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回来看她,竟是这般情景,小女人哭得如此伤心,他到底是错了,她是个女人,还是怀着身孕的女人,他不该这般将她独自留在府里。
若是今次没有因为想念而返回,还不知她竟委屈成这样,只怕几个月后回来小女人心生怨恨,不待他亲厚了,那就算要了这大好河山他也将悔恨当初。
在煜王大人把自己在内心自责唏嘘一遍时,花道雪却是嘟着嘴儿依在他怀里,眷恋着这斯的味道,心里盘想着他怎么回来了。
又懊恼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见着他便控制不住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小脸羞窘着就是不抬头,不说话。
猜想着她可能是害羞了,君临天将她搂得更紧,凑到她耳边乞求地道:“雪儿,都是为夫不对,你别不理我,好么?”
花道雪噘了噘嘴抬起头来:“没怪你。”
小脸儿因为羞窘而粉嫩绯红,煜王大人高兴地俯下头在她脸蛋上偷了个香。
“乖宝贝,为夫这几天可是将你想念得慌。”君临天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让她的脸与他面对面贴着,鼻间额头相抵。
“我也是。”花道雪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小脸在她脖子里磨蹭着:“好几日都在做噩梦。”
君临天一听慌了,双眼里掠过一丝疑惑:“做噩梦?怎么会这样?”
难道刚刚他的突兀出现会吓得她大惊失色,一副惶恐,显然这噩梦不是仅一个梦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原本以为是你离开不习惯所至,今日宋衣说可能是巫术,有人想利用巫术害我们孩子。”花道雪想到这眉头蹙成了山峰,小脸忿忿然:“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看她如此倔强坚强的样子,君临天更为怜爱,小女人心里肯定慌得紧,否则也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情绪崩溃,软弱渲泄。
“对不起雪儿,都是我让你置身于危险困境,担惊受怕。”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煜王大人,第一次感觉到力有不济。
自家女人三番五次遭人毒手,险些丧命,而他也只有救人的份,任是怎么防着还是让对手钻了空子。
“天天,我可不是想听你的道歉,正好你回来了,有没有认识会巫术的?宋衣已经去找天师了,但是天师上次帮你休眠蛊虫之后便在宫中闭关恢复元气,只怕她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花道雪听不得君临天这般自责的话,她家男人顶天地立,倨傲张狂,断不能因着这些事折了他傲骨。
“你先告诉我是怎么一个情况。”君临天握着她的小手,面色肃穆。
花道雪将这几天的事详细地给他说了一番。
君临天面色更加深沉:“为何信上却不说这些,如若今日我未归来,是否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花道雪垂了垂眼眸,低下头不答,她是没打算告诉君临天。
君临天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发顶:“不管何事都要告知我知晓,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去盐城,唉……”
“你先别计较这些了。快说说这事如何解决。”花道雪瞪他一眼,丝毫不觉得自己隐瞒他有错,男人在外奔波,她也得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她又不是菟丝花。
“确是巫术,不过这施术之人道行极浅,暂时无大碍,不用担忧。”君临天笑了笑安抚她,微挑的眼角却掠过一丝阴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