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华也觉得有道理,回头就组织去了。
项骆又问了一下战士,情况也差不多。有的人还在搜寻那些犯人,不过希望不大。
东西一样不少,可被他们杀死的两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项骆待了一会儿,看着人进进出出。后来战士又带回来一个仅剩一口气的男人,那男人出气多进气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活不成了。
先送进屋里给他止了血,不过没到半个小时就彻底断气了。
解放军有人看他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毕竟他们末世以后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过的人更多。好多人都只打过一个照面,很难再记住。
最后等天完全凉了,才挨家挨户的敲门,让他们家的年轻人,和岁数大一点的男人都出来认一认。
项骆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家了。吃过了饭在家里待着等情况,等快到中午了,警报器的声音才响起。
项骆以为是村委会或是战士,出去一看竟然是周兴文。
项骆也没让人进院,只打量他一下,道:请假的话跟我二姑说就行。
周兴文忙道:我是来找你的。
见他似有话说,又不肯在门口说明白。项骆这才让了路:你进来吧。
将人迎进屋,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项骆也在想能有什么事。
等进了屋,项骆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认出劫匪了?最近的事情也就是劫匪。他跟周兴文本就没什么交集,他平日只有开资才来,从来没有别的事情。
周兴文点点头,摸摸杯子又觉得烫手。
看他这样为难的样子。项骆猜对了开头,其实后面就好猜了。
随后,项骆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答案:你认出来了,却来找我。证明你觉得那些人跟我有过节。还是说周兴风?
周兴文人一怔,抬头惊愕的看着项骆,显然没想到项骆会想到周兴风的身上。
虽说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实在觉得这个想法难以置信。
可在回想当初周兴风回村对项骆的奇怪态度,周兴文也忍不住心里打鼓。
见周兴文的表现,项骆就知道猜对了。
那些人是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人?项骆记得周兴风回村是带了十来个兄弟的。
只是当时那些人几乎不与其他人接触,周兴风也没多久就离开了,所以全村人都没多少印象。
就算有印象,这么长时间的末世蹉跎,也够改变个人的了。
熟悉的人尚且不知道能否认得出,何况是陌生人。
周兴文能认出来,还是因为他们在自己家住过。
周兴文道:我只是认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最后发现带回来才死的那个。其他的都不认识。我哥他离开以后就再也没回来,我爹妈都在担心是不是在外头出什么事了。这事还是不觉得是我哥干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虽说他们堂兄弟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可当劫匪这样的大事还是太严重了。周兴风打小就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怎么也不像是能感触这样事情的人啊!
项骆却想到了那个预知的梦。
当时那个团体胆子大到可以去抢有军队护送的富商。虽说脑子有坑是一方面,同时也证明着他们的队伍强悍。
如果周兴风当初离开了村子,带着兄弟们参与了进去,至少也会是个小头目。
所以,如果现在的这群劫匪更当初那些抢富商的人是同一批人,很多事情就都能联系到一起了。
周兴文越想越觉得细思恐极,不禁看向项骆。他知道项骆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肯定已经想了很多。
要是项骆因此连他也记恨上,那后果
周姓在村子里是大姓,姓周的差不多有上百人,不过并不是一个族里头的。而且就算是一个族里头的,相互的来往也不多。最多都是姓周,相互更亲近一些。
就比如跟周振华家里。其实小辈排字辈都是用的一个,不过从长辈那里就没听过相互之间有什么宗亲关系。加上平日不怎么来往,也就不能算是亲戚。
只是在这村子里,项骆跟姓周的人矛盾、麻烦已经足够多了。周兴文有些担心。
你能过来跟我说这些,就代表你自己是问心无愧的,项骆道,别说是你表哥,就算是你亲哥做的,你不知情,我也不会难为你。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你帮我想一想,我什么时候的罪过他?
项骆实在想不出来。他虽说脾气大,和从小到大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没主动招惹过谁。印象里从小到大他跟周兴风说话的次数都不是很多,他为什么会这么仇视自己?
也许当前劫匪的问题只是猜想。可之前他来家里的表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就连祝炎看见他都炸毛了,他说没问题鬼都不会相信。
周兴文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周兴文皱着眉,叹了口气:我也不敢瞒着你,我对我这个哥是一点了解也没有。小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我们也就逢年过节在我奶那里亲近几天。小时候我学习不好,我妈想让他帮忙教我,我们也没闹矛盾。教的好好的两天就不来了。我们兄弟俩交流的不多。可他也确实是老实孩子,我妈也跟我念叨,说没见过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得出那种事情?
项骆提醒道:别忘了,他带回来了十几个兄弟。而且这十几个兄弟,都是听他的话的。
若是真的是个所谓老实孩子,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
周兴文没再说话了。
项骆道:有些人不是看着老实就真老实的。有些老实人出手,才是捅人最疼的。而且防不胜防。
我知道了周兴文叹了口气,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也许,还有别的巧合?
也许是离开后周兴风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落草为寇?
那是他堂兄弟,在村里的观念中,那就跟亲兄弟是一样的,就算这些年走动不亲近,这份亲近是与生俱来的。
周兴文是真的不想这件事跟周兴风有关系。
既不向周兴风是那个抢劫本村的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私心而言,也不想因为他而影响自家的声誉。
就像周振华。周振兴一家恶事做绝,随后他们死的死抓的抓,周振兴那个媳妇自打脑袋受了伤,小儿媳妇又跑了以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死走逃亡没一个好结果。可他们死了干净,恶名都被周振华担着了。
现在周振华也就是顶着村长的头衔还能在村子里过安生日子,要是换做普通人,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周兴文越想越多,冷汗已经下来了。
就算是有巧合,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如果人还在附近且活着,他这个人也不值得深交。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件事我不会急于跟村长说。到底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放心。
祝炎没有难为周兴文的意思。周兴文在他手里干了挺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也够项骆看明白一个人的善恶。
项骆眼力不容沙子,可还没有连累旁人的意思。
只要周兴文自己问心无愧,那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也不急着传出去,也是怕村里人对周兴文有猜忌。
见他这样说,周兴文自然心生感激。
项哥你放心。就算是我亲哥,干出这种事情我也不会维护。真有这事,要是死了是活该,要是活着,我最多给他口吃的,绝对不会维护他!咱们村子能到现在不容易,这样的人不能饶!
话这么说,周兴文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再冷淡的关系,也是从小长起来的。打小听惯了爹妈说要拿他当榜样,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项骆也没再劝,只是应了声,让他自己再好好仔细想想。
如果事情坐实,周兴文跟周兴风分割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周兴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没有顾虑道村子里的家人,又凭什么让家人给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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