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嗷嗷嗷嗷小土狗反应过来,立刻撒丫子便跑,一路狂奔,也顾不得太多了,哪里还有什么贵胄的形象,慌不择路的冲向后门。
咚!撞开后门,从里面快速钻出来。
大黑狗紧随其后,轰!一声巨响,因为小土狗身形小巧,钻出去不成问题,但这门缝对于大黑狗来说实在太小了,大黑狗向前一扑,撞在门缝上,冲力太大,直接将门关死了,大嘴巴撞在木头门上,撞得空空作响。
祁律正等着小土狗,突听几声巨响,紧跟着一个灰扑扑的小身板突然扑出来,黑暗中仿佛小炮弹,咚!砸在祁律怀里,可不正是祁太傅的狗儿子么?
小土狗撞进来,一个劲儿的顺着祁律的衣衫往上爬,一直爬到祁律脖颈旁边,两只小爪子死死抱住祁律的脖子,还不停的回头去看,尾巴晃来晃去,频率超高,好像小天线一般。
祁律定眼一看,竟然有一只大黑狗追在后面,那黑狗体型巨大,别说是小土狗了,自己也搞不定,连忙抱着小土狗调头便跑。
小土狗本以为自己已经轻车熟路,没甚么可畏惧的,哪知道最后还被狗追,被祁律抱在怀里,一点子威严也没有,全都荡然无存
天亮之后,天子终于从小土狗变了回来,回想起昨日晚上的险象环生,竟还有点子心有余悸。
姬林赶紧把昨日探听的消息告诉祁律,说:虽还是不知太子诸儿为何要针对太傅,但太子诸儿的诡计十分毒辣,绝不能让他得逞。
太子诸儿竟然要陷害祁律与齐国国女私通,这可是天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祁律听着姬林将昨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摸着自己下巴,似乎在想甚么有意思的事情。
姬林狐疑的看向祁律,说:太傅怕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罢?
祁律正色的说:天子,律这哪里是鬼主意?太子诸儿想要把自己的渣男事迹嫁祸给律,这就有趣儿多了,律需要借一样东西,只要有了这样东西,就能戳穿太子诸儿的诡计。
天子说:甚么东西?甚么东西是寡人没有的?还需要祁太傅你跑出去借?
祁律摇摇头,说:这样东西,太子您还真没有,唯独郑公能借给律。
郑公?天子更加狐疑了,唯独郑伯寤生能借给祁律?
祁律打算去跟郑伯寤生借东西,只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祁律需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好管郑伯寤生借东西。
不过郑伯寤生乃是大国国君,他这一辈子甚么都不缺,祁律却是个表面光的穷光蛋,别看他地位很高,位列王室三公,但其实是个月光族,基本没有存款,揭不开锅的时候还要跑出去借钱,所以祁律当真没什么好送给郑伯寤生的。
唯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美食。
祁律日前听祭牙说了,郑伯寤生喜欢吃肥肠,偏偏郑国的膳夫们都不善于料理这些猪下水,祁律做的卤煮火烧郑伯寤生就十足爱见,郑伯寤生难得食了这么美味,还没有一点子异味的肥肠,那已然是食髓知味了,只不过祁律身份很高,所以郑伯寤生也不好让祁律再给他做卤煮火烧食。
祁律便进了膳房,准备做一些关于肥肠的美味,反正食材和作料都是郑国膳房的,祁律出点人力,做一些郑伯寤生喜爱的口味,就当管郑伯寤生借东西的好处费了。
祁律让郑国的膳夫们准备了很多新鲜的肥肠,膳夫们都不会料理肥肠,不过新鲜的食材可不少。
膳夫们也听说了,祁太傅做的卤水火烧,可就是用肥肠做的,深得君上喜爱,他们也想习学一手儿,以后好做给君上食用。
祁律笑眯眯的说:其实除了卤煮火烧,还有许多用肥肠做成的美味。
祁律也没有藏着掖着,方正他就做这一次,膳夫们习学好了,以后也可以做给郑伯寤生吃。
膳夫们一头雾水,说:这祁太傅,这大肠还能做成甚么美味儿?
祁律立刻掰着手指头数:那就多了去,比方说干锅肥肠、火爆肥肠、白切肥肠、九转大肠、脆皮炸肥肠、卤肥肠、肥肠烤鱼、冒肥肠脑花
祁律一口气数了七八样,把膳夫们全都听懵了,祁律也不是假把式,立刻开始准备食材和佐料,打算将这些美味儿全都做出来,一股脑摆在郑伯寤生面前,郑伯寤生吃的欢心,自然会借东西给自己。
说起这肥肠,或许很多女生都不喜欢吃肥肠,因着觉得肥肠油腻,而且是猪下水,味道腥臭。但其实若是肥肠做的好吃,可比什么肉都好吃的多。
单单是这肥肠的口感,就各不相同,例如白切肥肠和卤肥肠,肥肠的口感就讲究软糯可口,肥而不腻。卤上这么一盘肥肠,无论是配小酒,还是配饮料,随便叼两口,或者看电视、刷剧、玩游戏的时候吃上几块,那别提多惬意了。
而这脆皮炸肥肠,口感就和软糯不沾边,外表炸的焦香四溢,内里弹牙筋道,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幸福感。
除了小食一般的卤肥肠和白切肥肠,倘或要精致讲究的肥肠做法,那也是有的,例如吃肥肠就不得不提的经典名菜,九转大肠!
这九转大肠可是赫赫有名的卤菜,色泽光鲜亮丽,红润鲜亮,一道肥肠无论是从食材,还是从烹饪的制法来看,那都是相当讲究,咸甜香辣,滋味丰富。
而对于祁律来说,最好吃的肥肠莫过于冒脑花里放上一些肥肠,香辣的冒脑花,醇香浓厚,与肥肠的香味一碰撞,简直是两香结合,那当真是祁律的心头大好,怎么吃也吃不腻。
祁律在膳房里忙碌起来,将肥肠处理干净,分成几堆,一面给膳夫们讲解,一面手脚利索的开始烹饪起来。
已经挨近午膳时辰。郑伯寤生在殿中批看文书,并没有传膳,便听寺人禀报说:君上,祭相来了。
郑伯寤生没有抬头,手中执着简牍,说:进来罢。
寺人很快引着郑国的太宰祭仲入内,很快又退了出去。
祭仲恭敬的作礼,说:仲拜见君上。
郑伯寤生这才将简牍啪撂在一边,抬起手来揉着自己钝疼的额角,说:坐罢,孤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子都的婚事儿,准备的如何了?
祭仲依言坐下来,说:请君上放心,公孙的婚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国母的寿宴之后,便可完婚。
郑伯寤生点点头,说:我郑国与齐国联姻,是最近的大事,你便多费心,让子都与齐国国女早日完婚,以免夜长梦多,孤也能放心一些。
祭仲说:是,君上所言甚是。
祭仲注意到,郑伯寤生说话这当口,抬起手来揉了三次自己的额角,想必又是头疾犯了。
祭仲便说:君上,仲听说君上还未传膳,还请君上保重身体,不如仲替君上布膳?
郑伯寤生没甚么胃口,忙着各种公文,一忙起来便没心思用膳,他方想要拒绝,说等一会子再用膳,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
那香味是一切肉食都不能比拟的,带着一股子醇香,还伴随着辛辣、酸甜等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觉得混乱,反而勾人味蕾,食指大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