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实在的,鸽子熬完汤之后,味道便不怎么好了,不是烂了,便是老了,精华皆在汤头里,鸽子就没什么意义了。
祁律便来了法子,不如把熬完汤的鸽子捡出来,反正扔了也是可惜,给天子来一个烤鸽子,外皮烤的焦香四溢,刷上点脆皮水蜜汁儿,用火一烤,那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的。
于是祁律便恭敬的笑着说:天子若是想食,一会子律做一道脆皮烤鸽子,也是美味儿的。
都是脆皮,姬林一下便想到了自己还是小狗子的时候,吃过的脆皮烧鹅,当时一只大腿子,都被祭牙给抢了去,小土狗还追着祭牙咬呢。
一想起来,当真是又好笑,又感叹,不由想念起这口儿来。
姬林在膳房帮不上甚么忙,一会子膳夫们便要来了,倘或看到天子在膳房,必然天下大乱,而且姬林留在这里,眼看着美味的鸽子汤,鼻息间闻着汤头的鲜味儿,说实在的也是对自个儿的一种酷刑,便准备先离开。
姬林说:寡人去探看探看祭小君子,便有劳太傅了。
祁律送走了天子,赶紧开始干活儿,将肉馅小馄饨全都包好,一个个肉馅鼓鼓的,仿佛小肉包儿一样,薄皮大馅圆溜溜,看着就喜庆。
等鸽子汤熬好,祁律便把鸽子捞出来,鸽子已经入了味儿,省去了灌卤水这种步骤,直接将鸽子涂上配置好的脆皮水,然后刷上蜂蜜开始烤制。
祁律手脚麻利,又将圆滚滚的小馄饨下锅,煮的小馄饨一个个飘起来,在热汤中旋转打转儿,就把馄饨捞出来,下在鸽子汤中,一切全都做好,正巧脆皮烤鸽子也出炉,便将所有东西全都盛装在木承槃中,准备端着去找祭牙。
天子去探看祭牙,必然也在祭牙的营帐之中,祁律径直往祭牙那面儿而去,路上竟然碰到了公孙子都。
公孙子都手中托着一只药碗,原是去给祭牙端药去了,祁律便说:郑国公孙,帐中可还留了什么人?
公孙子都说:太傅放心,天子正在帐中。
祁律点点头,两个人便一并子往祭牙养伤的营帐而去,还没进营帐,便听到呜呜呜呜呜的哭声。
祭牙竟是又哭了!
祁律赶紧掀开帐帘子,一眼便看到了祭牙与天子,姬林坐在榻边上,正在陪祭牙顽耍。
且说姬林从膳房出来,心里惦记着自己的烤鸽子,他来到祭牙的营帐坐了一会儿,公孙子都要去取药,嘱托了姬林照看一会儿祭牙。
公孙子都一走,祭牙便不老实了,一会子说要找娘亲,一会子说要找爹爹,就是不找天子。姬林脑补着娘亲是祁律,爹爹是公孙子都,登时肚子里又酸得很。
祭牙不老实,倘或乱动,会撕裂伤口,姬林只好陪他顽耍,随手拿了一只竹简过来,两个人便顽了起来。
祁律走进来,正好看到姬林手指简牍,天子容貌俊美,身材挺拔,坐在榻边,手里还拿着简牍,简直便是一幅风度翩翩的美景。
然
姬林对祭牙笑着说:你可识得这个字儿?
祭牙如今的神智只是个小孩子,连人都认不清楚,更别说认字儿了,苦恼的摇摇头,姬林笑了起来,说:你连这个字儿都不认识,是寡人赢了,快来,让寡人弹脑门儿。
姬林说着,也不客气,啪!一声弹在祭牙的脑门儿上,祭牙的脑门红彤彤的,一看便是已经被弹了好几下,这必然不是第一次。
祭牙疼的啊!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脑门,嘴里立刻哼哼唧唧哭了出来,又见到娘亲和爹爹来了,那委屈更是翻滚着往上拱,立刻呜呜的哭了出来,嘴里喊着:娘娘亲,呜呜疼!
