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牙理直气壮的说:兄长,我姑姑不想嫁给天子,所以才请兄长过来出主意的。
他说着,又说: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把风!
弟亲
祁律的话还没说完,祭牙已经风风火火的离开,到前面去把风了。
这地方很偏僻,是花园里面的拐角,因为没有种花,也没看头,所以没人过来这边,倒像是偷情圣地。
祁律登时压力很大,抬起手来抹了抹额角,还好没有流汗。
祁律只好硬着头皮的说:郑姬,律有礼。
郑姬看着祁律,突然低声一笑,这一笑把祁律都给笑懵了,自己难道衣冠不整,还是面目可笑,为何会把佳人无端端的给招笑了?
郑姬笑着说:祁太傅不必如此,姬不是来逼婚的。
祁律:
郑姬叹了口气,又说:姬知道祁太傅不是他。
祁律心中猛跳,看向郑姬的目光又有些戒备起来,不得不说,郑姬的感觉太敏锐了,祁律自负谁也没看出来自己的不对劲儿,却被郑姬看透了端倪。
祁太傅对姬有恩,如不是上次太傅援手,姬已然被王子狐那个逆贼侮辱,因此姬不敢恩将仇报,还请太傅宽心。
祁律咳嗽了一声,说:不知郑姬,寻律何事?
郑姬垂下头来,低声说:这些日子祁太傅风光无限,已然成了天子跟前的红人,因此姬想请太傅与天子说一说,姬与天子,的确是兄妹之情,再无旁的,公孙大行人却想将姬嫁于洛师,还请祁太傅帮一帮姬。
祁律一瞬间有些无奈,只想狠狠叹气,都说自己不喜欢多管闲事了,左边来了公孙子都请自己帮忙给天子说亲,促成郑姬与天子的好事儿,右边却来了祭牙和郑姬,郑姬不想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天子,这下子好了,全都堆在祁律面前,到底该帮谁?
祭牙站在远处把风,便看到公孙子都走过来,连忙拦住,说:你做什么?别过去。
公孙子都无奈的说:你知子都在请太傅帮忙说亲,祭小君子为何要多方阻挠?
哼!祭牙冷笑一声,说:你还知道我姑姑不喜欢天子呢!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我姑姑凭什么非要嫁给天子?我姑姑嫁过去不会欢心的!
公孙子都听他如此信誓旦旦,一瞬间眼神中竟然充斥着迷茫。他一身紫衣,显得俊美出尘,突然露出懵懂的眼神,差点晃了祭牙的眼睛。
公诉子都微微歪头,说:为何?嫁给天子,成为天下女主,这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么?为何郑姬不会欢心?
祭牙一脸鄙夷,说:别把所有女子都想得那么肤浅!我姑姑和你身边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庸脂俗粉不一样儿!
呵公孙子都突然笑了一声,祭牙有些奇怪怎么骂他他还笑?
公孙子都突然俯下身来,在祭牙耳边,漆黑的鬓发垂下来,轻轻触碰着祭牙的耳垂,一直痒到心坎儿里。
公孙子都笑着说:祭小君子这么说,子都会以为你在吃味儿。
吃吃吃祭牙的脸腾!的红了,涨的红彤彤,异常喜庆,大吼一句:我吃你个大头!
说完,突然调头跑了,公孙子都没成想他突然这般脸红,不由摇头笑笑,说:祭小君子,你不把风了?
祭牙仿佛没听见,没命的跑了
祁律脑袋有些乱,到底该帮谁?这么说起来,好像应该帮郑姬,毕竟祁律是个现代人,他觉得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做主的好,倘或真的不愿意,徒增苦恼。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帮忙,天子会不会以为自己对郑姬余情未了,如果天子爱见郑姬,自己岂不成了天子的情敌?
就在祁律苦思冥想,没有对策的时候,突听郑姬惊呼一声,似乎受了惊吓,祁律有些奇怪,难道豺狼虎豹,洪水猛兽来了么?
转头一看,自己在心里也默默的惊吓了一下,不是豺狼虎豹,也不是洪水猛兽,因为比那个更可怕,是抓奸的来了!
天子姬林。
姬林负手走过来,他今日没有穿朝袍,一身白色的便服,衬托得他干净又纯粹,那股子干净的模样,又让祁律升起一股恶劣的,想把他弄脏的想法
今日祁太傅的乔迁宴,天子竟然亲临,而且没打招呼,毫无征兆的空降,脸上似乎带着笑意,不过笑的不是很真实,说:太傅与姬妹都在,不知说些什么,能不能叫寡人也听听?
没没甚么。郑姬受了惊,赶紧作了个礼,调头便跑了,姬林没有阻止她,郑姬很快不见了人影儿。
姬林走过来,站在祁律面前,月光下,他的身材显得无比高大,目光很温柔,却始终让祁律觉得他是来抓奸的。
姬林笑着说:寡人一直找不到太傅,没想到太傅在这里夜会佳人?
祁律硬着头皮,心里吐槽着祭牙,说好了你把风呢,天子都给放进来了,你把的什么风?
祁律干笑着说:天子您说笑了,郑姬乃郑国卿士之妹,律如何敢高攀呢?
姬林听祁律敷衍自己,心里有点不舒坦,他对郑姬没有意思,一直把郑姬当妹妹,即是没有意思,如果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最信任的人能结为连理,其实也是好事儿一桩。
但姬林偏偏不欢喜如此,只要一想到祁律和郑姬或许有什么,心里便异常的烦闷。
祁律则是在思忖着,难道天子真的喜欢郑姬,所以看到自己与郑姬在一起,脸色便这般难看?
两个人相顾无言,一时间有些尴尬,正好宴席要开始了,祁律赶忙说:天子,请这面走,律为天子导路。
天子驾临乔迁宴,那是莫大的荣幸,不过大家都有一点点错觉,今日天子好像不是很欢心,反正黑着脸。虽天子平日里看起来亲和,好似个大男孩,但是他如今黑着脸,那气场十分低沉,也没人敢过去招惹。
祁律身为今日的主人,赶紧给天子敬酒,说:天子,律敬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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