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柱香,君临天便带着花道雪到灵堂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帮她盖上细薄毯:“在这歇着,那些封地来的人不想搭理便不用理会。”
花道雪点了点头,她才懒得理他们呢,谁知道这些被赶出皇城的亲王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怕这次太后一死,他们其中也有不安分的。
花道雪不禁有些感慨,太后似乎死得太早了。
“嗯,你去忙你的吧,别担心我,想做什么便做,不用顾忌我,我与你同在。”
但愿今天皇上能识趣,否则可能今天灵堂前便是血雨腥风。
许多女人瞟了向花道雪,眼里无不散发着忌妒的光芒。
她们都已经跪了三天了,这女人回来这么晚,还不用跪,舒舒服服借着自己身怀六甲坐在那里休息,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过转念一想,煜王这次回来还能不能保住煜王之位都难说,她们又觉得心里平衡了些。
传言煜王啫妻如命,公然承认自己是妻奴,简直就是丢男人的脸。
看来到底不是皇家血脉,所以做的事都没一点皇家骨气都没有,让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花道雪懒得理会她们,她遭人嫉妒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不被人忌妒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坦坦荡荡的享受着自家男人给她谋的福利,花道雪靠向太师椅椅背,一双美目自动看向自己那俊美不凡的男人,饶是在这满堂贵气逼人的皇族人堆里,他也是鹤立鸡群,犹如瓦堆中的珠玉,耀眼夺目。
君临天在火盆前跪了下来,自有太监递上金元纸钱,君临天接过,垂着眼认真的将它们送进火盆里。
旁边的人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又将目光转向首位上的皇上君向乾。
灵前的男人们不约而同的沉默,君临天也是一句话也懒得说。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送来膳食的太监宫女打断了沉默。
饭菜摆上来,君临天瞟了一眼,当着一群人的面,将银针伸入饭菜里。
“呵呵,煜王可真是小心。”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清俊公子,玉面的脸庞上透着一丝狡猾。
“是该小心,连太后都能死得这么蹊跷,何况我们。”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附和道。
君临天面色不变,拿过一盘麻婆婆豆腐尝了两口,便端着整盘菜站了起来。
从容优雅地拿到花道雪的遄前,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吃吧,我试了,没问题。”
一时间?,整个灵堂静得出奇,稍微大口点的呼吸都能听得见。
花道雪轻嗯了一声,豆腐是她喜欢吃的,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花道雪若无其事地开始了她的午餐。
“呵呵,煜王可真疼王妃,真是让人好生羡慕。”不知是谁酸溜溜的说了一句,灵堂才再次恢复了生气。
只是气氛依然压抑,有些人在隐忍,有些人在等着看好戏,还有些人蠢蠢欲动。
想着这次太后一死,皇上没有实权,煜王又非太后亲生,指不定还是狸猫换太子给换来的非皇族血脉,他们就觉得自己的机会可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