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敏感地感觉到这男人有心事,挑了挑眉噘嘴道:“反正不弃不离蛊也休眠了,我若真死了,你自可以找别的女人去过,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形如枯槁的。”
“休要胡说八道!”君临天突然阴沉着脸大声喝斥起来:“谁说你会死,本王不会允许。”
花道雪一下子懵了,这货怎么一下子气性这么大。
君临天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大,眼角跳了跳,赶紧半她抱入怀里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莫怕,为夫错了,不该朝你发火,可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胡话。”
煜王大人怕雪儿把自己诅咒死了,胆惊受怕。
花道雪更为狐疑地看向他,今天的他有些不寻常,有着草木皆兵般的胆颤。
这不是他,那个肆意恣睢的煜王,怎地会如此没了棱角,害怕她一笑之言。
“天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巫术很厉害,会威胁到我的命?”花道雪何其聪慧,立即就想到自己被人下了巫术的上面。
君临天虽然说那人道行极浅,那可能只是安抚她。
摇了摇头,君临天从床头拿过来一个沉香木盒子,打开来,鲜红的光芒诡异般的照亮了夜晚漆黑的房间。
“这是?”花道雪看着盒子里躺着的月心型玉坠,鲜艳夺目,红彤似火,透着一股寒冷的血腥味。
“这个你戴着,便没人能用巫术害你。”君临天将心型的血玉拿出来,挂在她脖子上,细心地用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给她打了个死结,如此便解都解不下来。
“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要将它拿下来。”君临天将她扳正面对着自己,慎重地交待。
“到底怎么回事?”花道雪狐疑地摸着挂在自己脖子上之后便敛了光芒的血玉,这玉似乎有灵性,沾了人的体温便不再张扬,而刚刚还通透的血玉,现在已布了几缕血丝,不再纯粹。
君临天搂着她睡了下来,手中力道加大了几分,却是沉默不语,眸光晦暗幽深,看不清他此刻情绪。
“虽然你给了我个护身玉佩,但也得告知详情,也免得我糊里湖涂到时反而办砸了事。”花道雪反手搂住他腰身,眼眸清明,缠着他要问个清楚。
“雪儿勿要多想,为夫便是怕那道行浅之人身后有高人支撑,有了这玉佩,以后再道行再高深的巫人也无法近你身,大可安心。”君临天吻了吻她的眉头。
翌日醒来,煜王大人有些后悔,带回来的那条轻纱流苏三角裤昨天忘了让宝贝雪儿给穿上了。
他下了床,给花道雪塞好被角,轻手轻脚穿衣洗漱,带着琅借着天光微亮进了宫。
还未开年,暂不需早朝,皇帝君向乾最后宠幸了个宫女,连着宠幸了好几夜,君临天进宫的时候,皇帝哥儿还抱着新宠幸的宫女睡得正香。
君临天闯了进去,拔了轻纱帐幔,眼眸犀利地扫过君向乾只道了一句:“滚。”
那新得宠的宫女便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了下来,脚软得爬了出去。
“煜王,你怎么会在这?想弑君不成?”君向乾三十来岁,保养得不错,脸色黑沉下来倒也有几分威严。
君临天落了纱帐:“有事,臣在外面等着皇上。”
说着,他便转身走出了寝宫,大冽冽在坐在了外面的榻上等着君向乾。
一国皇帝被人如此无礼闯入,君向乾气得脸都黑了,额上青筋暴露,带兵前去赈灾的煜王竟然出现在他寝宫,还将他侍寝的人赶了出去,简直无法无天了。
宫人进去给皇帝伺候更衣,却听屋里传来怒吼:“你们这些没用的,如何守的寝宫。”
一群宫人跪了下来,颤抖着不敢吱声,那煜王大人要往里面闯,他们如何能拦得住,拦就是死,虽然不拦也可能死,但总归也能晚死一些时候。
看到这样,君向乾只得按住了脾气,这些人怎么会不怕他那皇弟呢,就是自己也对他不敢怒斥三分。
“起来,更衣。”君向乾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他这皇帝,腹背受敌,即使受点窝囊气也比被人夺了皇位强。
等那两方真斗起来他可坐收渔翁之利,如若不斗,他也能安坐龙椅。
君向乾走了出去,坐上主位瞥了眼君临天:“煜王是否该解释一下带兵的主帅竟然会出现在宫中。”
君向乾觉得这皇弟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他再怎么张狂,却从不做有违覃历皇律之事。
如今竟把十万大军扔在外面,自己跑了回来。
“臣出征得紧急,有些事未办妥,记挂着于是回来了趟,皇兄若是答应了臣之请,臣必然会如期带兵而至。”
君临天优雅地放下茶杯,神情淡然,丝毫未将私自返回之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