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曼登时闹了一张大红脸,虎着的脸瞬间板不住了,说:谁、谁暗慕你?没有的事!
祁律笑眯眯的,还探头观察了一下,说:没有便没有,大司马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武曼强硬地说:你别靠过来了,我有话问你!
武曼和祁律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两个人都在夹缝里,这个距离很难保持,武曼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黎子仪是个男子?
祁律挑了挑眉,说:也不是很早。
武曼说着说着,脸又红了起来,祁律肯定,这次大司马的脸真的是红了,武曼支支吾吾的说:那日那日我邀请你和黎子仪过来饮酒,我到底到底有没有和他,和他
武曼实在说不出来亲吻两个字,干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祁律瞬间明白了武曼的意思,笑着说:有啊。
有?武曼吃了一惊,祁律诚恳的点头,说:又啃又咬,还抱来抱去的,相当激烈
停武曼突然制止了祁律的话头,心虚的说:别再说下去了。
武曼把自己的脸埋在掌心中,感觉已经没脸见人了,就在这时候,夹缝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夹缝本就很隐蔽,藏在阴影之中,这会子更加黑暗了,祁律和武曼转头一看,原来是有人堵在了夹缝口,怪不得更加灰暗了。
而那个人正是天子。
姬林与黎国公子一道,两人一同来到燕饮殿,听到附近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祁律的声音,姬林一时好奇,便转过去看了一眼,哪知道这一看,登时又完成了今日的吃味儿日常。
祁律和武曼两个人缩在夹缝里,那么小的夹缝,反正姬林是进不去的,而祁律和武曼两个人挤在里面,身子几乎碰到一起,根本没有一丝缝隙,看的天子心里那酸气冲天而起。
天子黑着脸,一把将祁律从夹缝里捞出来,说:躲在这里做甚么?
姬林将祁律拽走,便留下了武曼与黎子仪两个人,黎子仪今日穿着一身公子的衣袍,因着是燕饮,所以穿的十分正式,华贵的长袍衬托着黎子仪精致又俊美的面容,面颊白皙,还冲着武曼微微一笑。
黎子仪的笑容温柔极了,带着一股斯文俊气,武曼心头梆梆!一声,感觉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非但没有和黎子仪作礼,干脆调头便走,全当是没有看到黎子仪一样。
武曼夺路逃跑,黎子仪站在武曼身后,唇角勾起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
今日燕饮,尹子也来参加,尹子因着年纪大,很少参加燕饮,这次他来参加燕饮,并非是为了和自己沾亲带故的黎国公子,而是为了见武曼。
尹子为了给武曼赔罪,特意将在乡下养病的真正尹四小姐接了回来,今日特意带着自己的孙女来拜见武曼。
宴席上也有很多女眷,都是朝中大夫的女眷,今日的燕饮主角之一便是黎国公子,黎子仪生得又美貌惊人,比一般女子还要美貌的多,彬彬有礼,说话温柔,很多女子见到了黎子仪,全都芳心暗许,一时间大家闺秀全都围在黎子仪身边。
武曼耳朵里听着嘻嘻哈哈嘻嘻哈哈讨厌,黎公子嘴巴好甜!就是呀,黎公子说话真好听等等打情骂俏之声,心里无端端生起一撮火儿来。
这时候尹子便来了,尹子拱手说:日前欺骗大司马,老朽在这里再为大司马赔礼了。
尹子年纪这么大,三番两次来赔礼,武曼也有教导不严的过错,因着狄人挑拨离间,武曼还和尹氏生出了间隙,也觉得自己有错,便说:尹老言重了,这没甚么,曼也有过失。
尹子拉着孙女,把怯生生的尹四小姐从后背拉出来,说:大司马,这位是老朽家中的四丫头。
武曼一看,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尹四小姐,尹四小姐的面容比起黎子仪,稍微逊色了一些,但面容也是怯生生的,活脱脱一只小白兔,应该正是武曼喜欢的类型。
然而武曼看着那怯生生的尹四小姐,心里完全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反而想到了他与假的尹四小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时间心里乱七八糟的。
尹子说:大司马日前曾经起誓,非四丫头不娶,老朽并非趁火打劫之人,只怕大司马心中过不去,因此倘或大司马看得上,老朽也愿意促成这门亲事。
尹子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武曼点头,尹子会把真正的尹四小姐嫁给武曼,然而武曼却犹豫了。
祁律正在宴席上吃韭菜,无错,吃韭菜。日前祁律打定了主意,打算给自己补补肾,如此一来便能推倒俊美的天子了。
因此祁律特意让膳夫们多做了一些韭菜的菜品,祁律的案几上摆着两大盘子鸡蛋炒韭菜。
武曼搪塞了尹子,有些心不在焉,只想饮酒,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吃韭菜的祁律,天子被各国的使臣包围着,一时脱不开身,反正祁律也是闲着,武曼便在祁律身边坐下来。
祁律一面吃着韭菜,一面抬头看了一眼武曼,说:你最近怎么老是粘着律?
武曼说:甚么粘着你,只是来找太傅饮酒,太傅左右一个人,也无趣儿的很。
祁律不停的吃着韭菜,看的武曼眼皮直跳,说:太傅,你如此爱食韭?
祁律摇头说:韭的味道还可,只可惜这韭菜老了,鸡子炒的也微微有些发腥。
武曼奇怪的说:那为何食这么多韭菜?
祁律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很直白的说:当然是为了壮阳。
壮武曼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
祁律一点子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还一副深沉的口吻说:你这种没有家室的单身汉,怎么能明白律的心思呢。
武曼:莫名塞了一嘴狗粮。
祁律食韭菜,武曼喝酒,眼看着宴席便要到了子时,姬林看了看时辰,如果自己再不回去,很可能会在宴席上晕倒,便站起身来,借口自己饮醉,离开了宴席,让大家继续幸饮。
祁律吃够了韭菜,已经撑得不行,见到天子离开了宴席,拍拍手,笑眯眯的站起来也要走。武曼没停的饮酒,喝的已经有些醉了,眯着眼睛,抓住祁律的手,扯着他说:太傅,去何处?再再喝!无醉不归!
祁律拍了拍武曼的头顶,仿佛在安抚一只小狼崽子,说:乖啊,你一个人慢慢饮酒,太傅有急事,先走了。
吃了那么多韭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祁律觉得,今日是自己大展雄风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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