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牙的脸面差点爆炸,臊的!
姬林眼看着公孙子都醒过来,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将养身子便好,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便落了地。
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今日又十足忙碌,姬林本该回去就寝的,但他心中不放心祁律。
姬林离开了公孙子都的屋舍,便又回了祁律下榻的屋舍,轻轻推门走进去。
祁律的屋舍里很安静,獳羊肩正在给祁律上夜,就恐怕他半夜醒过来,有哪里不舒服。
姬林走进来,轻声对獳羊肩说:你去罢,寡人在这里守一会儿。
獳羊肩点点头,对姬林无声的作礼,很快便转身离开,带门出去了。
祁律还在昏睡,静静的躺在榻上,安静的厉害,脸色挂着不足,面色白的厉害,还微微有些发热,睡着的时候有点盗汗,汗水染湿了鬓发。
姬林试了试祁律的额头,连忙站起身来,亲自打了一盆热水来,将布巾浸湿,小心翼翼的给祁律擦拭着鬓发的盗汗。
姬林给祁律擦拭了汗珠,又怕祁律觉得冷,把锦被给他盖得严严实实,轻轻抚摸着祁律的面颊,似乎陷入了沉思。
姬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太傅不在身边的感觉了,这次太傅被俘虏,一连好些日子,祁律都不在自己身边,那种感觉空落落的,什么都要姬林做决定,一切都要靠姬林自己。
姬林轻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寡人已经习惯太傅在身边了,一不留神,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太傅,快点好起来,林儿抓住了山戎人,你快点子好起来,快来夸夸林儿。
祁律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听到天子的自言自语,姬林握着祁律的手守在一面,黑夜里静悄悄的,就没有一丝声息。
姬林定定的看着祁律的面容,因为好几日不见,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眼看着祁律没有任何反应,姬林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躁动,把目光盯在了祁太傅的唇上。
祁律虚弱的很,嘴唇都是淡粉色的,失去了平日的血色,平日里总是装乖气死活人不偿命的祁太傅,这会子竟然如此老实乖顺的躺在榻上。
姬林眯了眯眼睛,手臂撑在榻上,就撑在祁律的耳边,慢慢的,动作非常轻,一点点靠过去,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不停的缩短,再缩短。
姬林几乎能感受到祁律微微发热的吐息,与自己的吐息交缠在一起,轻轻的撩拨着自己的吐息。
姬林盯着祁律近在眼前,无比安详的睡颜,心里想着,虽祁太傅这会子甚么也不记得,但无论如何,祁太傅始终是寡人的,如今失而复得,寡人偷偷亲一亲,也不为过罢?
再者说了,祁太傅这会子睡着了,睡得这般安稳,呼吸这般绵长,不可能突然醒过来,只要只要寡人轻轻的。
天子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堂堂天子竟然做贼似的,蜻蜓点水一般挨了上去,温热的吐息让姬林心中犹如擂鼓,那种失而复得的悸动带起一股说不清的酥麻。
就在天子想要享受这股子酥麻的甘甜之时,心头咯噔一声,稍微一抬眼,竟然对上了祁太傅一双眼眸。
天子哪里知道祁律会突然张开眼目,吓得瞬间怂了,心里千回百转的,心想着祁太傅现在没有记忆,会不会觉得寡人偷吻的行径十分轻佻?会不会厌恶寡人?会不会误会寡人?
会不会
天子心里一堆的会不会,不过等了良久,发现祁太傅没什么反应,再仔细一看,祁太傅眼中全是朦胧和睡意,好似还没醒过梦来,一点子也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天子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就在此时,祁律突然翻身坐起来,嗓子里啊!了一声,似乎醒悟过来了什么。
这一声差点把临危不惧的天子吓坏,祁律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两眼死死盯着姬林,更是把姬林盯得浑身发毛。
就在姬林想要解释,自己一点儿也不轻佻之时,祁太傅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姬林心中惊喜,连忙说:太傅,你想起来了?没想到毒性这么快就清除了,祁太傅睡着睡着觉,竟然想起来了。
祁律信誓旦旦的点头,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祭牙?
天子:
第115章太傅的小秘密
你是不是叫祭牙?
姬林突然听祁律说自己想起来了,心中登时无限惊喜,不由想要感叹,凡太子的医术果然了得,太傅这么快就
然,天子的感叹还没脱口而出,在舌尖儿上绕了一圈儿的工夫,哪知道祁太傅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太傅的言辞犀利,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宝剑,太傅的言辞沉重,仿佛是千石的重锤。
我
寡人
姬林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祁律的话,尤其对上祁律那一双希冀的眼神。
姬林当即被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头脑发晕,眼前阵阵发黑,差点误以为已经子时,自己要大变小土狗了。姬林按了按自己胸口,给自己顺气,口气酸得很,说:太傅,寡人可不是祭牙。怎么,太傅只想起一个祭小君子,却想不起寡人?
祁律一脸迷茫的看着姬林。他方才睡着睡着觉,突然想起了什么,脑海中一阵精光,霍然就坐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名儿,祭牙!
而且隐约记得自己与这个叫做祭牙的人很亲近,关系亲厚,祭牙好像是自己的弟弟。
祁律脑海中一片空白,很多事情记不清楚,还有很多事情记得很糊涂,错综复杂的好像乱麻一样缠在一起,眼看着天子一脸菜色,又挠了挠下巴,说:这对不住,我真的不太记得你了。
他如此诚恳的道歉,天子却没有一点子感觉到舒心,反而越来越熬心了。
就在天子即将暴走的边缘,祁律补救了一句,说:我这一路下山,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心想你这般关心于我,那必然是我的亲人了,所以还以为你是我的弟弟。
天子一听,终于稍微舒心一些,祁律感觉到寡人关心他,所幸只是记忆糊涂了而已,感官没有问题。
姬林一脸严肃,纠正说:寡人不是你的弟弟,也不做你的弟弟。
天子可不想做祁律的好兄弟,毕竟天子对祁律还有非分之想呢,做了兄弟还怎么非分之想?
姬林知道祁律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他怕吓到了祁律,因此没有立刻言明,想要循序渐进,便说:太傅,你仔细想想,除了祭牙这个弟亲,你便想不起什么旁的人了么?
祁律陷入了沉思,仔细的想了想,就在此时,他突然嘶了一声,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姬林吓了一跳,连忙说:太傅,怎么的?是哪里不舒服?寡人这就叫医官!
gu903();无妨无妨,祁律赶紧拦住姬林,说:无妨,别叫医官,没甚么大事儿,只是不知为何,我的嘴角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