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给祁律挡剑的模样简直历历在目,祁律也是胆战心惊的,如今他的衣裳上还有许多血迹,祁律听姬林这么说,心里免不得一跳。
只不过
祁律眯起眼目,盯着天子那弱小、可怜、无助的撒娇模样,指着还在昏睡的小土狗,说:天子以为撒撒娇,便能糊弄过去么?还不从实招来?
姬林一听,没能糊弄过去,果然祁太傅是火眼金睛,他本想装装可怜,就把小狗子的事情糊弄过去,结果祁太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姬林立刻说:太傅,林儿头疼、头晕,难过的紧,甚么都不记得了。
祁律一勾唇角,露出一个十分奸佞的笑容,说:是么?天子甚么都不记得了,需不需要律提点天子两句?
姬林是使出浑身解数,卖萌装可怜,装傻充愣全都用过了,祁律就是不放过他,姬林只好小可怜儿一样坐在榻上,一副乖巧坐的坐姿。虽然姬林身材高大,乖巧坐的姿态有些古怪,不过谁让姬林天生一副好相貌,颜值天花板就是这么嚣张。
天子裹着被子,乖巧的说:太傅,寡人也不是有意隐瞒太傅,只不过实在丢人。
天子不愿意和祁律坦白自己的双重身份,就是因着太丢人了。姬林从小便是太子,后来做了天子,那偶像包袱可是很重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包袱更是加码。
不过如今已经穿帮,姬林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变成小土狗的事情告诉了祁律,上次小土狗虽然已经讲过了,但是小土狗嗷嗷叫祁律也听不懂,只能叩字,叩字又麻烦,所以说的相当简练,哪里有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方便。
祁律震惊的说:怪不得律这狗子这般奇怪,只有夜间才醒过来,白日睡得跟一头小猪子似的。
姬林:
祁律又说:怪不得天子每日夜间都不见人,雷打不动,律还以为天子在寝宫藏了什么美娇娘呢。
姬林立刻说:寡人哪里有什么美娇娘?寡人的心思全都在太傅身上。
祁律调侃了姬林一句,不过很快脸面微微变色,越来越僵硬,随即一点点的结冰,仿佛腊月的水面,冻得相当瓷实!不为别的,正因着天子如果是小土狗,那祁律当着小土狗的面儿,做过多少傻事儿?
祁律立刻捂住脸,他平日里都不怎么避讳小土狗,当着小土狗的面沐浴,光着膀子,打着赤膊那都是保守的,祁律甚至
祁律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嚎,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躲着,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喊着林儿的名字,自己偷偷纾解过,那岂不是全都被本人给看了去?
一想到这里,祁律的脸色发红,感觉自己马上便要被羞耻给活活蒸熟了!
姬林微微一笑,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说:是了,太傅做甚么,都瞒不过寡人的眼目,太傅可比寡人想象中大胆的多呢。
嘭!祁律的脑袋冒烟儿了。
姬林探身过来,在祁律的耳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说:不过寡人甚喜。
祁律严肃的怀疑,他被小奶狗给撩了,而且天子撩人的时候,小奶狗和大灰狼可以双重切换,切换的速度相当迅速,而且毫无卡顿,可谓是全键无冲了
姬林调戏了一把祁太傅,随即又换上担心的表情,说:太傅也中了毒,身子可好些了?味觉如何?可恢复了么?
祁律听他说起正经事,这才说:律比天子中毒轻得多,没什么大碍,味觉还未完全恢复,不过也已经恢复了一些,医官说再吃几日汤药,便能完全恢复了。
姬林十分担心祁律的味觉,毕竟祁律那么喜欢理膳,倘或没了味觉,姬林实在是不敢想,他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目,心中一股毒火快速冲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森然。
天子很快将那抹森然收敛起来,脸色一换,笑得十足温柔,说:太傅的味觉当真恢复了一些?可不要故意哄骗寡人。
祁律说:为何要哄骗天子,的确恢复了一些。
姬林又说:太傅素日里油滑惯了,寡人需要亲自查察一番才可。
祁律眼皮一跳,什么叫做太傅素日油滑惯了?太傅的风评甚么时候这么差了?
祁律没当一回事儿,而且觉得很奇怪,说:律的味觉,天子要如何查察?
姬林一笑,说:法子很简单,只需要太傅亲寡人一下,然后告诉寡人,林儿的滋味儿是否甘甜。
咚!祁律的心脏被狠狠敲了一记,他后知后觉,又被天子给撩了,而且天子撩的那是一本正经,花样百出。
哗啦!天子披在肩上的锦被滑落下去,突然倾身而来,一把抱住祁律,两个人直接跌在榻上,姬林压根儿不是一只小奶狗,而是披着小奶狗外衣的大野狼。
祁律被强烈的掠夺着吐息,眼眸蒙上一层水色,失神的凝望着天子俊美的容颜,那容颜仿佛具有甚么神奇的蛊惑力。
就在祁律失神之时,姬林轻笑一声,沙哑的说:太傅,寡人的滋味儿如何,甜不甜?
祁律:甜,都齁嗓子了!
天子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小土狗太虚弱的缘故,还是天子彻底脱离了灰姑娘的魔法,反正子夜之时天子没有变回小土狗。
姬林仗着生病,特别粘着祁律,祁律便在天子营帐里歇息了。第二日一大早,祁律难得起的比姬林要早,平日里姬林都要晨起习武,所以起的很早,而如今姬林刚刚解毒,似乎还有些虚弱,伤了身体,醒的竟然比祁律还要晚。
祁律睁开眼目,就看到了抱着自己的姬林,姬林的黑发散开,因为头发很长的缘故,披散在头枕上,乌黑一片,让祁律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描写,犹如乌木窗框一般的黑发,摸起来还特别柔顺,像缎子一样。
祁律偷偷捏着一律天子的黑发,在指尖上绕来绕去的,或许这就是绕指柔的感觉罢,又顺又软,还特别的服帖,绕的祁律心尖尖痒痒的。
祁律一面顽着姬林的头发,一面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姬林,姬林的睡颜特别乖巧,安详极了,搂着祁律,仿佛还带着一丝丝的依赖。
祁律越是盯着天子的睡颜看,越是喜欢,只觉得天子的颜值太高了,又这么乖巧可爱,如今天子受了伤,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能趁机吃到天子,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