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又喊了喊他妈,叠音道:妈妈。
曲母叹了口气道:曲岭惜,你给我解释一下。
她被徐稷平日里装出来的假模假样骗了个彻底,完全没往准女婿劈腿被自家儿子当场捉|奸方面想,虽然心有蹊跷,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问儿子讨个答案。
曲岭惜睁眼说瞎话,犹犹豫豫地解释说:徐稷喝酒喝多了,差点非礼钟小姐。我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喝迷糊了,还用酒瓶子砸破了自己的头。
说完,他怕曲母不信,还故意软绵绵地撒娇说:好可怕啊妈妈。酒鬼真可怕。
曲母:
曲父:
亲眼目睹曲岭惜拎着酒瓶气势汹汹的关钰:
怕他们不信,曲岭惜还刻意弯下腰来,对钟莉莉温柔又绅士地笑道:钟小姐,你说是不是这回事啊?你看你这手帕还是我给你擦眼泪的呢。
钟莉莉哪敢说实话,曲岭惜录音在手,却不揭穿他们,应该是担忧当场揭穿让曲灵失了面子,所以才编了一套瞎话解释的。
人曲岭惜都想体面点把这事翻一页过去,她钟莉莉怎么可能故意捅破自己和徐稷有奸|情的事情。
她何不顺杆下坡?
种莉莉弱弱地点头,泣不成声地哑声道:是,曲少爷说得属实。我哭,曲少爷还安慰我。
曲母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却只说一句:徐稷这孩子。竟然
话音戛然而止,便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任谁也听不出她究竟有没有看出这狼藉场面背后的实情来。
曲岭惜吁了口气,她妈这关算是半蒙混过去了,可关键不是她妈也不是她爸曲灵比他们全家人的脑袋瓜加起来还聪明。
曲岭惜不安地看向曲灵。
然而,曲灵从头至尾作壁上观,抱着胸冷眼以对,仿佛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并不是她的准未婚夫,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现场成为僵局,谁都没有动。
曲灵扬起眉毛,先拍案道: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去吧。
关钰适时地出声,道:我刚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曲灵笑道:啊还是我的发小靠谱。瞧瞧我的弟弟,遇到这种事都不知道叫人,只知道给女孩子擦眼泪。
曲岭惜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脸蛋微红,还真以为曲灵在夸他。
曲灵扯开一抹红唇,笑意盈盈道:倒是顾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顾深道:没有,令弟很善良,我很欣赏。
曲岭惜:
不知实情的曲灵觉得匪夷所思,她没想到顾深对曲岭惜印象这么好。谈合作的时候这位就时不时聊起曲岭惜,还推荐她弟弟当品牌代言人,现在遇到个这样的丑事,他都能把视角歪到曲岭惜身上。
曲灵暗自心惊,琢磨着,该不是这位大佬看上她弟弟了吧?可不对啊。她刚才跟顾深闲聊,对方还漫不经心地说早已有爱人。
那应该不至于吧。
可能只是对同类群体天然的亲近之心?
曲灵脑内一通分析,算盘都已经打到了太平洋上去,唯独没有注意她倒在地上的未婚夫。
徐稷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刚才的对话他模模糊糊地听懂了的。他知道曲岭惜没有揭穿他,那么一切还有回转之地。
他悠悠转醒,虚弱地掀开眼皮,脸色发白,卖惨地喊道:曲灵
曲灵道:哪个人渣喊我?
徐稷:
曲父摇着头,主持公道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喝醉酒非礼女孩子怎么能算是人渣,顶多算是渣男吧。
徐稷:有什么区别吗?
曲灵虚心求教:爸你说得对。
曲父微笑颔首,道:对了。爸之前跟你说的张家的少爷,今天也来酒会了,你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曲灵道:没兴趣,照片上看不够帅。
曲父皱眉道:这还不够帅,至少比你这个备胎男友帅啊。
一血。
徐稷:据他所知,曲灵虽然强势,但在感情上一心一意。与他交往地这段时期,并没有别的异性接触过密。
左顾右盼,这备胎男友属他无疑了。
即使他脑子昏头了,也能听出来曲父在讽刺他。
曲父当着徐稷的面,跟闺女介绍优质对象:人家底丰厚,张家的公司最近在谋划上市,市值好几亿,你看看你的备胎男友,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建的催债公司,事业上还有什么发展,哪能跟张家比。
二杀。
曲灵不耐烦道:我也不是看钱的。
曲父道:人学历也高。B国嘉福利大学的,听曲灵之前说,顾先生也是这所大学的?
顾深很给面子地应道:是的。
曲父满意地说道:你看这才是人中龙凤啊。
曲灵这才感了点兴趣:那倒也是。嘉福利大学可不是一般般随随便便的野鸡大学。
在国外随便混了个文凭的徐稷被彻底三杀。
顾深全程高深莫测摆着脸,此刻听曲父这么夸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心情好了许多,冷淡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往关钰身上飞。
被眼刀飞了好几下的关钰:?
徐稷被送到了酒店楼上的休息室。
私人医生提着医疗箱很快赶到,替徐稷包扎头顶伤口之际,曲父幽幽问道:徐稷,你感觉怎么样?
徐稷哪敢说不好,只敢愣愣地点头:好多了。
曲父眯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酒会那边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就揽起夫人的腰,往门口走去,俨然一副仁至义尽、撒手不管的模样。其余人也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徐稷仍未死心:伯父。
曲父笑眯眯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徐稷瞥了眼曲灵,被她冷淡的模样惊到,却固执地不死心,咬咬牙道:我感觉还有点不舒服,您让曲灵留下陪我会儿吧。
曲父道:那可不行,曲灵很忙的,她可是这场酒会的主角。
曲灵冷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在赞同曲父的话。
徐稷低下了头。
曲父替受伤者关上了门。
门一关,曲父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殆尽。
顾深和关钰没理由待在这种场合,早就回到了酒会之中。现在只剩下他们一家人。曲父卸下了心妨,对曲岭惜说:解释解释吧,怎么回事。
曲家人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包括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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