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 / 2)

春秋小吏 长生千叶 2518 字 2023-08-28

对比祁律身边这个冒牌的尹四小姐,假的小白兔,那真正的尹四小姐,才是真正的小白兔。自从尹子介绍尹四小姐给武曼之后,哪里知道尹四小姐竟然对武曼一见倾心。

武曼明日便要跟随队伍前往晋国的长子参加会盟,尹四小姐这次是特意来给武曼践行的,而且还亲手做了一些东西,准备交给武曼。

尹四小姐低垂着头,一脸羞涩,轻轻咳嗽了两声,秋风一吹,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显得更加羞怯万分。

尹小姐捧着怀中一样东西,稍微递过去,说:武将军,这是这是小女为武将军做的披风,日头转凉,武将军又要去北面,还请还请都加一件衣物罢。

日前武曼其实已经拒绝过尹子了,武家和尹家的婚事已经作罢,不过没成想尹小姐还挺执着的,武曼要去北面,正好缺一件披风,一时有些为难。

尹小姐看出了武曼的为难,说:武将军,您便收下罢,当个搪风之用,也是好的。

武曼干脆便真的收下了披风,说:那就多谢你了。

尹小姐见他收下,十分欢心,说:武将军,快试试披风合不合适,倘或不合身,小女再去改动,好趁着明日之前交给武将军。

武曼将披风拎起来,哗啦!一抖,动作行云流水,往肩上一批,披风的颜色十分低调深沉,很衬武曼的黑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只觉武曼的身材更加挺拔了。

武曼笑着说:正合适,无需甚么改动。

祁律一看,笑眯眯的感叹说:真的小白兔碰到大司马了。

他说完,刚想对扮作侍女的潞子仪说几句,哪知道一回头,没看到潞子仪人影,祁律奇怪的说:小鹿呢?

獳羊肩眼皮一跳,只觉太傅好像特别喜欢收集动物,之前唤自己小羊,现在又唤潞太子是小鹿。

獳羊肩淡淡的说:潞太子已然走了。

果然,潞子仪已经走了,不过并非回头走,而是大步走了出去,他一身侍女的装扮,突然走出去,一把抓住武曼。

武曼吃了一惊,他还不知道潞子仪扮作了祁律的侍女,突然看到一身女装的潞子仪,整个人腾!一下,脸色登时红了起来,只觉得心跳飞快,一颗心脏控制不住的猛跳,随即才震惊的说: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已经被潞子仪拽走了。

嘭!一声,潞子仪力气极大,将武曼拽进一处空置的偏殿,这偏殿岂不是武曼与潞子仪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么?

武曼一看,更觉得羞耻,连忙要跑。嘭!又一声,潞子仪一把将殿门掩上,在昏暗的殿中,一身侍女衣裙的潞子仪靠过去,黑色的丝发轻轻蹭着武曼的面颊,一脸文弱的说:武将军好生薄情,刚要了子仪的身子,便去招惹旁的女子?

武曼脸色通红,说:谁谁要了你、你

武曼说了这么一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司马,愣是硬着头皮也没说下去,只觉得太羞耻了。

潞子仪动作很快,一把扯下武曼背上的披风,武曼连声说:你做甚么?快还给我!

潞子仪眼睛一眯,笑着说:怎么,大司马还舍不得尹四小姐给你做的披风了?也好

潞子仪轻飘飘的说了也好两个字,武曼只觉得后背发麻,不知为何,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第二日便是会盟启程出发的日子,武曼险些迟了,他睁开眼睛,便是偏僻的小殿,像第一次一般,潞子仪拥在他怀里,两人十分缠绵,而武曼的旁边,是那件披风,如今已经狼藉一片,脏的不成样子,武曼必然是戴不了这件披风了,气的想要很狠踹一脚潞子仪,可是一抬腿,感觉腰酸背疼,根本踹不下去

天子的车驾从洛师离开,第一站便要进入附近的滑国,在滑国落脚歇息。

这滑国在很多春秋地图上都找不到踪影,因为滑国实在太小太小,但是滑国乃是周天子正式册封的诸侯国,为伯爵国。滑国弱小,身边都是壮大的国家,比邻郑国、卫国,距离晋国也很近,还有很多北狄干扰,滑国也算是夹缝生存了,为了生存,一直以来都依靠着郑国。

值得一提的是,滑国虽然十分弱小,但是在齐桓公称霸之时,滑国还参加过齐桓公主持的会盟。

洛师的地盘周边,又是郑国,又是卫国,又是晋国,还有很多很多的外族作祟,因此这第一站,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滑国落脚。滑国弱小,一直都很本分,在滑国落脚是最好的选择。

天黑之时,天子的辎车已经行进到滑国境内,不过这地方荒凉的很,周围没有下榻的馆驿,也没有大户人家,因此只能在野地扎营,露宿一晚。

大队很快安营扎寨,这一路颠簸,祁律有些晕车。古代的车子没有汽油味,但是辎车的轱辘都是青铜做的,实在颠簸,滑国的地界没有郑国那么繁荣,全都是土路,那便更是颠簸。

祁律颠的有些晕车,脸色非常难看,姬林扶着他从辎车上下来,送他进入营帐休息,祁律匆匆吃了几口吃食,便直接睡下去,明日还要起程,又是一路颠簸。

姬林看着祁律睡下去,自己这才离开了祁律的营帐,回到天子营帐之中。他走进去,因为这里是野外,不是路寝宫,也不是太室,不能落闩,便对寺人说:寡人要燕歇了,无论何人何事,都不得打扰寡人歇息。

寺人早就见怪不怪,只要天子休息,无论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都不能打扰,就连祁太傅也不行。寺人赶紧答应下来,说:是,小臣敬诺。

姬林走进去,沐浴之后便躺在榻上,很快睡了过去。

祁律晕车的厉害,早早的歇下,睡到半夜却听到吵闹的声音,不知是什么声音,还伴随着嗷嗷嗷的叫声,起初祁律以为是自家的狗儿子。

狗儿子就在祁律的营帐中,他家的狗儿子有个毛病,白天不起床,从来都是晚上才闹腾,祁律以为是狗儿子醒了在撒欢儿,可后来发现不对劲儿,并不是狗儿子的声音,因为那声音没有小土狗那般奶声奶气。

祁律揉着眼睛,便看到獳羊肩匆忙冲进来,獳羊肩一贯平静持重,遇到事情从来都不惊慌,而如今却一脸慌张,说:太傅,快醒醒!

祁律奇怪的说:小羊,怎么了?

獳羊肩扯了旁边的衣袍就给祁律披上,说:太傅,狼!有狼,还有好多野兽,袭击了营地!

祁律吃了一惊,这才醒过梦来,原来那嗷嗷的叫声,并非是小土狗,而是狼!正儿八经的狼。

祁律连忙从榻上起来,营地已经混乱一片,不知为何,有野兽闯入营地,不只是狼,竟然还有老虎,那些野兽疯了一般扑向营地,如果只是狼还好,但还有几头老虎,冲向营地大门,轰一声,直接将营地的木门扑在地上。

祁律从小就读过水浒,什么武松打虎,那可是名段,武侠和武侠电影里,那些高手们经常打打老虎打打狼什么的,但是现实生活中打老虎哪有这么容易?大名鼎鼎的虎牢关,便是因为周穆王在虎牢关这个地方狩猎,出现了一只大老虎,七萃之士合力擒拿,终于把大老虎擒住,因此而得名。这七萃之士,说的便是天子的精锐禁军,可见打老虎并不像武侠里那么简单。更别说一下来了好几头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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