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狐疑的瞥了一眼獳羊肩,似乎不太信任獳羊肩。当然,祁律是相信他的,但是这方面他不是很信任獳羊肩。
祁律便说:小羊,你有喜欢过人么?
獳羊肩一愣,正巧了,这个时候石厚从旁边经过,他刚从薛国的政事堂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祁律和獳羊肩,本想来打招呼的,哪知道刚走近一些,便听到祁律灵魂的发问。
石厚立刻放轻了脚步,似乎想要知道獳羊肩是如何回答的。
獳羊肩听祁律这么一问,当即一愣,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古怪,随即说:没有。
祁律叹气一声,所以不想问小羊,小羊根本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獳羊肩刚回答完,唰!一声,突然有人冲了出来,吓了祁律和獳羊肩一跳,那杀气腾腾的,还以为是刺客呢,定眼一看,竟是虎贲郎将石厚!
石将军
祁律的话还没说完,只开了一个头儿,石厚已经一脸铁青,一把抓住獳羊肩,说:太傅,厚借家宰一用!
说罢,也不等獳羊肩反应,恨不能直接扛着獳羊肩离开。
祁律抻着脖子挥手,说:石厚!你别把我家小羊用坏了!
獳羊肩本还想反抗来着,听到祁律的话,只觉脸上烧烫,一个不慎便被石厚给拽走了。
石厚和獳羊肩离开之后,祁律又一个人站着发呆,思考着世界难题。正巧薛魏路过花园,便看到了祁律,上前来作礼,说:祁太傅。
祁律看到薛魏,眼睛当时明亮了起来,恨不能是一头见到了小羊的狼一样,薛魏突然有点打退堂鼓的感觉,已经后悔自己冒出头来。
祁律一把抓住薛魏,说:薛公子,来的正好。
薛魏低头看了一眼祁律抓住自己的手,说:太傅可是有要事?
祁律点点头,说:听说薛公子红粉知己遍天下,蓝颜知己那也是大把大把的搓,恨不能用簸箕,可有此事?
薛魏:不知太傅是夸我,还是损我。
祁律说:律想问问薛公子,我有一个朋友
又是我有一个朋友,不过薛魏同样是古人,因此不理解我有一个朋友的梗。
祁律继续说:律这个朋友突然被人说是最重要之人,薛公子,律这个朋友很为难,他不知对方对自己的心思,是爱慕呢,还是依赖,这该如何区分?
祁律苦恼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姬林是依赖自己,还是对自己有意思,如果闹错了这个关系,强撩了天子,别说是天子超好亲的嘴唇亲不到了,以后怕是会丢了官,连花椒也吃不起了
薛魏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甚么事情,听到祁律这么说,便笑了起来,说:太傅,这还不容易?
祁律一听,有门儿,果然这种问题便要问薛魏这样的人精,小羊太纯良了,问獳羊肩这样的问题根本无法得到建设性的回答。
薛魏笑着说:想要区分是孺慕还是爱慕,便要看看此人对太傅您的友人有没有□□,这两个慕字之间,私欲可是一道大坎儿,不是么?
祁律一听,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倘或天子对自己有私欲,那便不是依赖之情。祁律心想,虽自己和天子已经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干系,但那时候天子饮了酒,自己又中了药,倘或在没有饮酒和中药的情况下,天子对自己有私欲的话,那便是两情相悦了。
祁律这么一想,谢过了薛魏,立刻转身就走,一副很着急的模样,闹得薛魏不知什么情况。
祁律转身进了膳房,如今想知道天子对自己的想法,便看看天子对自己有没有私欲便可以了,于是祁律准备开始勾引天子的大计。
祁律准备做个夜宵,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借口端着过去找天子,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黑漆漆的简直完美,试探一下天子对自己的意思。
祁律打定了主意之后,便开始准备小食。若说起小吃,祁律倒是很想做炸薯条来吃,只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土豆这种食物,不过祁律打算用另外一种食材替代,那便是炸藕条。
炸藕条味道香脆,虽然和炸薯条的味道并不一样,但是同样香脆可口,吃起来满足又解馋,关键做起来还很容易。
祁律做了一个炸藕条,又把自己研制的麻辣卤味拿出来,因着想要确定天子对自己的想法,就不能饮酒了,用酸梅汤来充当饮品。如果饮酒误事那不是两情相悦,反而更像是酒后乱性
等夜色浓重一些,祁律便端着做好的小食,一路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又是焦香,又是麻辣,又是咸香,往天子下榻在薛宫寝宫而去。
因着薛国的国君已经下狱,薛魏还没有正式成为薛侯,所以国君的寝宫是由天子下榻。
祁律端着吃食到了门口,时辰已经夜了,将近午夜,但是寺人们很有眼力见儿,见到祁律来了,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这会子马上便要午夜,姬林已经准备歇息,午夜一到,天子便会变成小土狗,为了不被旁人发现,每次将近午夜,姬林都会把宫人遣出去。
姬林刚要躺下,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警觉的坐起身来,没看到人影儿,反而先闻到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他一下就闻出来了,绝对是祁太傅做的小食,不然不可能这么香。
天子虽晚膳吃饱了,但此时闻到这香味儿,立刻又饿了起来。
祁律端着膳食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天子,天子一身黑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衬托着高大的身材,俊美的容颜,沐浴的清香和衣裳的熏香幽幽而来,祁律突然觉得,不愧是自己垂涎的美人儿,竟比自己手中的小食看起来还美味。
姬林没想到祁律突然跑来了,他看了一眼天色,黑压压得紧,马上便要跨过午夜。他心中着急,大跨步直接跨到了寝殿门口,长臂一展,嘭!搭在殿门上,愣是没让祁律进殿。
祁律好生奇怪,天子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殿,一瞬间祁律还以为天子在殿中金屋藏娇了,毕竟这个时辰的确是夜深人静好办事儿的时辰。
姬林咳嗽了一声,脸上还有点心虚,说:太傅怎么过来了?
祁律说:天子,律做了几样小食
他的话还没说完,姬林更是着急,连忙接住祁律手中的小食,说:太傅身子不好,切勿熬夜,还是快些回去就寝罢,这小食寡人便留下了,太傅快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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