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长宁竟然睡得死沉,想是太累了,又惊又累过了一夜,竟然在堂子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掌柜姐姐她是死了吗?有一个小肉爪子戳了戳长宁的脸。
大清早起,听到这样的问候,真是
长宁满脸黑线揪住那小肉手就往嘴里塞!就听得有个小东西在耳边咯咯咯笑得‌像个小铃铛。
小东西,你怎么进来的?长宁揉了揉眼睛,从地铺上坐了起来。
小丫头昨天闭店没吃上棒棒糖,惦记一天了,今天我刚拆了块门板,她就挤进来了。习音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挑拣豆子。
见长宁头顶鸡窝坐了起来,困得眼睛眯着缝缝,睁不开。而那个小豆丁,还在一戳一戳与长宁嬉戏。
正抱着小家伙举了个高高,习音从柜台上取了根兔兔棒棒糖与小丫头,那小丫头果不其然认糖不认人。甜甜地唤着姐姐,摇摇晃晃鞠了个躬,抱着棒棒糖就跑了。
公主,王妃走了。习音惋惜一声。
什么时候?长宁一愣,昨天晚上遥生不是还坐在她的褥边不肯动么?难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薄被,长宁晃神。
天刚亮就走了。习音又坐回小凳子上继续挑拣豆子,去我屋敲了门,把云芝姐姐叫起来一起走了。
说着习音指了指卸开的门板,王妃说你睡得迟了,要我迟点叫你,那不,走的时候,被小丫头钻进来了?
走走了?长宁抱了抱薄被,才一起床,又垮着脸泄气,就没说别的?
没了。
没了?
没了啊习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了,却心底里觉得‌长宁怪扭捏的。
长宁收拾好衣衫,心里空落落抱着被褥回了房间。将被褥撂在桌上,心头一酸,又栽去榻上,抱着枕头闷闷地不肯动了。
长宁心中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远离苏遥生,可现在她终于如愿把那个人撵走了,又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失落?皱着眉头看了看昨天被握着的那只手,长宁闭上眼又摸了摸自己头顶。
很烦躁,一边难以适应遥生的接近,一边又因为那个人不打招呼的离去觉得‌委屈。
长宁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对!简直就是有病!气鼓鼓将枕头狠狠柔进怀里,却又委屈的直掉眼泪。
敲了敲房门,习音看见长宁别扭的样子,也觉头疼,不吃早饭么?
不吃!
今天也不开店了?
不开!
谁来也不接待?
看着长宁怄气,习音故意唏嘘一声,那我去封门板。
长宁气鼓鼓翻腾起来,目光幽怨盯着习音犯不上来话。人还是脾气又臭又倔强的长宁,可显然习音昨天在柴房没白讲,长宁总会想通的,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她一刻都不曾放下,只要不再逃避,习音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照常开了店,可没想到的是,长宁的脖子出了问题,寸步不离,守着柜台,那脖子探得老远,进村出村就这么一条大路,哪怕就是门口有一只狗犬吠,长宁也要伸长了脖子探上三探。
魂不守舍,人家客官结她八钱,她倒找人家五钱。被看不下‌眼的习音呛了几句,臭脾气又上了来。
刚下‌完雨,地上湿漉漉的泥泞,她倒好,非要晒香料!
好公主!习音也真是服了这位主子,奴怎么说也是大老远从沛州给您背回来的!您这雾蒙蒙的天,不是糟蹋香料么。
昨昨天踩碎了,今天不捡怎么用?这一说还挺有道理,长宁气鼓鼓一仰脑袋,好说歹说,倔成了一头驴,今天晒!就要今天晒!必须现在就晒!
说她是晒香料,可真坐去门口了,又抱着袋子不动弹了。手里抠抠捡捡就那么几块,痴痴望着路东发呆,一会挎着脸生了气,又扭头望着路西希望重燃。
让她安生坐
下‌吃饭,她可倒好,张个嘴,饭全喂去了狗肚,洋洋洒洒掉了一桌子。
终于习音生了气,忍无可忍将筷子拍在桌上训斥:门头挂了猪肉?你这吃个饭也吃不安生。别人吃饭,那是拿菜就饭,你吃饭倒好,拿门下饭!
长宁一听,委屈巴巴又缩了脑袋吃饭,看了看习音一言难尽,心虚又夹了两筷子菜入口。
头一天,浑浑噩噩。
第二天,如坐针毡。
到了第三天,习音望了望门口永远也捡不完香料的长宁,彻底干瘪了,一动不动,满脸绝望得‌像个怨妇。
到了下‌午,习音拍了拍头杵墙壁的长宁,见那人沉痛的苟延残喘,哀叹一声表示人还活着,习音斜身望了望门外,我怎么看着对面那人那么眼熟?
谁长宁的声音沧桑的就像一块破朽的烂木头。
唔像云芝。习音嘀咕了一声。
长宁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外望去,就看见对面那家二楼的小铺子外,好像真的是云芝坐在门前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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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神秘邻居
习音偷偷抿唇,看着长宁之前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瞬间就恢复了精神。
对面那女子梳着和云芝一‌模一样的发式,可垂着脑袋看不真切。长宁激动坏了,伸着脖子使劲探,努力确定她的身份,可那女子许久都不知道抬一下头,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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