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长叹,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李一一躺在屋顶上,双手垫在脑后,翘着腿儿,手里拿着一根茅草甩来甩去,心中惆怅万分。
他觉得自己就是悲剧这个词的形象代言人。
多年前,他被一个糟老头子“捡”回到破剑门——也就是现在住的地方,并收他为“关门弟子”!
照理说来,这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没想到的是,这所谓的“关门弟子”,还真踏马是除了关门屁事不做的差事。
他每天的任务,便是在睡觉前,关好破剑门那千疮百孔的大门,以及师父和几位师兄的房门。
但他不抛弃,不放弃,十几年来,风雨无阻。
也许是他的执着感动了上天,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轰隆一道的炸雷声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一个不小心,关门的时候,咔吧一声把自己手给夹断了。
经过他师尊肾虚子,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反复推敲、琢磨、研究,从他手骨断裂的形状,以及这几天的惨叫声中得出结论,他便是那传说中骨骼精奇,十万里也挑不出一个的——终极修炼废柴!
你要问有多废?
曾经他偷偷听到喝醉后的肾虚子,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小子,除了长相完全一无是处,随便牵条狗出来,都比他强。简直就是我破剑门的耻辱!”
就在李一一心灰意冷,准备用裤衩子皮筋把他勒死,然后再上吊自尽时。
一个改变他人生的女人出现了!
她就是李一一的师姐,破剑门首席大弟子——洛师师。
同时,她也是破剑门的武力和颜值担当。
经过洛师师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对他的手进行敲打、蹂躏,最终得出正确结论——他果然是个终极修炼废柴!
不过不要紧,洛师师拿出了一本封面金灿灿的功法,放到了他的面前。
拉着他的手,一脸和蔼道:“师弟啊!这功法可是师姐花了好大功夫才得来的,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只要学会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修炼至大成,上天入地、呼风唤雨?soeasy!到时候还可飞升仙界,位列仙班,成为一方神主……”
看着封面上那几个大字,李一一很是怀疑,这师姐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上面赫然写着你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八个大字!
母猪花式配种大全!
配就配吧,还花式?整那么多花样有意义?
而且,这踏马确定是功法?练来干嘛?干仗的时候派得上用场?
总不能扒了裤子上前,把腿一叉,大刺刺的对人家道:“来,把你家的母猪牵出来,我要和它一决雌雄!”
这不是扯犊子吗?换做是你,你给不给他一刀?
李一一当场就想把它撕得稀烂!洛师师反手一拳把他“劝”住了,然后将功法翻了个面,指着上面的几个字:“你拿反了。”
好吧!另一面写着一串龙飞凤舞的大字——宇宙超级无敌铁皮神功!
听这名字好像很给力的样子,看上去也像是那么回事,伸出手摸了摸,这几个字的墨迹似乎还未干,用疑惑的口吻道:“师姐,这……该不是你自己写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写的呢?”洛师师差点说漏了嘴,不耐烦地把功法朝他脸上一拍,伸出芊芊玉手,“总之,功法是给你了,能不能练成,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可去他姥姥的悟性吧!李一一差点没直接掀了桌子,自己要是有那玩意儿,还会关了十几年的门,屁本事没学到?
之所以没掀,不是因为他涵养好,而是——怕挨打!
还有,她为何两根手指头不停搓捏,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这笑容,更是让人背脊发凉。
洛师师见他半天不为所动,免费给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喝道:“赶紧的啊!老娘为了给你搞到这功法,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不意思意思,你良心过得去?”
“师姐,我没……”
正想翻开裤兜表示自己一穷二白,忽然她把自己脑袋下面一指:“藏在枕头下面的是什么?狗屎吗?”
李一一立马抱紧了枕头,脑袋直甩:“使不得,师姐,这是我攒着娶媳妇用的。”
结果被她劈手夺了过去,喝道:“娶什么媳妇儿?你脑子被门夹了?一个人吃饭,它难道不香吗?”
就这样,自己存了十几年的私房钱,被他这位霸道的师姐无情夺走。
那一夜,他哭了整整三个时辰,之所以没有哭到天亮,是因为太饿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他便发愤图强,凿壁偷光,夜夜偷窥师姐洗……呃,苦练神功,发誓要成为受万人敬仰的至尊大高手,让人刮目相看。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某夜因为动静太大,直接被洛师师逮了个正着,当场就把腿给掰断了。
是的,你没有看错,不是捶断的,是掰断的,可想而知,他这师姐得有多猛!
当然,或许是因为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师姐下手还是比较“温柔”的。
曾经自己的五个师兄组团偷窥她洗澡未遂,被她扒光了倒吊在山门外的那棵歪脖子树上,一口气打断了十五条扁担,然后日晒雨淋三天三夜。
这一顿打,彻底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那股……奴性,自那以后,几个人在她面前,乖巧得比孙子还要孙子。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喊他们捉狗,他们不敢抓鸡。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组队到师姐房门外请安,对此,李一一表示强烈的鄙视!要不是他在给师姐洗脚,腾不出手来,早给他们一顿暴打!
一群大老爷们,活成这样?也不怕祖坟冒青烟?
在破剑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师兄弟的排名不是按照上山先后,而是按照实力的高低来定。
作为“关门弟子”的李一一,自然是垫底的存在。
……
“李!一!一!”
正胡思乱想着,破剑门里忽然传来一道几乎能震破耳膜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