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孩子咋回事?平时嘴叭叭的说个不停,现在就紧张起来了。之前你爷没的时候,你帮忙张罗里里外外的也没见这样!舅妈拍了两下儿子,有回头对项骆道:你这兄弟就是脸子小,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项骆哪里会在意这个?再说,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看,又不是长期住在一起。其实这样不说话,就远比钱书柔那种每句话都藏根钉子的人好太多。
毕竟有时候太热情也是一种负担。
祝炎平时来这边都很少开口,一直都是项骆跟他们交流,今天倒是难得问了句话:
他之前在念高中?
一提这个舅妈就叹气:考大学了。都考上了,这还没来得及去就遇见这事儿了!还考的一本呢!不过也是幸亏没来得及去。这要是去了以后才发现出事了,那我们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上不了大学当然可惜,可当前所有的学生都上不了学。而且孩子就在身边,就是一件无比庆幸的事情。
倒是可惜了。祝炎只这么评价了一句。
项骆不知道祝炎是什么意思,看他一眼,可祝炎没看他,二人没有眼神交流,项骆再了解他也想不出来。
见他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项骆这才转移话题问他们:
对了,现在情况没之前那么糟糕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之前的规划只怕是不行了,未来还需要重新来过。
骆长生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也不知道。
第83章第83章
从前的主意被打破。加上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别重要了,也没那么多的热情了。
只是要是有出路,就肯定会去选。
骆长生两口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而骆风还那么小,未来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项骆刚要说什么,祝炎却道:你们家就没想过做菌包?
骆长生怔了怔,有点尴尬的说到:这不是抢你们生意吗?
祝炎摇头:抢不了。我们那边直接建了大厂子,流水线做出来的,你这个人家的话怎么也做不过我们。倒是你们可以像我们之前那样,自己做菌包卖给村里人。让然,至少要等以后水匮乏再缓一缓,在此之前,你们可以先学一学。
舅妈面带惊喜道:那感情好啊!你要是愿意教我们肯定学,只是做那些东西,原料了是不是也要往你们这边进啊?
项骆道:你要是愿意学的话,材料都是小事。要是能做出规模来,官方那边也会帮你解决问题。
项骆家就属于做大以后官方扶持了他们的项目。
只是祝炎主动提出了要让骆长生一家也做菌包这件事让项骆有点惊讶。
毕竟项骆自己也没想过这件事。
倒不是多怕对方抢生意什么的,纯粹是业务没有发展的这么广。
祝炎继续道:现在缺水,你们的生意就不急着做大。所以有大量的时间去慢慢准备。对你们不见得是坏事。
舅妈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是应该祝炎做主的。也明白祝炎的身份地位十分重要,不然也不可能项骆每次过来都要带上祝炎。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学?
祝炎指了指骆风:你们现在出行也不方便,我觉得他去我们那儿学是最好的。他年轻学东西快,之前学习好,应该更懂得举一反三。
舅妈看看自家儿子,连连点头:他学习好,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学习就好!做菌包肯定也能学好。小风你说是不是?
骆风没说话,只是看着祝炎,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好像不明白祝炎怎么就看中他了。
祝炎也没看他,而是回头看项骆:你觉得呢?
项骆当然不会反驳祝炎的意思。只是骆风跟他们去学的话,住在哪里?
自己家?家里那么多秘密,出于私心项骆并不想让骆风知道。
秘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更何况骆长生一家是住在别的村子里,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宣扬出去,进而被其他人听见。
就算骆长生不是这样的人,可谁知道邻里之间闲聊天会不会说漏嘴呢?
你做决定就行。项骆不会当面问出来,选择相信祝炎能够将这件事安排明白。
祝炎道: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这边也要安排一点事情,过几天再过来接人吧。你们也准备一下。学做菌包的话,时间不用太长,七天就能学出来。
骆长生夫妇俩忙将这事情定下来,随后舅妈要回头去做饭,项骆跟祝炎就站起来打算走了。
你这孩子,急着走干什么啊!说好了留下来吃鱼的!
我家里有干鱼,而且这两天我们有空也去一趟九泡子村,看看能不能直接买了,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项骆知道鱼对于他们家来说珍贵,虽说这么说是有些见外了,不过他们俩大小伙子怪能吃的,还是回家消耗自己家粮食比较好。
二人坚持要走,夫妻俩留不住,舅妈想来想去,又拉着项骆进里屋想说两句话,项骆跟祝炎打声招呼,让祝炎先回车子里,自己在屋里听舅妈要说什么。
舅妈确定祝炎进了车里,才压低声音问项骆:小骆啊,你跟舅妈说实话,你们真是普通朋友?
项骆一怔,这就被看出来了?
项骆哪里会直接承认?只是干笑道:还能有别的什么?
那你咋那么听他的?他控制你了?还是因为别的关系?好像你什么都听他的!舅妈眉毛皱起,有点担心。
骆长生也附和道:你跟舅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然为啥每次都是你们俩一起来,他一开口你都不吱声。
项骆的唇角抽了抽。
他们的脑洞开的好像有点大。
你们想哪儿去了,我还不至于混的那么惨。我俩是铁哥们,我确实更听他的一点。主要是他当过老板,人还聪明,很多事情看的通透。我能走到今天,确实有他的一份。
骆长生二人明显不是很相信,看着项骆的表情确认没有什么异常。
真是这样?
项骆只笑道: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也不能说我爱听他说话就是被控制了。人家确实有本事。
有道是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就算是在有钱有权,能将人踩在脚下,那也是不服人的。真正能让人信服的,还是这正经八百的本事。
项骆解释完了,出门的时候瞧见骆风正在看着他。这么大的孩子,是心思最复杂的时候,项骆也不跟他多说话,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就进车里了。进车里骆长生又留他们留不住,只得开了门,二人开车出去。
车子顺着路又到村口,村口的守卫给铺设了木板,出去了。项骆才问祝炎:你都不好奇他们问了什么?
有什么可问的。祝炎反问。
项骆笑道:万一给我介绍对象呢?
祝炎只嗤笑:他们就不怕给你介绍我再逼着你不同意?
项骆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这个很难猜吗?祝炎瞧他们要单独跟项骆说话就知道他们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并不难推理,对于祝炎来说,想明白更不是难事。
项骆一笑,又问道:那你怎么想着要教骆风了?
祝炎可从来都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那骆风从头到尾都爱答不理的,按理说祝炎的小脾气会比项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