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gu903();苏遥生!六皇子咬牙催促一声,又去掐遥生的手腕。

却不知,一个月的相别,苏遥生此时望着倚在殿门外的献平君,早已面色煞白,一双美目千愁万绪,怎么也吐不尽心头的酸涩。未来得及开口,泪眼已是婆娑,日夜思念不止的人,就在面前,苏遥生痴痴望着长宁,她的眼中心里也只容得下那一人。

遥生,背过身去。长宁的声音缥缈,她的气息变得短而急促,才是一个月间,原来挺拔的身姿变得些许佝偻,她的身体,更差了。

长宁苏遥生恨不能现在就起身冲去她的身边,好好地问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安生在宅邸里呆着?

听话,不叫你不准回身。长宁含笑,那温柔的话语却与她的霸道形成了两个极端。

遥生望着那个有气无力的长宁,默声攥紧了袖口,却还是听了长宁的话,背身跪坐在席间,竖耳聆听着身后的动静。

很快,随着长宁一步步进了主殿,却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引得殿内众人倒抽冷气。

长宁!今日是本王大婚!如何由得你胡闹?六皇子拍案而起,指着长宁却紧张的破了音。

可此时的长宁,却像是一位地狱里走来的无常,面色苍白得不

见一丝血色,连步伐也深一脚,浅一脚提不起精神。在她的手里,此时攥着一段脖颈,有个鲜血淋漓的男人,眼看就要咽气,如果不是那双还在滴溜溜抽动的眼珠子,没人会意识到他还是活人。长宁就这般拎着那个人,重重磕过殿门高槛,拖过殿内的汉白玉石地板,留下一路鲜血淋漓,一直停在了同心案前。

六哥的新婚大礼,可否惊喜?长宁脸上的笑意幽深,一双桃花眼正蕴着盛怒杀机,让长睿倍感压抑,如临深渊。

长宁!你当这是什么场合能由得你胡来?皇帝终于发了话,人活脸树活皮,皇族的孩儿们一个个将朝廷大事当做儿戏,小打小闹便也算了,如今却当着众臣的面互相撕咬,岂不成了天下的笑话?

哦,父皇!长宁敛袍一拜,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却不待皇帝开口,长宁擅自起身,又提了那血淋淋的后颈一扼,质问那人:秋猎当晚,有人意图行刺,你说,是何人所为?

六六皇子那男人只剩一丝神智尚存。

你胡说!长宁!你陷害本王!六皇子转身就要去拔护殿侍卫的刀,只可惜追了一人,却被那人躲了开。

我胡说?长宁脚踩同心案,目光之中有锋芒咄咄逼人望向手下的血人,那你说,秋猎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血人眼看即将断气,神情恍惚,又被长宁扼着重重在几案上磕了一下!

六皇子安排我与另一人混入猎场值守中。制毒箭,以威慑苏卿之女,事成毒可从箭伤处慢慢侵袭,待发病,唯有皇子手中药可解那男子艰难答复。

胡说!是长宁!父皇,是长宁她构陷孩儿!六皇子赶忙辩解,声泪俱下,言辞皆是苦不堪言。欲泣而诉,长宁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谁也没想到,当殿中众人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时,最消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是皇帝,来人!给我押住长睿!

父皇?!六皇子诧异这眼前的一幕,是非还未有断定,如何父皇就先押了人?

陛下!他身上带着解药!苏遥生急冲冲求了一声。

搜他的身!皇帝

当即一声令下。

顷刻,七八个壮汉死死压着六皇子,让他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一身大红的喜袍被众人扯得凌乱,终究,在袖兜里,有侍卫搜到了一个小药瓶。

长宁诧异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已经预料到长睿绝对是个狡猾的狐狸,可她也准备了足够多的证据,只是话都未说完,皇帝就已经动了手,所有人的默契,就像是事先演练好的预谋,可长宁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且看看!苏令卿忙是把解药送与早就立在一旁的医官手中。

父皇!她们构陷儿臣!父皇!!!六皇子被人按在地上,竭力挣扎不止。此时眼看着长宁冷笑望着自己,长睿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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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长宁抢亲

父皇!!!六皇子歇斯底里。

拿到解药的太医拔去瓶口的小塞,在手中倒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中,所有人都傻了眼,太医的掌心里什么都没有。那太医脸色大变,忙不迭又使劲在掌心甩了甩!

陛下,空空的大殿里死一般沉寂。

苏遥生听得真切,这一句有如天塌,想要挣扎起身的一瞬间,撞进了一片柔软之中,不要看,会做噩梦。长宁温柔的声线就在头顶,遥生听着红了眼眶,却发了疯地想要知道那人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都盼着本王死!六皇子畅快而笑,长宁!你陷害本王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苏遥生的心乱到了极点,心中只一句话反反复复,折磨着她:长宁怎么办?潸然泪下,苏遥生苦心谋划良久,最后竟然成了笑话,六皇子从最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长宁活路,长宁又要怎么活?

别担心。长宁轻轻握了下遥生的肩膀,那温柔转瞬即逝,遥生的肩头一空,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六皇子的谩骂耻笑之中。

长睿!朕再问你一遍!解药,在何处!皇帝恨不能当下就撕了那个不肖子。

父皇,什么解药?儿臣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都是长宁那个贱人陷害儿臣!六皇子开怀大笑,他就是要长宁死。

呵,六哥不愧是六哥。长宁倦怠坐在同心案上,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她的袖口里,隐着半只毒箭,是行刺那夜,长宁谨慎收拾起来的。她原本计划刺伤长睿,逼他交出解药,可是长睿刚刚焦急催促遥生喝下合卺酒的异常举动提醒了长宁。

假似无意,长宁似笑非笑抬指戳了戳那半本该被遥生执起的匏瓜。余光之中,见长睿目有慌乱,长宁已了然于心。逼他喝下毒酒,远比自己背负行刺之名要轻松太多,长宁手执匏瓜从容起了身。

你?!你要做什么?六皇子面上的猖狂笑意随之凝固,看见长宁悠然而来,那匏瓜尽在咫尺,长睿又挣扎了起来。

做什么?长宁俯下身望着六皇子,抬了抬指尖示意,侍卫们忙将长睿押了起来,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么?当然是帮

六哥喝了这合卺酒。

父皇!父皇!六皇子的惨叫声响彻大殿,那披满大殿的红绸甚是讽刺。只可惜,皇上竟然默不作声由着长宁胡闹。

掰开他的嘴。原来,那个温润内敛的献平君也有盛气凌人的一面。

唔咕噜,咕噜,唔!!!六皇子喝了不少,在挣扎之间撒了满身。

六哥,不过是合卺酒罢了,你又何必惊慌成这个样子?长宁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损耗,脚下步子虚软,长宁低头自怀里取了块白绢擦去了手上的血渍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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