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孙滑顺利的把寺人给搪塞走了,祁律松了口气,倒在榻上,只觉伤口隐隐疼痛,虽然不是特别疼,但实在羞耻,折磨着自己。
祁律便支支吾吾的说:滑甘啊,你那药还有么?
公孙滑一听便明白了,说:回太傅,还有。
祁律咳嗽了一声,说:那药我落在天子的寝殿了,你再给我一盒。
公孙滑很快取来药膏递给祁律,笑着说:太傅独自上药多有不便,需不需要滑来帮忙?
祁律嫌弃的看了一眼公孙滑,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公孙滑给调戏了?
祁律让獳羊肩和公孙滑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儿,等人都走了,把门关上,这才重新回了榻上,虽然自己上药多有不便,但是这么私密的事情也不好交给旁人。
祁律拿着药膏,咬了咬牙,似乎下了甚么慎重的决定,终于把药合打开,稍微抠了一点药膏出来,给自己上药。
祁律倒在榻上正在上药,哪料到突有脚步声而来,踏踏踏的很急促,祁律本想着肯定不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毕竟祁律可是太傅,他的屋舍怎么可能有人随便闯入?
嘭!
祁律还没想完,舍门突然被撞开,有人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吓了祁律一跳。
定眼一看,一般人自然不敢硬闯祁太傅的屋舍,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当今天子!
姬林安排了眼线在祁律的院落,祁律一回来他便听说了,立刻派去寺人,结果寺人回来说,祁太傅还没回来,这如何可能?
姬林当即便明白了,太傅肯定是躲着自己,一想到太傅故意躲着自己,天子立刻坐不住了,脸色黑的仿佛锅底,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赶到了祁律的屋舍。
自然没人敢阻拦天子的,姬林一把推开屋舍的大门,便看到了眼前这个场景
祁律正在给自己上药,天子突然闯了进来,这尴尬的场面一瞬间让祁律恨不能当场牺牲,或者找条地缝钻进去。
姬林看到这一幕,眼眸猛地加深,他比祁律要镇定的多,一句话没说,回身关上屋舍的大门,然后竟然稳稳当当抬步走了过来,一步步逼近祁律。
祁律脑袋里轰隆一声,他看到天子回身,还以为天子也觉得尴尬,转身要跑呢,哪知道天子回身是关门,竟然还坦然的走了过来,吓得祁律立刻抓过被子,掩耳盗铃的盖住了尴尬的自己。
天子走过来,眯着眼目,俨然不似平日里小奶狗的模样,反而像是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死死盯着祁律,走到榻边,嘭!一声将祁律壁咚在了榻上。
祁律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感觉天子最近壁咚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了,而且苏炸天。
姬林与祁律的距离很近,祁律连忙撇过头去,紧紧抓住盖住自己的被子,声音颤栗着说:律拜见天子。
姬林唇角一挑,说:哦?拜见?为何不见太傅起身?
祁律:故意的,天子是故意的,他绝对看见了!
祁律当然不能起身,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一声。
姬林又开始发问,说:太傅不是说自己不在宫中?
祁律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感觉天子距离太近了,吐息扫在自己的面颊上,赶紧又稍微撇头,急中生智回答:律刚回宫中。
是么?天子说着,伸手捏住祁律的下巴,让他不能撇头,与祁律四目相对,眼神更加深沉,沙哑的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说:太傅为何躲着寡人?
简直就是送命题,祁律觉得以前见识的那些送命题都弱爆了,这才说真正的送命题。
祁律继续急中生智,眼眸微微晃动,他不能撇头,干脆把眼睛一撇,看着别的地方,说:律没、没有啊。打了一个磕巴
姬林看着他目光闪躲,知道祁律就是躲着自己,或许是因着那日的事情,姬林一想到这里便十分懊悔,他之所以一直不对祁律表达爱慕之意,便是怕祁律对自己躲躲闪闪。
姬林对祁律的心思,除了爱慕之外,还有敬崇在其中,祁律不只是姬林的心上之人,更是洛师的太傅,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姬林都不能失去祁律,因此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里,无法两片嘴皮子一碰直接吐露出来。
倘或两情相悦,那便是皆大欢喜,但倘或失败了,这其中的代价便太大了。
姬林就唯恐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祁律对自己躲躲闪闪,让他心中十分焦躁不安,反问了一句:当真?
祁律立刻点头如捣蒜,十分虚伪,一本正经的说:律对天子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的欺瞒之意,还请天子明鉴。
姬林仍然没有放开祁律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祁律把目光瞥向别的地方,姬林便慢慢挨近祁律,一瞬间,祁律还以为天子会这么亲上来,害得祁律差点闭眼。
姬林并非要突然亲上去,而是挨近祁律一些,不让他撇头,也不让他错开目光,两个人距离这么近,祁律撇开眼睛也只能看到姬林,感觉差一点点就要对眼儿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祁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纠缠着天子的呼吸,愉悦的交换着,真的很令人遐想连篇,尤其是在食髓知味的情况下
就在祁律遐想连篇的时候,便听到天子的嗓音低沉的说:不许躲着寡人,知道么?
祁律立刻想要点头,但是两个人距离太近了,他一点头恐怕会撞到天子,只好声音很小很小,想要狡辩说:律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天子发出了一个嗯?的鼻音,鼻音拖得很长,尾音上扬,好像一把小钩子,瞬间便把祁律的魂儿都要勾走了。
祁律顷刻便怂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回天子,律知道了。
姬林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凝滞的脸色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一放松下来,对着祁律展开一个小奶狗一般的俊美笑容,说:那寡人帮太傅上药。
祁律连忙说:不劳烦天子了,律自己能行。
姬林也没有强求,便退开几步,他一退开,祁律狠狠松了一口气,感觉差点憋坏了。
天子退开几步,并没有离开祁律的屋舍,而是坐在旁边席子上,一展袖袍,坐下的动作又帅气又贵气。
祁律眼看着天子没有出去的意思,支吾了一声,还是紧紧捂着自己的被子,说:天子可否请您先移步,让律上药?
天子端坐在席上,对祁律又展开一个小奶狗般的笑容,笑起来异常的温柔甜蜜,配合着天子年轻又俊美的容颜,简直便是人形杀器。
就是这样俊美无害的小奶狗,嗓音低沉的说:太傅上药,寡人坐在这里也不碍事儿,还能帮太傅看看哪里没有抹到。
祁律:太傅的脸皮都快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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