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原来你是这样的洛小栀。
一面,江怀荆觉得出乎意料,但另一面,又觉得情理之中。
在他面前的洛栀,乖得跟个小绵羊似的,透着浓浓的掩饰和虚伪。
或许,这样生动的会气到抄起鞋子追着儿子打的洛小栀才是真实的她。
这样的她,或许不再仙气飘飘,却有一种真实的人间烟火的味道。
只不过,欣赏归欣赏。
江怀荆想到自己头顶的那头奶奶灰,琢磨着自己,待会儿会不会被洛小栀抄家伙打。
再仔细一想,陡然明白过来,他大概被儿子套路了。
小孩儿利用了他对洛栀的认知差,忽悠他去理发店担保他做头发,还顺带着忽悠他去染了,这会儿还要把锅甩给他。
这小兔崽子,那叫一个奸诈狡猾,一般人真不是对手。
亏他一直觉得小孩儿又暖又撩、又萌又酷、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学霸,合着这些都是假的,真实的他,标准熊孩子属性。
洛栀听到某个熊孩子居然说是他爹带他去做的头发,还一起染了个奶奶灰,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记忆里的江怀荆,高冷得要命,头发从来一头墨黑,只请顶级的发型师每周修剪,他的发型,多年如一,多一厘米少一厘米都不曾有过。
这样严谨、刻板、顽固、偏执的男人,怎么可能去染奶奶灰。
而且江怀荆对小家伙压根不熟悉,对江白泽毫无父子亲情,这样冷淡的人,怎么会做出带小孩去染头发这种事情。
洛栀冷笑一声,道:“江白泽,你别想狡辩。”
下一秒,她被打脸了。
她不过是一抬头,不经意的一瞥,就见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中央,扶手旋转处,江怀荆穿着毛衣、牛仔裤,捏着两本书,顶着一头奶奶灰站在那里。
洛栀看到小家伙银灰发色,知道这是染的,毕竟小家伙不止一次念叨过要去染奶奶灰,念叨了有一年了。
但楼上那个,染着那样的发色,洛栀只觉得不真实。
嗯,这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重新看一遍。
闭眼,睁眼,还是一模一样。
揉眼睛,再揉眼睛,还是一层未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上下红雨了,江怀荆染奶奶灰了。
洛栀一瞬间根本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一切,她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回事?”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何止是洛栀,江怀荆登时也有一种无颜以对洛栀之感,他一个成年人、奔三90后、爷爷辈的老男人,居然被一小屁孩套路了一遍。
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江怀荆不由得看向江白泽,小孩儿站在暖丽春光下,顶着一头银发,精致漂亮得就像是天使落入人间,但他笑容狡黠,眼神间透着股蔫坏,头顶恶魔犄角初现峥嵘。
天使面孔、恶魔心肠。
江白泽。
江怀荆经历了此生最憋屈的一天,他被儿子坑了,却还是认命地给儿子背锅。
无他,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真的承认是被儿子套路得去染奶奶灰,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而且,江怀荆,绝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他真不至于把这次的责任怪到小孩儿身上。
这种事情发生了,错就错在他这个大人身上。
江怀荆语调稀松寻常地解释道:“就跟小孩儿说的那样,昨天,我跟他一起去染的头发。”
旋即,看着她手上的鞋子,笑谑道,“你不会也想抄起鞋子抽我吧!”
洛栀:“………………”
洛栀这才意识到她抄着鞋子打算抽人的行为多么粗俗不雅,事实上,在江怀荆面前的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美丽、温柔、淑女、贤惠,俨然二十四孝好老婆。
如今甫一离婚,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默默把自己的那只鞋子重新放回玄关鞋架上,重新穿上另一只拖鞋,这才拖着登机箱进到屋内。
她抿着唇,笑容甜美极了,顺其自然地假装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我去放下行李。”
当然,不忘转头,冲着江白泽露出一个可爱中透着狰狞的笑容,那意思很明显,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扔下这句话,洛就进到电梯,上到二楼主卧内,把登机箱内的东西规制好。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她算是从沸腾怒火中冷静下来。
她哪里看不出来,江怀荆这是在给江白泽那小崽子背锅。
以她对江白泽那小崽子的了解,他肯定是趁着她不在家,就忽悠他爹一起出个门做了个头发,他头发本来就染过,自然可以用经常做头发的说辞打动江怀荆,江怀荆对他跟小家伙压根不熟,见小孩儿染了深色的头发,便以为染个浅色的头发也没什么。
就是不知道江白泽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忽悠得江怀荆也染了同样的发色。
当然啦,也有可能,江怀荆要离婚了,打算染了头发重新开始,毕竟中国人多多少少有点迷信重头开始,他离婚染个酷炫点的头发也理所应当。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洛栀打算和江白泽同学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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