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牙亲眼见证了天子的大变活人技法,但因着饮的太醉了,根本没有注意,还哈哈大笑着嘲笑天子醉了。
祭牙一面嘲笑天子先醉了,还一面扒拉着趴在案几上的天子,这会子的天子完全没有知觉,因此十分逆来顺受,就任由祭牙扒拉他,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祭牙扒拉着天子上瘾,说:哈哈,你醉了你醉了!你的酒量太浅了,起来喝啊,喝!
祁律头疼欲裂,生怕祭牙看出甚么端倪来,倘或让祭牙知道了天子和小土狗的干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祁律赶紧扶着祭牙,不让他去扒拉天子,哄着他说:弟亲,你饮醉了,兄长扶你回去歇息罢?
不不要!祭牙一口否定,胡乱的挥着手。
天子昏厥过去,小土狗立刻醒了过来,昂起小脑袋,甩了甩头,这才醒悟过来,已经子时了,自己从天子变成了小土狗。
他昂起脑袋,便看到祭牙正在欺负自己,对着天子的脑袋一顿扒拉,还叫嚣着让天子起来饮酒。
小土狗气的立刻冲过去,嗷嗷嗷!!对着祭牙一顿乱吼。
祭牙素来怕狗,即使是小土狗这样的小狗子,吓得他立刻手忙脚乱,竟然死死抱紧了祁律。
姬林本想给祭牙一点子教训的,让他还敢欺负自己,抢自己的吃食,哪知道祭牙一紧张,竟然死死抱住了祁律。
祭牙听到狗叫,吓得魂不附体,但是脑袋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动作不受控制,他不只是抱紧了祁律,还使劲一跳,跳到了祁律身上,恨不能顺着祁律爬到他的头顶上去。
祁律被祭牙蒙着脑袋,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祭牙的身材虽不高大,但也是个练家子,突然跳到祁律身上,祁律举着他,就跟举哑铃似的,还是那种超大的哑铃。
祭牙口中大喊着:臭狗!臭狗!走开,快快走开!兄长救我,有狗呜呜有狗
小土狗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祭牙而已,哪知道祭牙蹬鼻子上脸,竟然往他家太傅身上挂,还抱的如此亲密。
祁律本人却完全感觉不到亲密所在,心里想着,本太傅真的一点子也不适合举高高这种事情。
咚
一声巨响,因着祭牙把祁律当成了杆儿,顺杆儿往上爬,祁律根本举不动他,两个人一晃,直接跌在榻上,祭牙给祁律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小土狗一看,更加吃味儿了,立刻疯狂的跳上榻去,用小爪子使劲扒拉祭牙,想让他起来,祭牙又怕狗,仿佛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惨叫着:啊兄长!快把它轰走!小畜生,臭狗!走开
祁律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榻上,耳朵里听着小土狗的犬吠声,还有祭牙的惨叫声,现在只想狠狠翻眼皮。
祁律有气无力的喊着:小羊!小羊你在么?江湖救急啊!
獳羊肩本已经要去歇息了,突听祁太傅的屋舍里团成一锅,又听到祁太傅呼救的声音,还以为出了甚么事,立刻冲过去,嘭一声推开门。
祁律眼看到獳羊肩,立刻仿佛见了亲人,说:快,小羊,快去请公孙子都来!
獳羊肩眼皮一跳,不由分说,立刻退出屋舍,跑去郑国使者的院落,去请公孙子都过来,用祁太傅的话说,就是江湖救急
公孙子都已经要歇息了,毕竟过了子时,时辰已经不早。他退下了衣袍,躺在榻上,刚要睡下,便听到砰砰砰的叩门声。
獳羊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公孙,您休息了么?祁太傅请您过去一趟,郑国的大行人饮醉了,祁太傅请您过去接走大行人呢。
郑国的大行人,那说的不就是迎亲特使祭牙么?
公孙子都立刻翻身而起,皱了皱眉,说:就来。
祁律生无可恋的瘫在榻上,祭牙和小土狗还在闹腾,分明一人一狗,但是两个人交流起来,好像没甚么太多的障碍,至于说什么,祁太傅表示是听不太懂的。
祭牙大喊:臭狗!你这个长毛的畜生,滚开!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嗷呜
祭牙又大喊:走开,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我就我也咬你!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
祭牙继续大喊:你这臭狗,信不信我让兄长把你做成炖狗肉、烤狗肉、炒狗肉!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呜嗷呜!
公孙子都急匆匆的来到祁律的屋舍门口,便听到祭牙的声音醉醺醺的傻笑,说:嘿嘿嘿兄长兄长是我的了,今儿个我我要跟兄长一起歇息
公孙子都皱了皱眉,黑着脸,叩门而入,果然便看到了祭牙,天子竟然还在屋舍里,不过天子似乎已经醉倒了,祭牙挂在祁律身上,一面说,一面扯自己的腰带和衣裳,还把锦被扯过来,似乎就要就寝了。
祁律看到公孙子都走进来,立刻说:快,郑公孙,快把祭牙带走。
公孙子都脸色黑的透彻,黑着脸走过去,不让祭牙继续退自己的袍子,祭牙眯着眼睛,醉醺醺的说:你你谁啊!
公孙子都眼皮一跳,阴沉的说:大行人饮醉了,随子都回去罢。
嗯?祭牙奇怪的说:子猪?谁是猪?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你是猪!你是猪!
祭牙一脸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笑的十分欢畅,他笑一声,公孙子都的脸色就更黑一分,已经黑成了从未洗过的大柴锅锅底一般。
公孙子都干脆走过去,将祭牙一把扛起来。
啊、呀祭牙叫了一声,不过因为醉的厉害,惊讶的喊声竟然软绵绵的,还拖长了声音,说:放放我下来,我要与兄长一起歇,放我下来!
公孙子都都不带搭理祭牙的,扛着祭牙,对祁律说:太傅,祭小君子酒后失态,子都替他给太傅赔不是了。
祁律揉着额角,抱着呲牙对祭牙狂吠的小土狗,摆摆手说:无妨无妨,快带走罢。
公孙子都随即扛着祭牙便往外走,祭牙不干了,使劲的踢打公孙子都,又捶又打,还咬人,一面咬人还一面含糊的大喊:有有刺客!掳劫了!抓刺客呀
馆驿的虎贲军都给惊动了,祝聃衣冠不整的从屋舍里冲出来,手里还抓着佩剑,立刻就要来抓刺客,定眼一看,哪里有甚么刺客,分明是祭小君子酒醉闹事儿。
公孙子都歉疚的给跑出来的虎贲军赔不是,祭牙挂在公孙子都的肩膀上,一点子歉意也没有,大喊大叫着:你丑你丑!你这个丑人!放我下来我吐给你看!
gu903();公孙子都黑着脸说:别闹了,你若是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