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祁律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背地里可以偷偷的调戏天子,但是明面上装作十分恭敬,光天化日之下强吻天子还是头一次。
祁律睁大了眼睛,连忙起身,倒退了一步,险些跌在地上,姬林得了逞,眼看祁律要摔,赶紧一把搂住他。
祁律的瞌睡虫全都被吓走了,赶紧恭敬的说:律失礼,请天子责罚。
姬林咳轻轻咳嗽了一声,唇角上还残留着温暖的触觉。姬林显然占了便宜,不过脸上却一副禁欲又正直的模样,说:太傅一直守在寡人身边,辛苦太傅了,何罪之有?
祁律松了口气,听到姬林没有在意,稍微放心一些,心里还有些狐疑,怎么这么巧就亲上了?
姬林暗暗自得,祁律满心疑惑的时候,薛魏突然求见,急匆匆进来,说:魏拜见天子!
薛魏是个很会看脸色的人,家庭环境如此,从小都是看人脸色长大的,他听说天子误食了毒药,正在静养,本不想来打扰的,但是事出紧急。
姬林说:薛公子前来谒见,可有急事?
薛魏说:回太子,事态紧急,因此不得已打扰天子静养。徐国容相中毒了。
中毒了?姬林一阵奇怪,第一个看向祁律,毕竟是祁律想出下毒的办法嫁祸徐国的。
祁律也很纳闷,说:律还未重新下毒,那有毒的烤冷面已然被天子误食了,再没有第二份。
祁律因着要照顾误食了毒药的天子,所以根本没有离开半步,怎么可能有时间再做一次烤冷面,肯定不是祁律下毒。
姬林立刻皱起眉头,不是自己人做的,那就是有人真的下毒,说:容居现在情况如何?
薛魏说:一直在吐血,魏已经令医官前去探看了,医官说情况危急,因此魏不得已,才来谒见天子。
姬林立刻挣扎起来,说:走,寡人要亲自去圄犴看看。
祁律担心姬林的身体,毕竟姬林刚才腹疼的满面苍白,那疼痛可不是闹着顽的,姬林说:无妨,如今已然无事了。
姬林起身更衣,很快换上天子朝袍,祁律和薛魏跟随在天子身边,立刻向圄犴而去。
圄犴之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众人一进去立刻闻到了,医官挤在圄犴里,将本就狭窄的圄犴挤得满满当当。
薛侯尚和薛国太子看到姬林,立刻大喊着:天子!天子您终于来了!
天子,饶过老臣这次罢!!
我王我王!都是君父所为啊,和我一点子干系也没有!天子饶命啊!
姬林脸色本就不好,如今更是不搭理那两个人,直接从旁边掠过去,往最里面的牢房大步而去。
容居就在牢房中,地上都是血,飞溅了一片,容居的袍子上也都是血迹,容居脸色惨白,可比天子假中毒要可怖百倍,整个人奄奄一息,还在不停的咳血,医官们见到天子,又是作礼又是抢救,乱成一团。
姬林冷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牢卒噗通一声跪了一片,战战兢兢的说:小臣小臣也不知怎么回事,俘虏一直都好好儿的,突然突然就开始咳血,小臣一看不对,立刻叫了医官。
姬林眯眼说:寡人要活的。
医官赶紧回话,说:是是,天子,小臣们一定尽力。
姬林淡淡的说:不只是尽力。
医官们满脸冷汗,只觉得这年轻的天子当真是一天比一天威严:是,小臣敬诺。
祁律说:俘虏接触过的饮食在何处?检查了么?
医官赶紧回话,说:回太傅,检查过了,俘虏所用的膳食里面有毒,而且是剧毒,幸亏只食了一口,倘或再多食一口,真是药石无医啊!
容居心高气傲,要知道薛魏可是他潜规则过的人,没想到最后被薛魏出卖,容居气的根本用不下饭,所以只食了一口,也算是容居命大,吃了一口吐血成这样,但也不算没得救。
祁律又问牢卒:有谁来过圄犴?
牢卒微微迟疑,姬林冷喝一声:说,为何吞吞吐吐?
那牢卒赶紧跪下来,说:是是二公子经常来圄犴。
薛魏被点了名字,立刻跪下来说:回天子,魏这些天的确经常出入圄犴,但是魏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给容居下毒。
祁律眼眸微微晃动,心中思忖着,薛魏现在投靠了天子,还没有吸干好处,突然给容居下毒得不偿失,反而讨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建议任用容居的提议,还是薛魏提出来的,没有道理突然给容居下毒。
祁律说:除了薛公子,没有旁人进出圄犴了么?
牢卒连忙磕头说:没有没有,回太傅,除了二公子,再没有人进入圄犴了。
祁律冷笑一声,声音很平静,却笃定的说:你说谎。
牢卒大吃一惊,立刻颤抖起来,仿佛筛糠一样,频率特别的高。
祁律其实根本不知道牢卒有没有说谎,毕竟这里也没有监视器,祁律怎么知道除了薛魏还有什么人进入过牢房。
但是祁律知道,容居的饭菜都是经过严格验毒的,如果没有人进入牢房,那么是怎么给容居下毒的呢?
祁律只是想要诈一诈牢卒,没想到牢卒不禁吓,反应那么大。
牢卒吓得几乎瘫在地上,吭吭唧唧的说:小臣小臣小臣没有说谎啊。
祁律微微一笑,挑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律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点胆子,还跑出来说谎之人?
他说着,摆了摆手,又说:下毒的饭菜还有剩,既然你不愿说实话,天子慷慨,那便赏赐你一些饭菜。
姬林配合的很好,冷冷的说:还等甚么?按太傅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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