祁律当真是没辙了,天子说去探看病患,没成想却在这里欺负病患,趁着祭牙神志不清,简直便是公报私仇,看看祭牙这脑门子红的,不知道弹了多少下。
姬林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把简牍一扔,双手一背,好像根本不是自己弹了祭牙脑门一样。
祭牙哭的可凶了,祁律赶紧哄着,尽量把声音放的很轻很轻,说:乖,不哭了,乖乖。
祭牙窝在祁律怀里,他身上骨折很多,还下不来榻,赖在祁律身上,看的姬林莫名火大,只不过刚才的确是姬林把祭牙给惹哭了,倘或说出去,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儿,如今只好忍气吞声了。
祭牙使劲嗅了嗅鼻子,似乎闻到了香味儿,睁大了眼睛,瞪着一双好奇宝宝的大眼睛去寻找,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唤声。
祁律赶紧把鸽子汤小馄饨端过来,笑着说:律今日一早便熬上了这碗鸽子汤,弟亲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吃鸽子汤是最滋补的,还有一些小馄饨,汤汤水水的也好消化。
公孙子都说:有劳太傅了。
祁律笑着说:律乃是祭牙的结拜兄长,自当尽心,倒是郑国公孙,这几日衣不解带的,当真是辛苦了。
公孙子都轻笑一声,没有多说,把祁律手中的鸽子汤小馄饨接过来,用小匕舀着,仔细的吹凉,一口一口的喂给祭牙。
祭牙吃的特别香,毕竟鸽子汤有多鲜美,姬林早就尝过了,至于小馄饨,皮薄大馅,外皮滑溜溜,薄如蝉翼,皮却不烂,肉馅都是祁律亲自剁出来的,紧实弹牙,选用的皆是最好的肉,一口下肚汁水肆意,可谓是大满足!
祭牙一面吃,一面握着简牍来回挥舞的顽,有的时候还会把汤汁蹭在公孙子都的衣袍上,公孙子都平日里最爱干净,如今却一点子也不嫌弃,看到祭牙嘴角挂着汤汁,赶紧拿出帕子,给他仔细擦了擦嘴巴。
祭牙睁着大眼睛,嘴里还嚼着小馄饨,看到公孙子都给自己认真的擦嘴巴,眨了眨眼睛,突然探头过去,动作十足迅捷,竟然用油油的嘴巴在公孙子都的唇上印了一下。
嗬他这举动吓得祁律倒抽一口冷气。
一来是因着祭牙嘴巴上都是油,还没擦干净,二来是祭牙与公孙子都,一个是卿族之后,一个是公族之后,两个人可谓是死对头,祭牙却突然亲了公孙子都,虽这会子祭牙没什么神智。
祁律还以为公孙子都要生气动怒,哪知道公孙子都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反而更加仔细的给他擦了擦嘴巴,说:还食么?饱了么?
祭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立刻又使劲点点头,公孙子都复又仔细的用小匕舀起一只小馄饨,吹凉之后喂到祭牙嘴边,动作异常的温柔小心。
祁律看得震惊不已,郑国公孙竟然没有生气?
姬林的脑海中则是轰隆!一声,他看到祭牙去亲公孙子都的时候,脑中不断地盘旋着自己那日醉酒,与祁律的一吻,粗暴而短暂,后来祁律还以为姬林把他当成了女子,泼了姬林一身冰水。
是了姬林心中想着,寡人与太傅也亲过。
姬林见到祭牙亲吻公孙子都之后,浑浑噩噩的。
脆皮烤鸽子十足鲜美,虽然鸽子肉不多,但是肉质被烤的很紧实,入口鲜美无比,配合着蜜汁脆皮,还有一股烤制的油香味,简直便是人间美味。
但是姬林吃的浑浑噩噩,一口烤鸽子入口,只觉得这外皮的迷蜜汁甘甜,回味无穷,好像太傅的唇舌一般,甜不腻人,还透露着一股青涩。
天子?天子?祁律震惊的说:天子你怎么把骨头也给嚼了?
姬林还在回味,突听祁律的话,这才回了神,发现自己嘴里嘎巴嘎巴正在嚼着骨头,连忙哈哈、哈干笑一声,为了天子的颜面,一本正经的说瞎话:这这鸽子烤的酥香,骨头都是酥的,能食、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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