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了,标记的AO之间除了更少有的共鸣,也是能有正常的精神联结的。
她打开庭院的侧门,颇为羡慕地问:有联结是什么感觉?
柯丽尔面色阴沉,闻言扁扁嘴,凡妮莎一直在骂我。
是一直被骂的感觉。
赫尔因希:
她都骂你什么?她小心地问。
柯丽尔回头,凶狠地看了她一眼。
赫尔因希了然。
知道了,不是她和戴娅前段时间吵架那种骂法。
是Omega平常床上骂她太用力了,混蛋那种骂法。
副官又带了一打酒出来,估计已经有点儿醉了,颐指气使道:你听听还听得到听不到戴娅。
赫尔因希说:听不到了,说吧,你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你说Omega怎么那么难懂,副官抱着脑袋低下头,以前戴娅也是她也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生我的气
赫尔因希毫不在意地给她雪上加霜,我觉得你认真了解一个人的话,没有谁是特别难懂的,柯丽尔。
柯丽尔抬起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我找她道歉啊,然后也没说什么,我们就
然后她让我标记她。我也标记了啊,她就生气了。
副官额头抵在大腿上,呜咽道:然后她就把我赶到客房去睡觉了今天早上也都不理我,如果不是要我帮她开车,可能都不带我过来。
赫尔因希说:你肯定说错什么话了。让凡妮莎生气多不容易啊,你也是有才。
说得好像你不惹戴娅生气似的!副官生气地大声反驳。
好像还真没有,赫尔因希微笑,一般都是她惹我生气。
柯丽尔蔫了。副官仰躺下来,手臂遮着眼睛,喃喃,这回她真的不要我了该怎么办啊
Alpha怕是醉的不清。赫尔因希安慰她地拍拍她肩膀,却在回想Alpha说的话时蹙起眉,你说她真的不要你?
我问她会不会再不要我呗。柯丽尔耸肩。
赫尔因希恨铁不成钢地把她的手拿下来,你还说你没说什么,无可救药的家伙。
162、标记是个难题
不是你想让她回来见你的吗,还吵架,戴娅说,柯丽尔又怎么招惹你了?
两人坐在二楼书房的飘窗边,戴娅透过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后院里如今齐齐醉倒的两个Alpha。赫尔因希看上去还好一点,柯丽尔也不知道怎么灌的酒,在座位上扒拉着赫尔因希的腰不放手,大狗似的黏在她身上。赫尔因希用力推她,她也不放。
皇帝陛下无可奈何,可毕竟不想摔了Alpha,也知道她心里难受,只好任她抱着。
戴娅发誓,她知道赫尔因希现在正在翻白眼。
她挑了挑眉,侧过脸,柯丽尔今天倒热情。
凡妮莎捧着热茶,茉莉花的香气从蒸气里氤氲开,我从来没见她醉成这个样子过。
两个Omega都坐在窗边往下看,像在观赏闹剧。赫尔因希若有所感似的抬头,正正撞上戴娅的视线,疲惫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噘嘴。
她指指柯丽尔,手横放在脖子前,做了个划的手势。
戴娅轻笑着指指她,又往室内比了比,示意赫尔因希把副官先扛进来休息。
Alpha还是委委屈屈的,到底按她吩咐的去做了但柯丽尔显然没有舰长阁下的待遇。赫尔因希挽着她胳膊就把她往室内拽,也不管副官的靴子裤子是不是剐蹭到了什么地方,动作间满是嫌弃。
戴娅转回视线,告诉我,被标记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不喜欢被标记吗?凡妮莎闷声说。
我在关心你呢,戴娅说,而且,我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好奇。
转过来我看看。她拍拍凡妮莎的肩膀。
Omega不情不愿的被她转过去,把披散的头发撩到一侧,嘟囔,有什么好看的。
红肿的一小片肌肤只隐隐约约看得出牙痕。与之不同的是Omega的信息素薄荷的味道强势地占领了原先甜美醉人的香气,两种气味奇妙又和谐地并存,从此永远留在她身上。
她放开凡妮莎,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也没什么感觉,凡妮莎冲楼下扬扬下巴,这家伙今天就顾着跟我道歉了。什么甜甜蜜蜜的标记结合期之类的,我可完全没感受到呢。
嗯。戴娅放下茶杯。她听到了赫尔因希迈步上楼梯的声音,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她标记你的那个时候呢?是什么感觉?
啊?
那个瞬间。舰长阁下闲闲问。
没脸没皮的Omega难得地红了耳垂。她心不在焉地用手揉揉发烫的部位,还能有什么感觉?
她一咬牙,你又没机会
就是没机会才要问你啊,不然我让赫尔因希咬我不就好了。戴娅轻松地调笑道。
难得舰长阁下会随意地提到这个话题。
凡妮莎认真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描述。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极致的焦灼、来自灵魂的惧怕和不安融合在一起,身体在战栗里痉挛着满足、灵魂也被一瞬间充满,像是自己的胸腔和脑海硬生生容纳了第二个人。
然而并不拥挤。两个灵魂像世界上仅剩的两簇火,欣喜地相拥,燃尽了漫山遍野的荆棘。
很开心,最后凡妮莎只说,要溢出来了的那种开心。
有两个人活着了,她把自己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掌心和掌心契合地相贴,就像这样。
人真神奇。戴娅心想。
只要轻轻咬下去,就像药水和药水发生了巨大的化学反应一样,世界为之天旋地转,从此一生只属于一个人。
和赫尔因希与凡妮莎相反,戴娅从来不是浪漫主义者。她一度觉得她们愚蠢、不切实际。她生长的环境不容许她拥有这些虚无缥缈的幼稚。
此刻她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凡妮莎对标记的那些幻想。
赫尔因希推门进来。
两个Omega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赫尔因希眨眨眼,凡妮莎姐姐。
她端端正正地走过来、坐下、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却有点儿散,安静的甚至有点可爱。
戴娅伸手捏捏她,柯丽尔灌了你几瓶酒?
没数。赫尔因希说,我醉了也没事呀,你不是在嘛,戴娅姐姐。
她的坐姿非常标准。手都平直地放在大腿上,下巴昂着一动不动,眼睛却随着戴娅的动作一眨一眨地,漉湿发亮。
你醉了。戴娅肯定地说。
gu903();哦,那就醉了吧。赫尔因希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