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从未料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遥生也跟着一愣,面前的傻瓜已经羞得无地自容。鼓足了十分的勇气,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在耳边倾诉。心中柔软,长宁只觉眼前突然一黑,遥生已压迫而至。气息循着本能相缠
,心头已被手掌覆盖,遥生的唇轻轻擦过耳珠,红唇半张,温暖地气息包裹了耳垂,长宁,你真‌傻
长宁茫然,抬起目光还‌想询问遥生怎么又说她傻?只可惜遥生再没准她开口,就低头封了她的唇。腰际被一条手臂穿过,长宁被吻得晕晕乎乎,贪图着遥生怀中的暖意,像小狗一样目光黏腻,配合着遥生的引导。肌肤传来触电般的感觉,激得长宁一震悸颤。
遥生却望着她目光关切,是不是冷?
心中郁闷,长宁那么喜欢遥生的清冷自持,可这一刻却恨极了那份坐怀不乱。咬着红唇,顺着手臂牵了遥生的指尖,在青葱指尖上落下羞涩的一吻,一切不言而喻。遥生见长宁目光之中,秋水波澜,追逐着长宁,再不容她闪躲。
神智濒临崩溃边缘,大脑渐渐陷入了空白之中。破碎的声息流转,长宁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抬臂咬了发白的指节。
这一幕落在遥生的眼中,惹得那人频频柔笑。终将面临的一刻,盈盈水波荡漾,如镜的湖面终将掀起风浪,当飞鸟略过水面,波澜渐起,斩断层层迭起的波涛,飞鸟终是擒住了水中游鱼。
别长宁的手腕被压在身侧,难以挣脱。身体尤如张弓,眼前是一阵耀白眩晕,天花板逐渐模糊,渐渐只剩下光与影在扭曲。世‌界在这一刻急剧缩小,感官被无限放大,每一波都是前所未有的迭起,而寂静的房间之中,只剩下水泽被卷袭碾碎的声音。
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长宁死命咬紧自己的红唇,抑制气息混乱。除了一遍遍倾诉爱意,再无暇顾及其他。遥生的唇贴了上来,极致温柔的一吻,目光之中是难以掩饰的疼惜:我喜欢你的声音
遥生长宁的大脑一片空白,窒息令她不安,攀着遥生的后颈,皱眉抵着遥生的耳际,诉说着心中绵绵爱意。眼前有一束光芒渐明,遥生是她此生再不能割舍的唯一。
倦怠蜷缩,长宁抬臂紧紧缠了遥生后颈,黏在颈窝。
知道长宁需要休息,遥生心疼,吻过她的眉心,从今往后,你只可以是我的妻。
一切都很好,看着长宁像丢了魂似的,久久沉浸,都未舒缓过来。
只是遥生刚要起身,颈后的手臂敏锐收紧,长宁的眼中有了聚焦。泪意盈盈之下,满是警惕
我去叫丫鬟送水过来,想你此时难受,擦擦好安心歇息。遥生害怕长宁误会,可事实上两人的目光相撞,长宁的神情哀怨,似乎当真‌是误会了什么,却又别别扭扭酝酿不出措辞。
你可不可让抱我一会儿,哪怕一小会儿也好,不要那么快离开我。长宁困倦,可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令遥生揪心。
皱了眉头相望,遥生有些迷茫,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心细,她却常常追不上长宁的思维。拉过被衾暖暖裹住怀里的人,还‌不待开口,长宁委屈不迭,正暖的额头贴在了自己的下巴前。很‌乖,乖到令遥生心碎,却不知道这样是情绪因何而起。
为什么不开心了?遥生不明白,她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迷茫过。曾经的长宁,也给过她欢愉,酣战之后,提袍而去,可自己却想要照料好身前的人,难道这样做也无法令长宁安心?我只是想先照料你的身子,不会离开,离了你,我还‌能去哪?
长宁觉得心跳没有那么慌乱了,可身体的触感还‌是令她分神。伸手揽过那条做恶的手臂相看,遥生不知情,也跟着低头望去。
指尖泛着水泽,包裹着纤纤玉指晶莹剔透。再次红了面颊,想也知道自己该是有多么狼狈,长宁无暇顾及,反复确认了遥生的指尖,又闷闷不乐,钻进了遥生的怀里。
抬了指尖相看,遥生并看不出端倪,圆润的指甲盖子是她在苏府时就修好的,仔仔细细盯着指尖许久,遥生红了脸,忙扶了长宁的面颊相看,是不是我伤到你了?
长宁越发不满,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抱了遥生的手掌沮丧,遥生,没见红
原来是这样
遥生盯着怀里的傻瓜,松了一口气,总也跟不上长宁的思维,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为什么总会胡思乱想,为什么一定要见红?就算不见红,刚刚也很‌欢愉不是么?
可可是,不一样长宁同样不知道遥生的所思所想。
嗯?遥生低头吻住长宁的额头,长长的一吻,许久都不舍得分开。可是对我来说足够好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暂时还不想你再承受痛楚,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分开了,等你伤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长宁闭了眼,像是终于触及到了遥生的心事,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释怀。自己总是照顾不到细节,一根筋,想着就该顺利成章度过那条界限,原来遥生比自己想的更多,心中升起暖意,长宁吸了吸鼻子,面上才勉强扫去忧郁。
很‌累吧?望着面前的人,奇奇怪怪,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顾虑。
红着脸,长宁不知所措,一想起刚刚酣战时什么都无法顾及的放纵和‌疯狂,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只是可惜遥生叹息。
可惜?
我的指尖还‌没吃饱遥生意味深长而笑,不能够深入的欢愉确实不能令长宁满足。这个呆头鹅还‌有精力胡思乱想,那就意味是她做的还‌不够好。
冰凉的指尖未干,水泽挤入滚烫之间,长宁的脸又一次烧了起来。还‌来不及求饶,又被遥生拖入了酣战之中。
一声声浅吟长泄,似痛苦,又似乎难以承受。几‌近疯狂,最后几乎成了声声求饶。殿外相守的习音也是闹了满脸通红,干脆远远地奉在院子口,将余下的宫人撵开。她必须要侍奉于此,只是从未想过,那个叱咤风云的献平君,当真‌竟败倒在了小姐的身下。
这一战,直到日暮星沉,安静了许久,小姐才终于推门而出,也是疲惫。
习音。
王妃!习音忙提着裙摆匆匆跑了过来,备水,我要替公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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