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的赫尔因希知道,只要是她要求的,不管什么地方、什么姿势、到什么程度,她大抵都不会拒绝。此刻的戴娅如果有腺体,自己想要标记她,她也会一口答应如果她被标记这件事情不会阻拦到她做她该做的事情的话。
但她知道赫尔因希不会过分赫尔因希乖的很。
Omega来撩拨她的时候也许看上去妖娆又娇媚,但这都是戴娅反过来全权交与她的信任和尊重。
甚至在她还不认识舰长阁下的时候,她就那样相信自己了。
更别说其他的东西。在开战前那段时间,赫尔因希想买什么,也许只是通讯里提了一嘴,隔天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她门口。她调侃似的问过戴娅,舰长阁下只笑了笑,说那都是威廉干的。没她吩咐,威廉干嘛吃力不讨好的给自己买东西?
赫尔因希猜,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些要求,付不出信任,戴娅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就像今天这样,就算她瑟瑟缩缩地推开Omega,Omega或许仍旧纵容她,会这样柔软的笑,甚至不会抛弃她,不会拒绝她的求.欢。但她光是想象,就控制不住心疼。
所以她最好还是忍着。
没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赫尔因希微垂下眼,把落寞和无奈藏起来,你还想听吗?我知道的细节比你多一些。
你才不蠢,戴娅安抚似的笑笑,想通了就好。
跟我说说吧?
于是赫尔因希同她详细地说了当时的景象,一点儿没漏掉。
Omega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截枪尖的样本可以也送一点到尼斯诺堡来吗?
好,这回赫尔因希没多想就答应了,我记得你们那边的矿物实验室比我们这先进。如果有信得过的人,可以直接让他们和安卡那边搭上头。
之后你怎么想?
赫尔因希想了半晌:先看看吧。雪莱星系和纳帕星系那么大,它出现在哪个地方也完全没有预兆,我发了一个内部警告让其他人提高警惕。
毕竟那种S级一出现,战场就会变成屠宰场。
等一下,戴娅闻言蹙眉,也就是说,一周前你已经发了内部警告?这一周没有这具机甲出现的消息?
没有。赫尔因希肯定道。
也就是说,它在达亚兰沃袭击了你,隔了一周,又在巴培加袭击了我?
巴培加是戴娅现在所在的星系。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赫尔因希咽了咽口水:不可能。我们的关系除了你和你的亲卫、我和我的亲卫和家人,还有谁知道?
也不排除这是巧合的可能性,戴娅说,在大多数人眼里,艾洛威特和维洛列特到现在还是敌对状态。一般军方知道这种消息,都会死死地锁在自己怀里,更别说同敌国分享了。
Alpha想起自己方才,勉强笑笑,附和道,是。
即使这与我们的关系无关,选中你我作为目标也绝非偶然。你或者我一旦死了,戴娅顿了顿,半个宇宙都会乱掉阵脚。到底是谁在这里头搅浑水?
瑞德普尔或者格林威尔。赫尔因希回答。
或者路德维希。小殿下说得流畅,Omega眯起眼睛,替她补充。
赫尔因希惊讶地张了张口,有点意外舰长阁下的答案,应该不会。
他虽然是元老院长老,大抵还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的。再说元老院现在式微,我们提防着点,大抵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叹了口气:辛苦安卡了。
你那位青梅竹马生也很漂亮,提到银发的清秀首相,舰长阁下露出坏心眼的微笑来,也很有能力。
赫尔因希横了她一眼,你喜欢她?对不起,你有我了,不存在第二个选项。
戴娅仰起脸轻笑。
除非他们想要鱼死网破,赫尔因希继续说,我会通知帝星加强守备。但说实在话,路德维希那副老身子骨,不如我看到的那样矫健。
她和戴娅正处在精神力与综合战斗能力的黄金时期。再往上走,过了洛伦那个年纪,身体的敏捷程度就会渐渐下降。就算是天赋异禀的S级也逃不开时间的诅咒。
我同意。从这个角度来说,你该是对的。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舰长阁下有点儿疲累。毕竟是伤员,赫尔因希不想打扰她休息,答应她给她尽快送过去矿石样本后就挂断了通讯。
赫尔因希的投影消失后,戴娅立时卸掉肩上的力气,往后靠到软垫上。
她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身侧的Omega啧声,拿了软布过来替她擦掉。
凡妮莎,先把我扶到床上有那么难么?戴娅抓住她拿着织物在自己脸上乱抹的手,你根本不会照顾病人,找昨天照顾我的那个孩子回来。
Omega噘嘴,难得我好心,你少说两句就少疼一会儿。
刚刚同赫尔因希通讯的时候,戴娅一直是坐着的。此刻凡妮莎扶她起身,肚腹上另一片包扎齐整的伤口就露出来,还隐隐洇着血痕。
凡妮莎把她扶到床上,舰长阁下伸展身体,满足地叹了口气。
刚刚换过药,伤口边缘又还没完全愈合,她稍微移动都很疼。躺下来之后终于能放松。
凡妮莎说:你还不如就和赫尔说没空打给她呢,总归她理解你。
戴娅的确只被枪尖划伤了手臂。但当时在场袭击几人的并不止那一台鬼魅般的机甲。她招架着那台机甲的攻击时,无从避开飞来的流弹,只能稍微侧过身体让它不至于致命。
都对好时间表了,她肯定能猜到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戴娅撇嘴,从终端调出文件来看,想想就很丢脸。
你不难受吗?凡妮莎看她开始安静地阅读文件,撑着下巴倚在她床头半晌,问。
难受啊,舰长阁下侧头看她一眼,你又不是没受过伤。
我是说赫尔。
为什么要难受?过了一会儿,她的挚友清清冷冷的声音如坠玉盘,在房间里响起。
凡妮莎只看着她。
戴娅咬住下唇。那点儿浅淡的玫瑰红是之前涂抹的唇釉,此刻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她低声说:她长大了,我该开心。
凡妮莎,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谈过标记的事情?
她和凡妮莎喜好相同,观念一致,立场也不冲突,才能成为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可是相似的喜好有利有弊,她们两个旧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和后来时不时在南方联盟遇见的时候,总是看上一样的人。好在两人总归都是玩玩,没那么在意,也就没出过什么事。
柯丽尔和赫尔因希大抵是两个意外。
远在那之前,两个人初到南方联盟,凡妮莎还没回康拉德的时候,曾经讨论过标记的事情。
年轻Omega对于标记这个词,能讨论的大都就那么几点。凡妮莎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外乎对未来的幻想,可戴娅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带过:就算我有腺体,我也不会让人标记我永远也不会。
彼时戴娅的态度轻蔑又不屑,凡妮莎着恼得很,到现在还记得清楚:我记得。
我后悔了,舰长阁下玩着被角,人缩进毯子里,好像这样能给她多点安全感一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后悔那天晚上动了手。
Omega深重地叹气,侧过头看她,我说不出口的事情,灵魂总不会撒谎。
她要是能标记我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阴谋!甜得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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