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关系。赫尔因希轻声回她,你拿给我就是了。有A级的吗?
一般没人买,但应该有存货我看一下。
赫尔因希点头。Beta在保管箱里翻找起来,Alpha倚着墙,精神稍微放松的同时痛意和倦意一起席卷上来。
有几管?她的视线没有离开Beta翻找的手,更时时注意着门外。
五管。
Beta应她,从箱子里抽出五条密封包装的针剂,一一柜台上排开,看着赫尔因希,声音有些怯怯,您能把枪放下么,我不逃,也不会反抗您。您也踩碎我的终端了
赫尔因希愣了一下,把枪随手插回腰间,过来帮我,先打一管。
Alpha想要把手臂露出来,可脱衣服的动作非常变扭。Beta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此时犹豫再三,开口,您的手臂是不是
她本来想说是不是有些问题,又觉得这样可能会激怒Alpha。Beta再傻再怎么对信息素不敏感,都已经意识到她面前是个极度不稳定的、发情期中的高品阶Alpha。好在赫尔因希没有生气。她淡淡嗯了一声,脱臼了。
您介意吗,我可以帮您接回来。她声音很小,带点讨好的意思。Alpha看起来并不是穷凶极恶的抢劫者,或许她送佛送到西,对方最后就不会伤害她。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她脊柱迸下去,她根本敢想象Alpha利用完她,会发生什么。
赫尔因希挑眉看她,你会?
Beta赶紧点头。赫尔因希把制服脱下来放到一边,越过柜台走到她身边,手臂伸出来不动,让她试试的意思。她伸手过去上下摸了摸,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
骨骼接上的时候一声脆响。Alpha靠在柜台边喘气,身体微有些抖,但没叫出声,半晌她动了动胳膊,唇角勾起一抹笑,谢谢你。
这么一笑还挺可爱。Beta放松了些,又听她的帮她打了抑制剂。
透明液体被推进手臂。Alpha把剩下的抑制剂兜进口袋,回头又朝她笑笑,就打算往外走。
扣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赫尔因希瞬时绷紧了,她闪回Beta身边,回头看眼柜台后的诊所房间和储藏间,细声指示她,说你就去开门。
就来了。Beta扬声。
现在慢慢走过去,开门。两息一步,别回头看,不然
枪.口硬冷,重新顶着她的腰。Beta又被她吓着了,眼泪堆在眼睛里打转,听话往前走。
她拉开卷帘,门口是三个制服平整的诺瓦德军人。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逃犯大概这么高。为首的军人比比下巴的高度,金色头发金色眼睛。
刚刚那个人的确有一只金色眼睛。被枪指着的恐惧和不安还在,见到本地军人,Beta如释重负地轻轻点头,手往里指。
那个军人眼睛一亮,掏枪撞开她往里走。她跌在地上,另两双靴子从她身前踏过。
柜台后诊所里的后门突然一声响。为首的军人越过柜台,动作很大,撞得侧面立柜上的药瓶纷纷坠落下来,在地上乱滚。他冲到后门,攀着门沿往外看,巷子里只闪着一盏残灯,黑黢黢的,看不甚清楚。
妈的,给她跑了。他骂骂咧咧地走回来,一路踢开挡在他面前的药盒和药瓶,钻出门,没再理Beta。
Beta犹豫着想开口向他们求助。万一那个Alpha又回来该怎么办?她说了Alpha在房间里,她会死的。
看什么看,滚回去。为首的军人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打开个人终端往前走确认其他街区。
Beta从地上爬起来。舒泽星这么个破落地方,她也难以想象军人会多有素质。反而刚刚那个逃犯她就好像举手投足里天生带着贵气,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
夜深露重的时间过去,天空渐渐泛起雾灰色的白。赫尔因希靠坐在巷子转角,身边是个刚刚被她勒昏的诺瓦德军人。
从基地逃出来之后,她就尽量不把人赶尽杀绝一方面没有这个必要,另一方面,她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一整个晚上她都在不停地躲开撒网捉鱼的诺瓦德军人,从西区往东区跑。西区过于破落,和交通干道不连通,就算找到车辆也要从城市里绕行,太有风险,机动性弱,更别说西区根本找不到长途雪车。
一开始她还有方向感,但渐渐的,无法思考又高度紧张的头脑混肴了时间和空间。赫尔因希分不清楚她在往哪里跑,只徒劳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碰到搜索的人,撂倒对方,再跑、再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她像逃无可逃的老鼠一样在迷宫里乱窜。
可情况在不断恶化。打A级抑制剂对她来说就像吸.毒的人在不断被戒断抑制剂失效的间隙就像欲瘾发作,她难受,却只能硬生生扛着。
被抑制剂压下,又没办法完全控制住的欲.望让她的精神更加糟糕,手脚也跟着不听使唤。她跪着,朝地上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眼前一黑,是昏倒的前兆。
该死,你都有抑制剂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听使唤。站起来啊!
赫尔因希的手在颤。她撑着想要站起来,下一秒又摔回地上。她脸上都是尘灰,无可奈何地从怀里掏出第四只抑制剂,也顾不得还没消毒,旋开盖子就往手臂上扎。
液体注射进去,她稳稳靠着墙站起来一瞬,迈步时又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脏腑抽搐地疼。赫尔因希这会儿趴在地上,有点儿想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
她委屈。
凭什么她就要这样受着。
可随后她想起来,是她自己随着Omega下来舒泽星救她的。她要回到特瑞沙号去,再离开这里。
对哦,要和戴娅一起回去来着。
Alpha的手还在颤,但这回总算是把自己撑起来了。
她跌跌撞撞走进城区,从谁放在门前的晾衣架上顺了件老旧宽大披风,套上兜帽低头行走。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人很多。这些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大白天,她头上各种颜色的招牌也闪着霓虹灯光,周围有很多摊贩,一直有人在说话,字句魔咒似的往她脑里钻,语言系统却拒绝解析。她不知道顺着人流走了多久,神智又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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