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有人偷窥,那日同陈长歌泡汤,他就穿袄子了。
颜玦对此,颇为后悔。
陈望书自觉说得太少,显得自己太弱势,于是又接着掰扯道:“祖母千年老狐狸成了精,母亲是个爆竹一点就炸;父亲教导主任心里门清;大兄那是没剃头的和尚,天天念经!”
“你得注意的是我叔母钱氏,她出身将门,武功很好,一手鞭子耍得出神入化的。颜玦小时候在芦苇荡里一连斩杀十三人,她可是曾经瞧见过的。而且,她说你能轻功水上漂。”
陈望书眼眸一动,“你现在行吗?”
颜玦点了点头,挺了挺胸膛,“旁的不说,我于轻功之上,特别有天分,几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望书就呵呵了,就你那个猴子蹦,还有天分呢!
那我吊威亚跟着武行学的花架子一亮,那不是奇才!
陈望书又说了一下陈家二房的事,见除非把陈家有可能谋逆之事说出来外,实在是没有旁的能够媲美颜玦的秘密,也就作了罢!
密室里乌漆嘛黑的,哪里有床榻舒坦?在里头待久了,不是反派,都要给憋成反派了。
小夫妻二人见话说了干净,一个闪身从屋子里头出来了。
那包金的墙,像是有眼睛,装了自动感应开关似的,待他们一出来,便又合上了。陈望书在墙上又摸又看,硬是连条裂缝都没有发现。
这绝对是玄术!
“娘子,快来教我认字吧!”陈望书的屁股还没有挨着床呢,就被颜玦那求知若渴的眼神给震撼的,你丫的咋不去拍助学篇呢!
就这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别说读书了,你想要买什么,姐姐都给你买啊!
陈望书捂着小胸口,巴巴的跑了过去,在颜玦身边坐了下来。
之前在暗室里,都被自己那副宛若遗像一般的画给吸引了,也没有仔细闻,如今靠近了些,方才问道颜玦身上的味道。他新换了一种香,清新得像是海边的风。
陈望书拍了拍烫烫的脸,以扇掩面,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好,没有流血!
还别说,之前颜玦身边无可信之人,是以不敢轻易透露自己个许多字不识得,只能够自己个瞎摸索有了陈望书在,两人繁简一对,那进展简直是一日千里。
这闭关苦练的日子一过便是三月有余,转眼入了九月,菊香满地了。
陈望书穿着新制的秋衫,转了个圈儿。这几个月闭关,左右无事,她便让白瓷缝了好些心机罗裙,穿着那是掐腰,填胸,提高腰线,便是让门口的老树套上,那都是杨柳细腰,前凸后翘,肤白貌美大长腿。
陈望书跺了跺脚,很好,内增高她不会掉!虽然没有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但穿着上个,她搁大陈的贵女中一站,那也是一览众山小,女明星的气场就出来了!
秋意微凉,陈望书走到门口,一回头,便瞧见了那令人神清气爽大旗,一溜儿排开,上头写着:澄清!夫人对谋害颜玦一事毫不知情!
这可是她亲手写上去的,龙飞凤舞,字字渗透旗背!硕大一个,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的。
扈国公夫人那日晨起一瞧,硬是感动得晕了过去,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有余。
木槿注意到陈望书的视线,“姑娘,你不是要把这个撤了么,那这旗帜上再写什么?”
陈望书眼眸一动,笑着摆了摆手,“前些日子,不是有那小机灵鬼求上门来,想要把自己个的诗作写在这旗上,想要名动临安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