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折腾了一天,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甘家大院,偌大的客厅已经布置成了灵堂。
甘局静静地躺在那口红木棺材里,说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他怨念重还是咋的,双眼根本无法合拢,于是甘江窦只得用针线给他缝起来。
甘江窦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口边烧着纸钱,忽然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靠着门睡了过去。
梦里,他身处一片树林子,里面一个声音不停朝他呼唤:“爷爷,爷爷!”
甘江窦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看着背对着他的人,一脸惊讶道:“小局?你……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爷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好!”甘江窦急忙跟了上去,没走两步,忽然停下了脚步,尖着嗓子叫道,“不对!小局已经死了!你……你到底是谁?”
“嘎嘎嘎嘎!”前面的人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菊部开始大出血,转过身,一张脸也扭曲得不成样子,双眼被缝住,看上去狰狞而又恐怖。
歪着头,咧开嘴道:“爷爷,我就是小局啊!我来接你下去享福!嘿嘿嘿嘿,快跟我走吧……”
“不要!小局,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是你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甘江窦想跑,但双腿仿佛被施了法术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甘局越走越近,舔了舔嘴唇,尖叫道:“我的好爷爷,我不想死!你还我命来!”
说着双手便卡住了他的脖子,甘江窦想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开,一脸惊恐地大叫起来:“啊!救……救命!”
“咚”,脑袋一疼,甘江窦瞬间惊醒。原来是个梦,虚惊一场!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胸腔似的。
抬起头朝四周看了一眼,顿时瞳孔一缩,背脊一阵发凉,他不知何时居然躺进了甘局的棺材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的是甘局的魂儿在作怪?
甘江窦急忙从棺材里爬了起来,裤裆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片,但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连滚带爬地扑倒门口,扯着嗓门叫道:“人呢?都踏马死哪儿去了?给我滚出来!”
管家积极忙带着两个小厮赶来,问道:“老爷,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甘江窦满脸戾气,指着甘局的棺材吼道,“给我把这不肖子孙,拖出去烧了!灰都不要留。”
“啊?这……”
甘江窦发了疯似的,一脚将还装着纸钱灰的铁盆踢飞,咆哮道:“什么这啊那的?我叫你把他拖出去烧了,你听不见是不是?停在这里好看吗?”
“是。”管家心中满是疑问,这甘局不是他最心爱的孙子吗?之前还说要让他风风光光大葬来着,现在又要拖出去烧了?
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再说又不是自己的孙子。
找了一床凉席将甘局裹着,提着木柴、火油,几个人急匆匆地朝树林子里去了……
甘江窦捏紧了拳头,叹声道:“小局,别怪爷爷心狠,反正你都死了,火烧土葬都只是一个形式而已。看在爷爷平日里待你不薄的份上,就别来找我了,要找,你去找独孤家那一家子去。”
“唰”,一道黑影从墙头闪过,甘江窦看了来人一眼,淡淡地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黑衣人半跪于地,低着头道:“属下该死!请大人责罚!”
“失败了?”甘江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前这人可是自己手下血煞堂里实力比较靠前的,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简直是讽刺!
黑衣人捂着肩膀吗,一脸惭愧道:“是!”
甘江窦注意到他鲜血淋漓的肩膀,皱眉道:“你还受伤了?”
“大人,情报有误,那个独孤轻舞不但武功高强,她的佩剑更是了得!只一剑,就将我的剑斩为两段!余威更是不减,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是当场就被她斩了!”
甘江窦摸了摸下巴:“看来,我还真有些小看独孤家了!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这样,先下去好好休息。”
“多谢大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敢转过身,后面又传来甘江窦的喊声:“且慢!”
“大人,还有什么……”
转过头的瞬间,甘江窦脸上嘴角忽然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左手中指在右手那一枚扳指侧面轻轻暗了一下,“嗖”一根银针激射而出,瞬间没入黑衣人眉心。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甘江窦抚摸着扳指,狞笑道:“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血煞堂还留你何用?这次,就让你休息个够吧。”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独孤轻柔便找上门来,将独孤轻舞从床上拽起,苦着脸道:“我的好妹妹,你这次可害苦了我了!”
“哈啊~”独孤轻舞打了个呵欠,揉着乱蓬蓬的头发,眯着眼睛道,“咋的了?”
看着她这一副慵懒的模样,独孤轻柔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点着她的脑门道:“你自己剑丢了都不知道吗?”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