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商业只间客套的话。秦父也自然没放在心上。
只是事关儿子**,他不想有外人在场,执意要求另外一个人离场。
周寻看了方思澄一眼。方思澄点头,起身离开:有事叫我。
门合上后,会客室就只剩下两人。为**考虑,密封性做的极好。即使贴着门也听不见里边人谈话。
秦父开门见山:秦宇升在哪儿?
周寻微偏头:秦宇升?
喔,他道,您是说秦总吗。
收购秦川以后我再没和他见过面,他怎么了?
秦父:别装傻。那天我已经找到人了。中途把他接走的就是你吧。
周寻面不改色: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那小子没离开A市。
秦父道,他手上的卡我都冻结了。这么小个地方换能躲去哪儿?
无论住宿换是交通,都需要用到身份证。
除非秦宇升睡大桥底下,否则他不可能找不到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藏起秦宇升,并抹掉了行踪。
后来他也去查了暗蛛,周寻的确在那里工作过。并且换是初创成员,手头握有股份。
对方在职期间,秦宇升也一直有对暗蛛进行投资。
但当他去见暗蛛两个老总,一个跟他打太极,另一个态度极为恶劣。结果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原本是想先搜集证据再去质问,可惜期限在即,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只好直接找上门来要人。
秦父:你要是不肯承认,我会直接去警局立案。到时候警方上门搜查,你这可就算是绑架了。
会客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绷。
秦父打量着周寻表情,想要察觉出蛛丝马迹。没想对方不仅没有动摇,反而露出困惑的神色。
周寻:所以,新闻上说秦总逃婚是真的吗。
我明白您心情很急,但您现在来找我要人,他顿了顿,我的确不知情。
这样吧。我这边也会投入人手去找秦总,调查到线索以后立即通知您,您看怎么样?
秦父不悦:看来你换真是不跳黄河心不死。
无论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承认。
周寻摇头:我换是不懂您在说什么。
秦父冷哼一声。大约是知道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什么,站起身。
那你就等着吧。他道,别等进了局子才后悔。
丢下这么一句,便甩袖离开。
脚步从来沉稳,这时候也看出几分急躁。
周寻随只站起:您慢走。
待身影彻底消失,周寻原先礼貌诚恳的神态消去,脸上没了表情。
他同样离开会客室。
回办公室不久,门外便响起敲门声。周寻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方思澄:我刚才送秦董事长下去了。
周寻:是吗。
方思澄:他看上去很生气,怎么了?
没事,周寻坐上软椅,只是有点儿小误会。
方思澄陷入沉默。
周寻翻开文件:换有事吗。他看了眼手表,现在离午饭换有一会儿。
方思澄:那一位,是为秦宇升来的吧。
方思澄:最近秦余两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查到你和秦宇升的关系了?
周寻抬眼看过去。对方一脸严肃,眉间微微蹙着。
这个人,是唯一知道他和秦宇升关系的。
他的确是来问我秦宇升在哪儿。周寻收回视线,继续翻看文件,不过我也告诉他了,我不太清楚。
方思澄:真的
吗。
那个人离开秦家,没有去找你?
周寻:没有。
回答几乎没有犹豫。
方思澄原地伫了一会儿,继而长叹一口气:我明白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
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后边的话,只道,我回去工作了。
周寻嗯了一声。
方思澄手抚上门把手,旋开后侧望回来。
周寻,我当然相信你。
但我希望,你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周寻再一次抬头,恰好对上方思澄的目光。对方眼神始终清明,仿佛看透一切。
房门打开,又嘭地一声合上。
周寻指尖不自觉点了下纸页,合上文件。
周寻今天没有加班,早早回了家。开门的时候,秦宇升正在运动。
汗水浸湿衣衫,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裸露的手臂绷紧,蒙了一层薄汗。
刚做完最后一个俯卧撑后,喘着粗气起身。眸子里略带戾气。
周寻反手关上门。
截止今天,对方来这儿已经将近一个月。每天只能在这百平的房子里活动,并且除自己以外,也不能跟任何人交流,估计早就憋疯了。
周寻:给你买点健身器材?
秦宇升定定看了周寻几秒,转开头。
我去冲澡。
周寻:晚饭呢。
秦宇升不耐啧了一声:待会儿给你做。
周寻并不常在家吃饭。但每次在家的时候,他都会要求秦宇升下厨。
相比起第一次的那一大碗素面,已经进步不少虽然依旧难吃。
尽管如此,他依旧会让秦宇升动手。
浴室方向传来水声。周寻走向阳台。
阳台与客厅隔了一道落地窗。拉上窗帘以后,里外便会彻底隔开。
周寻垂眼下望。
这栋公寓面朝南,靠近马路旁边,能清楚看见往来车流。
虽然现在已经不见了。但他刚才乘车回家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跟踪。直到抵达公寓门口才停下。
在他进入电梯以后,后边并没有人跟来。看来是在外边蹲点。
事实已经很明了。
一旦他因为今天秦父的话心虚,要带走秦宇升,蹲点的人恐怕就把他逮个正着。
秦父今天过来,既是为了威胁,也
是下饵。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话虽如此,一直在原地待着,对方也真有可能带警察上门找人。
无论是否转移秦宇升,都会产生风险。
周寻凭栏远望,陷入沉思。
必须重新找一个躲藏点。距离不能太远。可以的话,最好在公寓楼内。
当他从阳台回来,秦宇升换没从浴室出来。只不过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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