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gu903();长宁!遥生皱着眉将长宁掺起来,见长宁捂着鼻子,一脸酸爽的表情,心中没了来时的慌。

我看看。遥生拉开长宁的爪子,看了看红红的鼻子,幸好没流血。你怎么总也冒冒失失的?

像条傻狗

将长宁压在座上,遥生揉了帕子,帮她擦了擦扑着风尘的脸。两年一晃而过,长宁琥珀色的眸子日渐深沉,一张脸婴儿肥消退,渐渐有了棱角。遥生的心里五味杂陈,帕子揉了许多下,可那眼眸里的一汪春水就是蹭不掉,眼前的长宁入了心,遥生就怎么也想不起回忆里那个残暴的长宁该是如何表情?

你不喜欢太子,对么?长宁望着转身揉帕子的遥生,心中一松。

太子可是你对手?遥生手上动作不停。

不是。

那便是选错了人。遥生叹息一声,捏着帕子又走到长宁面前。

六哥也不是我的对手。长宁目光里满是星辰,她想要引导者遥生去选择自己。

遥生只低了头不言语,握了长宁修长而柔软的手,与她擦拭。没想到还是长宁来解了她的困局,那个口口声声要尽快促成婚事的六皇子长睿什么也没做,只

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避而远之。

长宁也很好,长宁值得遥生期待。长宁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与遥生。

太子就要求亲了。遥生心里苦,她不知道一个庶出的七公主还有什么办法从太子与令卿手中抢人。

求亲要功绩,我愿为遥生去争功。长宁不忍遥生站着与她讲话的,转身将遥生拉到座位上,她又照旧蹲在遥生的身前,捧了遥生的手。遥生畏惧这一步,没关系,她来做就好。

遥生望着一脸严肃的长宁,思绪一晃,仍记得朝堂之上,那个沉稳内敛,游刃有余的七公主。她动摇了,如果嫁给太子从最一开始就看不到希望,不如嫁给长宁,只拼尽全力争最后一朝。

心中已经有了那个答案,话就在嘴边,遥生却敛着眸子又沉默了下去。长宁疯了吗?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同时得罪三位皇子,这个一无所成的长宁还能久活?

遥生泄气,就在她又陷入苦思挣扎之中时,手掌传来了那人的力道。

遥生,如果我争到了,遥生可从?那人眼里满是坚定与迫切。

又在傻里傻气。遥生无奈,抽开自己手,又去掐那张傻乎乎的脸。这不是第一次了,遥生竟然会觉得那蛇蝎女子柔软可欺。

长宁,有命活的人才有命挣,量力而行才是明智之举,不是以卵击石。遥生劝诫。

长宁此生只争遥生这一件事,争不得,便是白活,死不足惜。长宁的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人心都是肉长的,遥生听了,心坎上又被狠狠撞了一记。呼吸一窒,遥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捏着长宁的脸颊较上力道。让你胡说!

可这一次长宁没服软,任凭遥生使力也不肯妥协。直到遥生不忍再用力,松了手又与长宁冷脸。

长宁才傻乎乎暖了遥生的手,贴在心间,这件事上,我绝不胡说。遥生别放弃我,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苏府上,太子坐在殿中已是喝了满腹茶水,望着府外下人们进进出出,跑来跑去。面上又阴鸷了下来,坐了一下午了,怎么不见苏遥生?

诶苏令卿擦了擦额上冷汗,殿下恕罪,今日献平君相邀小女,许,

许是耽搁了吧。

太子目光又望了望殿外红霞漫天,苏卿家,倒也好雅兴。孤可没有这般闲适。

苏令卿简直欲哭无泪,殿下恕罪,臣已备下宴席,请殿下尝尝西域的美酒。

我看就不必了吧。太子冷着一张脸,将最后一盏茶饮尽。已经给了苏令卿最大程度的宽容,可要说这第一印象,却是差极了。长这么大,都是别人上杆子来求他,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放鸽子。

太子一路不悦出了苏府,由着苏令卿如何赔罪,也不给好脸色。

天色渐暗,安常侍敲了敲门,长宁放下筷子应了一声,安常侍毕恭毕敬行了礼,公主,太子回宫了。

长宁松了一口气,可随之目光又添了几分失落。挥挥手,将安常侍遣退。

遥生看在眼里,却选择了忽视。

长宁总能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提了筷又在遥生碗里添了许多菜。看着遥生,成了一种享受,烛光之下,遥生端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稳重而又矜持,是长宁学不来的那种韵味。

遥生晚上住下吧,在这里,不用担惊受怕。长宁央道。

遥生一愣,望着长宁沉默不语。长宁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可笑的话,脸上得笑容逐渐僵硬,人又把头杵到了桌子底下,对不起

遥生携着帕子,沾了沾唇角,将碗筷摆放的端正。其实,她也不想回家,可她必须要回去,家里免不了风波一场,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替她抗下。父亲现在一定急坏了,我需回家受训。

长宁皱了眉头,我愿替你求情。

火上添油罢了。

长宁愁眉不展陷入了沉默。

一路行着,长宁牵着缰绳,一路眉头紧锁,许久不见那人开怀,遥生动摇了,竟然会觉得长宁替她担忧。

直至走到府前,看见苏母眼睛红红,苏父脸黑如墨侯在府前。还不待遥生开口,苏令卿已怒火中烧冲了过来,人快手更快,遥生才是福身礼也未行,苏令卿的巴掌已挥了过来。

遥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闭了眼认命而待。那巴掌却没有如期而至,睁开眼,见长宁正抓了父亲手腕对峙,遥生忙去推长宁。

遥生,累了一天,先回去,我与苏卿家有话要说。长宁的声音冰到了极限,是遥生从未见过愠怒。

长宁

听话。长宁看也不看,她握着苏令卿手腕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已是极力维持了面上的平静。

苏令卿却是个不肯屈服的,再是审时度势也不能纵容着女儿毁了几代人的基业,涨红着脸,却在长宁的钳制下,疼的龇牙咧嘴。

第20章血脉相争

目光之中,苏遥生一步三回头被苏母带回了府上,长宁转回视线,松开了苏令卿的手,苏卿家,我们谈谈。

苏令卿脸色难看不已,揉着手腕,目光甚是警觉。倘若是以往,苏家绝对可以视献平君为可信赖的盟友。可今日,托了这位七公主的福,苏家和太子也闹了不愉快。

苏令卿反复细想,与大皇子闹掰时,长宁在场;与六皇子敌对时,也是长宁插手眼线一事;这次与太子翻脸,更是因为长宁掳走了遥生。

爹!苏海潮目光也是不悦,横在苏令卿身前,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

看来,苏令卿是将本宫视为仇人了?长宁冷笑。人,最丑陋不过本性,就算她对苏家一千次一万次好,只这一次不满,就将之前所有的善意抵消,这是何等势力?

长宁负手而立,挥挥指尖,安常侍已带着家丁将四周戒严了起来。既然苏令卿不肯给她这个面子,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给苏令卿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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