没有回家。
结果他家只有周文树大咧咧的躺在炕上。
作者有话要说:
项骆里里外外没看见人。只得皱着眉压着脾气问一句周文树。
周文树撇着大嘴冷笑道:没看见!谁知道死哪儿去了?一辈子别见面才好,我还能顺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