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2)

春秋小吏 长生千叶 2430 字 2023-08-28

gu903();薛魏身为薛国的二公子,又是庶出没有地位的二公子,何日享受过如此的待遇?他的父亲薛侯和兄长薛国太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薛魏,几乎不把他当成人看。

或许许多人都会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魏总归是公子,那可是公侯之子,待遇再差也比一个普通国人强上许多。但其实不然。

薛魏从小便被打骂,宫中都知道薛魏是个不受宠的公子,因此连宫人都敢欺负薛魏,加之薛魏的母亲去世太早,根本没有人保护薛魏,薛魏从小在宫中,几乎吃不上饭,喝不上水。

如今的薛魏,却挺直了腰身走进圄犴,去看望他高高在上的君父和兄长,怎么能不愉快呢?

薛魏走进去,立刻便听到了薛侯尚的喊声,大喊着:魏儿!是魏儿吗!我儿快来!快把君父放出去!快啊!

薛国太子也被关在旁边,听到脚步声,立刻嘭!跑到牢房门口,使劲用手抓住牢房的栅栏,挤着头往外看,从缝隙里伸出手来使劲虚抓,大喊着:二弟!二弟你救救我啊!你救救兄长!一切都是君父贪心,跟我没有关系啊,二弟你清楚的!

薛魏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先是经过薛侯尚,又经过薛国太子,无论那两个人怎么喊叫求饶,但是薛魏竟然没有投去一丝一毫的目光,仿佛那两个人就是路边的草芥一样不值一提。

薛侯和太子都吃了一惊,他们以为薛魏是来看望他们的,薛侯和太子利用自己的积蓄,买通了牢卒,请牢卒各种传话,这才把消息带给了薛魏,想让薛魏来见他们一面。

哪知道薛魏的确来了,但竟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薛魏心无旁骛的走过去,随着踏踏踏踏的脚步声,薛魏走到了最里面那间阴暗的牢房门口。

牢房之中蜷缩着一个人影儿,因为如今已经入秋,虽天气还不是很冷,正午日光浓烈,但是每每早晨和晚上,牢房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都十分阴冷,那个人蜷缩着四肢,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蜷缩在牢房的角落。

他的手腕上、脚腕上、脖子上,甚至身上都缠绕着锁链,只差一个枷锁。

薛魏走过去,低头看着那狼狈又虚弱的人影,轻笑了一声,说:容相在这里住的可好?

无错,那个蜷缩在地上的人,正是徐国的国相容居!

呼啦锁链突然动了一下,容居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脸面埋在膝盖上,听到薛魏的嗓音,这才稍微抬起一些头来,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薛魏。

薛侯和太子眼看着薛魏走过去,两个人谁也不肯善罢甘休,大喊着:我儿!我儿!快救为父出去啊!

二弟!你听我说!都是君父的错,我根本没有参与啊!

你这个孽子!亏得我平日如此疼你,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反正你都一把年纪了,就算出了圄犴也没几日好活,君父要不然你主动把事情全都应承下来,儿子也好歹能活命啊!

孽子!!孽子我我掐死你这个捏死!

二弟,你救救我,救救我啊,跟天子求求情,二弟

薛魏听着耳边的喊叫声,薛侯和太子不在一个牢房,此时两个人隔着栅栏几乎对掐,那场面真是又热闹又刺激。

薛魏心情很好,笑起来十分温柔,脸上那种纨绔的表情已经不见了,反而是掌控了权利的愉悦感,那种与他俊美的容貌不一致的气息也不见了,他再也不需要伪装,因为现在的薛魏,已经不是那个朝不保夕的二公子了,而是薛国的代国君!

薛魏无视了吵闹的声音,笑着说:容相脸色不好,难不成是这些不长眼的牢卒,苛待了容相?

容居眯了眯眼睛,声音沙哑的说:薛魏,你这个阴奉阳违的小人!

薛魏轻轻一笑,说:容相说的,仿佛容相便不是阳奉阴违的小人一般。

容居冷冷的注视着薛魏,薛魏摸了摸下巴,说:容相可能有所不知,容相发怒之时,可要比平日里美艳不少呢。

容居咬着后槽牙,似乎不愿意再搭理薛魏,薛魏理了理自己的袍子,说:天子已经遣人去申斥徐国,算一算时日,徐国的回报也应该快到了,容相您猜猜看,徐国会不会在意一个身为囚徒的国相呢?

容居的胸口快速起伏,带动着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如果有可能,他恨不能亲手掐死薛魏,只可惜容居自己识人不明,他一直自负聪明,却没能看清薛魏的野心。

报!一个士兵快速走进来,将一卷小羊皮递给薛魏,说:公子,徐国的回信来了。

薛魏也不和容居贫嘴了,将来信抖开看了一眼,随即微微皱起眉头,说:徐国使臣可在?

士兵说:在!正在外边候着。

薛魏立刻说:将徐国使者带来,与我一同面见天子。

姬林和祁律用了早膳,刚刚用完早膳,便看到公子冯走了进来,公子冯拱手说:天子,徐国派遣使臣前来。

姬林说:传进来。

已经过去几天,送到徐国的申斥应该也到了,薛魏手中擎着小羊皮,与徐国使者一并子从外面走进殿中。

徐国使者态度十足恭敬,立刻跪下来拜见天子,说:徐国罪臣,拜见天子,我王万年!

姬林冷笑一声,说:寡人可当不住这句拜见。

薛魏很快擎上小羊皮,是徐国国君的亲笔,态度非常诚恳。他们的两万兵马已经被天子全部俘虏,剩下的兵马完全没有办法和虎贲军顽抗到底,而且容居还被俘虏了,徐国国君瞬间没了成算,害怕的厉害,只能求和。

徐国使者这次就是来求和的,跪在地上诚恳的说:寡君言,一切都是叛逆容居的过错,是容居蛊惑寡君,寡君才会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等糊涂的事情,如今幡然悔悟,还请天子饶过寡君这一次啊!

祁律一听,徐国把事情全都推到了容居的身上,看来是要丢车保帅了。

姬林眯眼说:既然徐国有求和的意图,为何还不见徐国将宋公放回?难道这便是徐国求和的态度么?依寡人看,不太真诚呢。

徐国使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天子明鉴啊,天子明鉴!我徐国求和的态度十足诚恳,寡君已然幡然悔悟,断然不敢对天子不恭不敬,只是只是这这宋公

公子冯眯了眯眼睛,徐国使者如此吞吞吐吐,难不成宋公与夷已经遭到了毒手?否则徐国为何这般暗昧不明?

徐国使者叩头说:不瞒天子,宋公不在我徐国与寡君手上啊!

姬林冷着脸,皱了起眉头,祁律说:徐国使者开顽笑了,宋公不在你们徐国手上,那在何处呢?

徐国使者说:太傅明鉴,祁太傅明鉴,我等不敢欺瞒天子与各位,宋公真的不在我徐国手中,而是在那淮夷人手中!淮夷狡诈万分,蛊惑我徐国叛乱,他们劫持了宋公之后,就和和我徐国谈崩了,劫掠了我徐国的粮仓和军饷之后,退回了淮夷丛林,宋公此时还在淮夷人手中,罪臣不敢有半分虚言啊!不敢蒙骗天子,字字属实,恳请天子与各位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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